將整個一片海渲染的如血一般紅,起伏的海浪將璀璨無比的霞光分割成一朵朵美麗的浪花,在這美麗的海面上,是如雲的船帆,一眼望不到盡頭!
在夕陽最後的光芒映襯映襯下,高高懸起的船帆吃飽了風,顯得越發的潔白,在一條巨大無朋的戰船引領下,整個艦隊粗魯的將海上這美麗的浪濤踩在腳下,任憑它們化作瓊瑤碎玉在船舷兩側飛舞,而船舷上密密麻麻的炮窗,更有主桅杆上高高飛揚的大明ri月旗和鐵血十八星旗,還有那高懸在船首的帥旗,都證明了這支艦隊的身份。
“完了!我們的盟友劉老香也完了!”
最後的一點希望也變成了海上的泡沫被從西面疾馳而來的艦隊碾得粉碎。
正是守漢率領常勝號和練習艦隊主力向東馳援!
“阿爹,張叔叔那個人,都說他一上戰場就變了一個人,方才楚叔叔又說似乎這次荷蘭人的艦隊裡有他的哥哥在裡面,大家怕他殺紅了眼。。。。。。”
小華梅無疑是很好的充當了一個傳話筒,將眾人的擔心向守漢轉達。
“該死的!我千算萬算,卻忘記了這個!”
守漢懊惱的用手掌不住的拍打的艦橋的欄杆,催促艦隊加快速度,希望可以在張小虎達成心願之前阻止他的所作所為。
在常勝號的兩翼,四艘伏波級的戰艦扯滿了風帆,隨著主公的座艦一路向東,其氣勢如同海上起了颱風,捲起來了滔天巨浪一般!
“張小六子,你可別犯渾啊!壞了主公的軍令,可是誰都救不了你!”楚天雷一面催促著水手們儘量加快速度,一面在心中祈求媽祖保佑,不要讓那個混球辦了糊塗事!
也許是真的媽祖在天有靈,聽到了楚天雷等人的禱告,此時的張小虎,如同一隻老貓在盯著爪子下面那隻被咬得遍體鱗傷,已經沒有反抗和逃跑能力的小耗子,臉上的那道刀疤隨著他得意的笑容,不住的抽搐著。
七艘雙桅橫帆船將海面上漂浮的財物、荷蘭人艦隊成員慢慢的打撈到船上,逐步的縮小著包圍圈,密德堡號的處境便如同一個半夜下班的單身女人,不但衣著xing感暴露,而且還帶著大筆的現金和貴重物品,這樣的獵物,怎麼能夠不令這群傢伙動心?於是,七條不懷好意的船便湊了上來。
普特斯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東方的趙公元帥,正是他的威力,讓張小虎有了俘獲這條密德堡號的想法,當然,目的很是單純,只是為了船上攜帶的大批財物。
“還好!”
看到不遠處被幾條船圍在當中,已經基本上放棄了使用火炮的密德堡號,還有在桅杆上堅強飄揚的東印度公司旗幟,守漢和楚天雷不由得都是長出一口氣。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大計沒有被破壞的太狠,還有挽回的餘地。另一個則是感嘆自己的兄弟命不該絕。
在兩翼緊緊跟隨常勝號的四條艦船隨著主帥的座艦做出了整齊一致的動作,作為練習艦隊的主力艦,這些伏波級艦船同張小虎的三頭虎號屬於一個級別的船隻,隨著一個完美的左滿舵轉向動作,五條軍艦如臂使指,在海面上畫了一個半圓弧,將船隻停泊在三頭虎號的身後。
隨著練習艦隊統領楚天雷的一聲令下,站在桅杆橫杆上的訊號兵們揮動著手中巨大的紅sè軍旗,站在各自軍艦艦橋上的艦長們,見到這奇怪的命令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吩咐著身旁的槍炮官,“全艦注意,各炮裝填,發shè禮炮!”
這道令人覺得奇特無比的命令被一道道傳音效果良好的黃銅傳聲筒將命令清晰的傳遞到炮甲板上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儘管對於這奇怪的命令很是不解,但是嚴酷的軍紀令炮手們不敢有絲毫違背質疑的想法。
在二百餘門大炮隆隆的炮聲中,張小虎被兩名執法處的執法按倒在常勝號的甲板上,“跪下!”
此時此刻,海面上的戰鬥已經結束,荷蘭東印度公司艦隊幾乎被全殲,那些從尼德蘭踏過萬里海洋來到東方的要麼沉入了海底,變成海洋生物的家園,為ri後的考古工作者提供資料和資訊,要麼就是在桅杆上豎起了白旗。海面上飄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附近的龍虎獅象四個島嶼和兄弟嶼,島上的居民聽到炮聲停止悄悄的掌起燈火看看情形如何,有那膽子大的,甚至是舉著火把到岸邊去打撈撿拾被海浪送到岸邊的各類物品。
方圓百餘里的海面上一片狼藉,雖然南中軍接受了幾條荷蘭戰船的投降,但是仍舊有許多人抱著破船板在水中載沉載浮的奮力掙扎。
隨著一道道命令的下達,南中軍水師開始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