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卻摸到原告的哥哥身上,接著,這個嘴上從不服輸的好漢,卻像被雷擊了一樣,一個激靈蹦了起來,然後渾身痙攣,拼命的試圖爬走,卻無論如何不能動彈,最後就這樣口吐白沫死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番漢眾人無不目瞪口呆,便是那充任原告的女子都是神色大變,一些圍觀的東蕃社長更是嚇得差點尿了褲子。然後他們按照各自的信仰在心裡默默祈禱:“惡靈退散惡靈退散,冤有頭,債有主,誰殺你們你們找誰。跟我有關的你們放心,你們要牛羊祭祀儘管託夢,我們一定滿足。另外我們不是最壞的,現在被審判的才是最壞的,你們要報復找他們去。“
其實他們實在是多心了,這種情況無非就是長時間的審判。讓這個內心心虛卻一直要裝強硬的社長被迫腎上腺素長時期過量分泌,而透過老太太這麼一刺激,恐怖情緒瞬間爆發。結果一下子要了他的命。可惜的是,現在還沒有內分泌的常識。所以在場的眾人只能把這種現象理解為惡靈報復。
等這個社長的屍體被拖下去後,審判繼續進行,由於有前車之鑑,再沒有一個社長敢說一句硬氣話。到了尾聲的時候,這些社長一個個哭泣跪地認錯,甚至有人聲淚俱下的說求你們快殺了我吧,就是別再搞什麼公審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求求你們趕快殺了我吧!那些惡靈纏繞著我。讓我實在受不了了!
接著,審判長宣佈審判公開公正,證據確鑿且罪犯已經認罪,依照南中律條,依次公佈了判罰結果。在場的社長、族長、包括番王在內,全部死刑。同時還對那些被俘的脅從人員進行了集體宣判,依法判處他們服勞役,且服勞役期間,只能拿每個月一塊銀元的工資。
隨著驚堂木的落下,會場上數萬人暴雷也似的發出一聲喝彩!其中喊得最響的是兩種人。一種是臺灣義勇隊,而另外一種,則是那些被俘脅從東蕃。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居然只判處服勞役,而且工資還不算低,居然一個月一塊銀元,這哪是懲罰,簡直就是送福利,因此他們口號喊得格外的響亮。
看到會場如此的熱鬧,吳六奇不禁感慨說:“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但是我依然感覺像一場夢。我真的很幸福,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主公的敵人。”
鄭森聞言尷尬的笑了笑。撓撓頭說:“我也慶幸,我只當過主公一次敵人。而且還獲得了寬恕,如今更是主公的東床快婿。”
兩人對視又是一笑。然後同時心裡暗中發誓,就算跟著主公會下地獄,也堅決不做主公的敵人。
之後的事情便是各處村社開始丈量土地,登記戶籍,統計人口和特產,繪製地圖,勘測山川。對於一些受戰事破壞較為嚴重的村社族群,按照人口數量發給口糧。
但是,隨著這些活動的步步深入,一些不和諧的小浪花也漸漸的浮現,不妨摘取幾朵以饗讀者。
某個村鎮上的戶籍登記處,幾個輔兵義勇隊的兵士拳打腳踢的毆打一個東蕃,還是往死裡打那種,邊打邊罵,“就你這種長著一張不開化臉的東蕃,也配姓李!“
負責對這些新近歸化東番進行戶口登記的一個幹部聽到陣陣慘叫聲和拳打腳踢聲趕來來查問發生了什麼事。
義勇隊的那幾個士兵一臉氣憤的回答道:“這個東蕃欠揍,居然敢姓李!“
“姓李就該捱揍?“
那負責登記的幹部一臉愕然,然後再問那個東蕃為啥要選擇姓李,那東番青年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小人本來沒有漢名,後來給我上戶口的人說你得有個姓名才行,小人就問咱們將軍姓啥,然後說姓李,小人就對辦戶口的人說姓李。不想這幾個人聽說了立刻撲上來打我!“
那負責此事的幹部聽了之後一臉的哭笑不得,這,難道說和主公一個姓氏也要挨頓打?這是什麼道理?殊不知,這是一種特殊的殖民地情結,那些早早歸化的良番,充當輔兵義勇隊的那些青年,因為他們同樣是東蕃,所以才更要強烈的鄙視比他們落後的生蕃。
當一個族群自我感覺比其他民族落後的時候,自己都會強烈鄙視自己。這一點,在那個二十二歲以前是日本人的巖裡政男身上最為明顯。
但是,更加令鄭森、吳六奇、以至於遠在數千裡之外的李守漢哭笑不得的事情還大把的出現。
比如一個一臉東番像的圓臉高山族哭著喊著說自己是宛陵侯之後,死活要認祖歸宗。一個圓臉的生番頭目說自己是宛陵侯諸葛瑾的後人,自己腦補場面多麼喜感吧!宛陵侯諸葛瑾的特徵就是那張超級長臉,結果n年後一個圓臉的東番自稱是他的後人,尼瑪!
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