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安靜!”
在祭壇上的李沛霖見火候夠了,便準備進行下一個程式,但是,狂熱的人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空間,巨大的聲浪仍然一陣陣的傳來。
“砰砰砰!砰!”
火槍手們奉令對著半空中開火,彈丸劃破空氣留下來的軌跡,巨大的聲響,頓時令場地上的十幾萬人變得冷靜下來。剛才還極其興奮的大喊大叫的孩子們,頓時躲在了大人的身後,用一雙黑乎乎的眼睛看著不遠處那還在冒著青煙的火槍槍口。
看到方才還如同一鍋熱油一般沸騰的人群霎時間變得安靜下來,沛霖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他示意一旁的贊禮官繼續。
“鄭氏一門所犯之罪孽正是罄竹難書!諸般大刑都不足以償其罪孽於萬一。”
聽到這話,被綁在木架上,只能仰面望天的世子殿下,又一次括約肌鬆動,只不過,這一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排洩出來了。
“然!昔日我南中軍將軍府曾有盟約與都統使府,彼此之間不加以刀兵,不殺對方的官員屬吏。”
贊禮官的話,頓時讓一旁的鄭家成員大喜過望,這就對了嘛!這麼廣大的地域,總是要有人幫助將軍大人來治理來統轄的嘛!既然說了不加以刀兵,那就要是保全我等的性命,此前的一番折辱,一番驚嚇,也不過是為了打殺我等的殺威棒而已!
如果不是被綁著,這些人便要一躍而起高呼將軍大人萬歲了。
“然國家自有法度在,雖不加以刀兵,自有其他的法子!準備行刑!”
雙睛赤紅的黎韜,早已按捺不住,一身孝服的他,幾個箭步從祭壇上躍下,來到了鄭家世子的面前。
“狗賊!你當日殺我主公,殺我全家之時,可曾想到過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可曾想到過有今日之結局?!”
被脫剝的精赤條條的世子,此時此刻一臉慘笑,“黎大人,此時此地,我還能說什麼呢?惟願你體諒上天有好生之德,罪不及妻兒,放我的妻子兒女一條生路,也為我留下一絲血脈。”
“呸!狗賊!你當日大肆屠戮黎氏宗室之時可曾想過為黎氏留下一絲血脈?可曾體念上天好生之德?!”
破口大罵了幾句,黎韜搶過一旁劊子手手中的鬼頭刀,揮動大刀便砍了過去!
“卡!”
——鏡頭錯誤,道具錯了!
在一旁叉腰站立的,不是手執鬼頭大刀的劊子手,而是手執火把的警衛士兵。黎韜從他手中搶過火把,面帶獰笑,“天朝將軍、我家駙馬說了,不能加以刀兵,今日便用這火,送爾等去見你鄭家的列祖列宗,之後,再去掘了你鄭家的祖墳!”
火光一閃,燃燒的火把已經將綁紮毛竹的繩索點燃,浸過油的繩索燃燒起來的速度極其快,被高高綁在祭壇下的鄭杖起初還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何,突然腦海中電光火石的一閃:這群南中賊!他們用火把點燃繩索,繩索一斷,被強力固定在木架上的毛竹勢必反彈,巨大的彈性會將捆綁在一起的人體。。。。。
(這段過於血腥,切勿模仿!如果造成一切後果,概不負責!)
“不!”鄭杖瘋狂的掙扎著,但是,已經晚了!
“嘭!”一聲悶響,一根毛竹昂首屹立在木架旁,半片人體高高的懸掛在毛竹的中部,一陣血雨噴灑在圍觀的人群上空,淋得人們一頭一臉。鮮血兀自沿著毛竹杆向下流動。
鄭家世子,已經被撕成了兩半。
“鄭大人。此情此景如何?”
一直守護在鄭杖身邊的李沛霆,滿臉的殺氣和陰戾之色,“莫急,一會兒會一個一個的送你鄭家人上西天,讓你們全都死無全屍,處決完了你們,我就去拋你家祖墳,把你家祖宗的骨頭,丟到廁所裡,讓他們遺臭萬年!”
“你!狗賊!你!嗚嗚嗚!”
正待破口大罵的鄭杖,被李沛霆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幾名親兵將一團麻核桃塞到他的嘴裡。
“看好他。行刑結束之前,不能讓他有什麼閃失!”
轉身登上祭壇之前,一腳踩在臺階上,沛霆俯下身子,貼在鄭杖耳朵邊上,低低的聲音告訴他,“你以為你家殺了黎家換來的是這個?錯了!鄭家有今天,完全是拜你所賜!你意圖謀刺我家主公,又害死了我的妹妹。如果再讓你鄭家在這安南有立足之地,那我李家,我南中軍,又如何面目在這南中混?”
“記住!到了地下見到你鄭家的列祖列宗,到時候他們找你算賬,你也好做個明白鬼。”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