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要上場了。對那些幼童進行洗腦奴化,不,南粵軍的基礎義務教育,讓他們在掌握了一定的文化水平之後,能夠更好的謀生。
至於說那些工匠的用處,則是更加長遠:精通土木建築的,可以修路架橋,建設房舍;擅長採礦冶煉的,可以選址建設礦場,建立冶煉工場;專業是採伐木料打造船隻的。正好可以在爪哇島上的密林之中大顯身手,將採伐下來的木材在海邊建立船廠,增加海上運力和捕撈能力。這些手段可以最大限度的安置閒散人員就業,讓那些每天除了抽菸閒扯打老婆生孩子的爪哇男人們有了一個消耗精力的好去處。不但可以消耗體力,還可以賺錢養家。
將白行久和身邊這些來自倭國的親兵派去充當輔警頭目,卻原來有著這麼大的好處!不由得喜得鄭森有些抓耳撓腮的。
“五叔!您喝茶!方才說還有一批人,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對!咱們南粵軍在爪哇也是有些年頭了。當地土人也是有不少歸附我們的,這些人不論是從血緣、宗族上。都容易被當地人接受,可是,這些鳥人又和白行久們一個鳥樣,在對付爪哇土人這方面都是比我們自己來的還要狠,下手還要毒辣得多!這些人,你也可以派上用場,讓他們分散到各處村鎮,給村長、鎮長們充當副手、屬員等各種角色。這些人也是熟悉我南粵軍制度,知道有了這個身份,從此便是我南粵軍體系內的官兒了!辦起事情來自然是加倍賣力!”
“有了這些手段。這爪哇島上一半以上的土地,三分之二的人口都在主公的治下,而且會逐步的變成前線對付叛匪的助力,你又何必行文到你岳父老子那裡去求救兵?沒的折了自己的面子,折了我鄭家的威風銳氣!”
聽了五叔鄭芝豹的一番條分縷析、掰開揉碎的分析講說,頓時讓鄭森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原來,平亂不僅僅是靠著刀槍兵馬,更要緊的是建立一個可以讓老百姓安穩度日,能夠有希望有尊嚴的過下去的制度。
都說治亂容易治平難,其實。這完全是一種錯誤的、不負責任的做法。
所謂的治亂容易,不過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額,只管到了叛亂地區之後,撒開兵馬。“所見之處皆是亂民,皆可殺!”於是,大隊人馬撒開了,將手中的刀槍火炮盡數施展開來,連連報捷,斬殺叛匪多少。並有首級送到帳下報功。只可惜,大多數被送到主帥面前的首級,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那些本來的叛亂分子,卻是安然無恙。非但是安然無恙,只怕是到了朝廷耗費糧餉過大,自己吃不消的時候,還會被招安,從此搖身一變成了朝廷官員。
就算是叛亂被**下去了,那麼叛亂地區也是人口銳減,雖然從表面上看秩序得到恢復了,但是叛亂的種子卻是依舊存在著,只要有合適的土壤溫度溼度,仍然會生根發芽。
可惜,真正意識到這樣一點的人或者說打算下大力氣採取笨辦法做事情的人,古往今來,似乎也是隻有區區那麼幾個。比如說左三胖子。在他去陝西甘肅之前,不管是勝保也好,多隆阿也罷,眼裡心裡邊只有一個“殺”字。殺得陝西甘肅新疆亂作一團,政令不出西安城。而到了左三胖子主管西北平亂軍務之後,從軍事政治經濟文化等諸多方面一起下手,不但將內部的戰亂平定下去,順便將俄國熊伸進來的爪子給攆了出去。“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度玉關。”這樣的評價不是隨隨便便的拍馬屁。如果沒有這點本事、決心和成績,幾十年之後,他的湖南老鄉也不會在北京城裡給即將帶著大部隊進新疆的另外一個湖南老鄉送上一部《左文襄公全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似乎這兩個湖南人在新疆的問題上可謂是居功至偉。只可惜,到了後來,送書的人逝世之後,換了另外一個湖南人上臺,真可謂是“崽賣爺田不知心痛。”短短十幾年的功夫,便釀成亂源。
這位號召全國人民穿西裝的領導人,卻是不知道,那些和他一樣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西方紳士們,可是在睡夢裡都在研究如何將我中華重新變成半殖民地甚至是殖民地的!只可惜,這位爺便是死了,也是讓國內貽害無窮,先是有人藉著他的死藉機生事釀成大亂,差點讓我中華就成了今天的烏克蘭。跟著,他施政過程之中的種種惡果更是逐一顯現出來。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位,還不停的有人跳將出來紀念他、寫文章歌頌他,當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在白頭鷹的基金會拿稿費的。
很快,李守漢的批覆便回來了。
“此舉甚好。甚慰。可在爪哇摸索總結經驗。成熟後在各處新區推廣。”
看著批覆上硃砂淋漓的字跡,鄭森叔侄相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