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個遠離喧囂人群的淨土,一座海上伊甸園……”
咦?差點死掉的編輯們看著易袖。
而慢慢聚攏在海灘上的作者們紛紛露出欣賞的表情。
“但美中不足的是,本島的訊號很不好,無法使用手機……所幸身邊都是志趣相投的人,請認識新的朋友,開始新的友情吧。”易袖越說越順溜,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手裡的演講稿,“另外本島的特產是……是鯊魚……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用各種方法引誘對方出現,但禁止投食禁止共泳啊。以上——你們忠誠的朋友,編輯組長葉清明。”
演講落幕。
清明得到了所有人的掌聲。
而易袖和眾編輯們卻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拒絕了作者們的幫忙,一行人提著自己的行李往掩映在棕櫚樹的酒店中走去。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畢笑終於有時間吐苦水了,他用一種鄙視的目光掃視著清明,“說真的,你壓根就沒從事過類似的工作吧,真是胡搞,你要是不懂規矩,你不能學麼?一定要一意孤行麼?”
“規矩?”清明切了一聲,“其實我這個人最討厭那種一定要怎麼做的說法,所謂的規矩不就是在排擠那些不懂規矩的人?你知道你臉上寫著什麼嗎?是一種‘我很懂,你不懂’的優越感。”
畢笑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你總有一天會把一切都搞砸的。”
或許不會搞砸吧。易袖看向清明,心裡無奈的想,因為我會盡力把這頭脫韁的野馬拖回正規。
那一刻,清明也分秒不差的轉過頭看向她,夏日的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他對她燦然一笑:“當然不會搞砸,你來善後。”
“沒問題,加工資。”易袖條件反射的回了他一句,然後愣住。
那一刻,她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在倒退,就像一場正在倒帶的黑白老電影。身旁的同事快速消失向後倒退,消失在海岸線上。白色的海岸線變成黑色的地基,一座辦公樓快速的平地而起。然後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從黑色的辦公室裡平地升起,然後快速的來來往往,卻沒人多看她一眼。
她又回到了兩年前,和清明一起奮戰在S公司的時候。
空降的富二代總裁,以及剛從學校畢業的菜鳥秘書。
那時候的他們什麼都不懂,那時候的他們照樣與世界為敵,很多很多人表面對他們微笑,然後背後朝他們捅刀。
他能做的只有一樣,就是像奔騰的猛虎,選定要做的事,然後一往無前。
她能做的也只有一樣,那就是追趕在他身後,將他經過的地方修整為道路。
他們在一起,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信任彼此。
清明選擇做什麼,他是頭。而易袖思考怎麼做,她是尾。
誰缺了誰,似乎都不行的樣子。
就像他們常說的兩句話。
“當然不會搞砸,你來善後。”
“沒問題,加工資。”
作者有話要說:
☆、男色比拼【修】
“我有一個疑問。”畢笑閉著眼睛,眉頭的青筋在跳。
“我不一定回答。”清明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報紙,“要看心情。”
“心情你妹啊心情!”畢笑把手裡的鏟子丟向清明,扯著身上的粉紅小雞圍裙,憤怒的說,
“憑什麼你可以那麼優哉遊哉的看報紙喝茶,而要我來做一百多人份的飯菜啊!”
“靠,你想謀殺本大爺麼!”清明接住飛來的鍋鏟,朝畢笑衝了過去,立刻廚房裡就青菜和豆腐齊飛,豬肉共鴨腿一色,兩個人用鏟子和菜刀對砍起來……
眾編輯們連忙離他們遠遠的,生怕殃及無辜。
“易袖,快去阻止他們啊。”有人對易袖說。
易袖看了看儼然變成阿富汗戰場的廚房,一頭冷汗的搖頭:“那麼危險,我才不去呢。”
“誰叫你和他們兩個都關係匪淺呢,快去吧,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啊。”眾人把她推進廚房。
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們三關係匪淺啊?易袖十分鬱悶,你們這根本就是死同道不死貧道。
“……喂,喂……巴黎高材生,清明大爺~”易袖頂著肉林菜雨朝他們兩個匍匐前進,“實在不行就叫外賣啊,肯德基隨時準備為你們服務啊……”
“肯德基?”清明一邊揮舞菜刀,一邊不屑的吼道,“吃一個月肯德基雞翅,你就不怕那百來個人都長出雞翅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