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陷入敵人手中的情況,二來到底是自己的血脈,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出足以保命的潛力,有可能反敗為勝。
生存法則的殘酷便在於此。剛才那隻土蛟之所以不急著救護伴侶而是回返洞穴,就是要吃掉自己的幼子,天黎的順手牽羊反而等於救了一隻土蛟。
少年雖然蠻橫,本性還不算太壞,被這樣一問,耳根就發紅了,支吾道:“這,我怎麼會知道?”
“洛辰,你跟他們羅嗦什麼,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先打了再說!”另一個白衣少年說著就揮起了劍,喚作“洛辰”的少年似乎頗有猶疑,但看到師兄已經動手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先齊心協力再說,於是也拔出了劍來。
散發著冷月華光的劍氣冰寒,貼近肌膚的時候會覺得皮都要凍掉一層。逸夢暗想,果然是拳頭即真理嗎?修真界還真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
放鬆了身體,在舞靈中注入靈氣,翩然若蝶地穿梭在劍影當中,天黎袖手旁觀,在沒有自己的時候,逸夢可能要面對許多這樣的打鬥,他應該放手讓她自立,至少現在,在他的看護下,他自信還沒人能夠傷了逸夢。
專注於每一道劍光的運動軌跡,不說能夠料敵於先機,至少可以在迎面而上的時候不至於露出破綻,一會兒下來,逸夢就知道為什麼武功對於修仙者來說無用了,現成的招式永遠過於死板,而修仙者的法寶又不限於一種用途,武功能夠應付的就有限了。
那,是不是說,自己也可以做一個高手?剎那的欣喜讓逸夢分了神,眼看著身後的那道劍光就要擊中她的胳膊,她卻已經無力應變,體內靈氣並不足以再維持一個護身盾的存在。
兩方都沒有下殺手,都存著制服對方的意思,因而天黎看得也不是十分專心,發現時也只能夠揮出一道袖風,過於強勁的風既打消了劍氣,也拂走了逸夢的面紗。
“啊——”洛辰看到少女美撼凡塵的容貌後,急忙收回了勢在必得的一道劍光。生怕冒犯了仙子,損了這如花似玉的容顏一般。
逸夢面對洛辰呆愣當場的驚豔之色,略感不自在,那種純然的不含雜質的讚美目光令她微微臉紅,摸了摸臉頰,也收回了舞靈。
“我再說一遍,我們真的沒有拿什麼,只是路過而已,本來要採摘紫… …仙人草的,結果… …你們是誤會了!”土蛟的洞穴也就是小山谷的下面,這麼說的話從那裡出來就可以解釋了。
“你叫什麼?”白衣少年中的大師兄走過來問著,另一位師兄也收起了劍,目光灼灼地看向逸夢,卻不知是為了剛才的不服氣,還是同樣好奇她的名字。
逸夢眨了眨眼,一副困惑無辜的表情,問:“我的名字,和剛才的事情,有關係麼?”表面上儼然一個不解世事的空谷幽蘭,只有天黎才知道她是在裝傻充愣,不得不說,美人做什麼表情都是非常好看非常具有誘惑力的。
“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你忘了,楚雲歌還在等你哪!”天黎上前打岔,胳膊肘一拐,暗自示意逸夢不要太貪玩兒。
“啊,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咱們趕緊回去吧,要是他發怒起來,就太恐怖了!”逸夢恍然大悟地說著,拉著天黎就要溜走,完全忽視了元真門的人。
“哎——”洛辰似乎想要挽留。或者是說些什麼,但不等他開口,天黎和逸夢就跑遠了,若論遠遁,怕沒有一人是天黎的對手。
完全被忽略的某個大師兄目光陰冷,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兒,轉頭就若無其事地指揮大家如何分割土蛟的屍體… …
“我記得,寧國好像是五行派的地盤兒吧!”
“嗯,怎麼?”
“可剛剛那些人是元真門的啊,雖然元國挨著寧國,但他們不算撈過界嗎?”
“… …”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我大概知道撈過界是什麼意思,但,你很想為五行派出頭嗎?”
遠去的兩人進行著無聊的對話,天黎不懂得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又跟逸夢有什麼關係,據他所知,逸夢並不是五行派的人啊!怎麼關心起這種門派之間的事情了?
“沒關係我就不能問問麼?”逸夢無理攪三分地反問,很有些“我就是好奇”“我就是十萬個為什麼”的意思。
“沒什麼不行。”天黎的表情一變再變,離翻白眼不遠了。
“哥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要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故作嚴肅地說著,話未說完逸夢先忍不住破功了,笑得前仰後合,好似自己說了一個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