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起來後,便在農閒時節、雨季,帶領他們征討附近的土人,以獲取人口、田土。三年下來,單單這些土人的土地便繳獲了百餘萬畝之多。可惜的是,這些土人,不曉得如何侍弄土地,糧食產量低得要死!”
“你把這些土地搶過來之後,如何處理?”
“很簡單,出征將士,有功之人,可以優先獲得分配權,哪個不願意要熟田啊?!但是,我也有條件,便是在繳納稅收、公糧之後,這些土地的收成,要有一成到一成半作為公積金上繳。或是作為戰死者的撫卹,或是留作它用。這個條件為期五年。這部分的積存稻穀,已經有了三十餘萬石。今年的第二季稻子還沒有收割,收割之後,這個數目還會增長一些。”
“所以你說,這幾萬人的口糧你可以解決?”
“正是!”
看著月光下,莫家兄弟兩個,帶著幾個親兵在四外巡視的身影,守漢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許還山的性格,沉穩,紮實,做事縝密細緻,如果是作為水師艦隊的將領來的話,對他是一種折磨,艦隊,要求進攻,而許還山的性格,則是善於經營,善於防禦。
也許,是時候把玄武營和水師進行分割的時候了!將水師分為三個艦隊,練習艦隊由岡薩雷斯那班西班牙僱傭軍為自己訓練水手和炮手,順便將他們的航海技術學到手。其他兩個艦隊,便是由張小虎和左天鵬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率領吧!
“至於說銀錢,主公,便更不在話下。離此不遠,便是滿剌加,商船往來穿梭如織,標下等便率領水師炮船前往。。。。”
“這個傢伙!”守漢心中一驚,難道真的是蔫人出豹子?這傢伙去打劫往來的商船了?搶奪張小虎原來的海盜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
“。。。。收取過路費,或者是保護費,護送他們透過海盜出沒無常的海域,有的時候,也以大明水師的名義,收取稅賦。這些收入,在官署的收支明細賬上都詳細記載。”
守漢在心裡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這幾年光顧著種田鍊鋼了,守著金蘭灣這樣的天然良港,不遠處就是黃金水道滿剌加,居然還會缺錢?眼下的滿剌加和後來的李家坡,都在蘇丹、土王的控制之下,葡萄牙人,只是控制了海峽的要點,修築了幾座要塞和炮臺來保護他們的商站而已。他們的那種要塞,在守漢和他的軍官們看來,不值得一提。
難道戰略重點要做一下調整?
守漢的腦子,如同一鍋滾開的水,各種各樣的念頭此起彼伏:
佔據滿剌加,會不會引起周圍眾多勢力的圍攻,西班牙人、英國人、葡萄牙人,當地土著,能否接受換了一個征服者?會不會陷入曠日持久的戰爭泥潭?現有的兵力、兵器、船隻,能夠維持這麼長的戰線嗎?
如果攻克了滿剌加,如何守衛,如何進行稅費的收取?稅率是多少合適?如果因為收稅,引起了諸多海洋勢力的圍攻,自己的軍事勢力能夠應付的了嗎?
他狠狠的踢了一腳出去,恰恰好那裡有一塊石頭,疼痛的感覺立刻從腳尖傳到了大腦,不由得他呲牙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
“主公!”莫金急忙奔了過來,“老子沒事!滾遠點!”守漢很是煩躁的低聲吼了一聲。莫金訕訕的轉身想走,“等著!去!問問他們誰的身上帶著煙,老子想抽一袋!”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尋到了一個菸斗,給守漢裝好了菸絲,用火石打著火,遞到了面前。
煙,這輩子還是頭一次抽,要不是面臨著戰略重心調整這樣的重大難題,估計守漢也想不起來抽菸。一口煙被猛地吸到了口中,辛辣的味道給身體帶來了巨大的刺激,嗆得他不由得一陣猛烈的咳嗽,連眼淚都被嗆了出來。
伴隨著腳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守漢繼續在腦子裡翻江倒海,一旁的幾個人透過不時升騰起的淡藍色煙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生怕出了什麼瑕疵。不過,在身邊的幾個人都是在他身邊很久的人,都比較瞭解守漢的習慣,知道他此刻正在與天神交流,說不定過一會便有什麼新的東西問世。
菸草和疼痛的雙重刺激,讓守漢清醒了一些,“我為什麼只算了利弊中的弊,為什麼不算一下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呢?!這一仗,值不值得打,打下來之後,我會獲得什麼?”
他用菸斗在眼前的地上畫出了一個有些類似於腰刀刀鞘的形狀,在上面勾勾畫畫起來。在一旁觀看的莫家兄弟有些摸不著頭腦,“兄弟,主公在畫什麼?”莫金用眼神向自己的弟弟詢問。莫鈺也是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