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於更換,因為那對他們來說不單是好看的衣物,還有著防禦的功能,且比起一般的衣服來說更加合身舒適。
滿足了自己的喜好,穿著又舒服,我管別人會不會看得多了視覺疲勞?妖修的我行我素這一點,逸夢還是很喜歡的,她就做不到。一旦別人說不好說得多了,她就會開始適當更改自己的審美觀,以期不要與別人差得太多。
這樣低調的人生哲學貫穿她的生活,最後的結果就是想要她高調,實在不太容易。
挾持王晉宇的興奮勁兒過去了,就是一陣陣的後怕,逸夢現在還記得到了村子的時候,她微微顫抖的感覺,繃得太緊的那根弦一撤,渾身的勁兒一鬆,就開始顫抖。是緊張過後的餘韻,也是衝動過後的餘波。
想要自由自在,又害怕太過個性遭人非議。逸夢的個性中充滿了矛盾,想要高調,想要萬眾矚目,卻又受不得那各式各樣的目光,想要隱藏自己。想要逃離大家族的條條框框,過自己的生活,卻又發現自己習慣了扛著枷鎖跳舞,並且跳得不錯,反倒是離開了,才不知道做什麼才好。
面對壓迫,想要鬧出點兒事情來反抗,卻又覺得最好的反抗就是非暴力不合作,想要低調淡定地融入人群中過平凡自由的生活,卻又嫌棄那樣的生活枯燥乏味毫無意義。
這些矛盾充滿在她生活的方方面面,最後造成的結果就如現在這般,一旦離開了某一個環境,她就開始缺乏主見,喪失選擇的主動權,有些人云亦云的意思,其實這是各種矛盾綜合的結果,想要左,又想要右,都不得的時候,那左右也都無所謂了。
就比如說現在,楊濟說要去九華山下的坊市,逸夢則是無可無不可,她的確需要有一個法寶有高階的修練功法,但她並不認為外面賣的會很好,或者賣得很好的自己可以買得起,卻也沒有什麼定案,於是,去亦可,不去亦可,自身沒有什麼迫切的感覺。
也是由於自滿吧!這段時間的修煉對她來說還不算太艱難,築基也是一樣。水到渠成得太過順利,讓她有一種一切得來都容易的感覺,不說手到擒來也是順理成章。水滿則溢,心態如此,沒有輕狂之態就已經是逸夢夠低調了。
撫摸著白玉簪,除了想起使用時候的感覺,更多的則是想到了送簪給她的那個人,想到燈會時的相遇,想到離去時的那一瞥,千言萬語也無言,能夠想到的也只有前人牙慧——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無論多麼絢爛華美的景色,也只能夠成為那素衣男子的背景,那樣的人和當站在凡人不可企及的高處讓人仰望,和當化作那天上星辰讓人遙看懷念,和當是仙的,卻怎生、落在了凡間。
重瓣的蓮花立體感極強,似乎有荷葉留紋於簪上,長長的尖端並不劃手,恰到好處的平順摸起來是那般得心應手,用這個作為法寶怎樣?靈氣隨心而動,充盈著玉簪,手摸著蓮花,閉上雙眸,隨靈氣去看,才發現這蓮花內部是怎樣繁雜的構造,竟然看得眼暈。
靈氣產生了共鳴,逸夢輕“呀”一聲撒了手,白玉簪落在裙上,閃爍著的白光漸漸消弭,玉色在暗光中也有著瑩潤之光。
“逸夢,怎麼了?”被這一聲“呀”驚動,楊濟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逸夢痴痴看著白玉簪的模樣,他的注意力也隨之轉向了這玉簪,“這玉簪是千巖師傅給你的嗎?”
木屬性的千巖應該不會給出帶有金屬性的法寶,稍微懂點兒五行的人都知道,金克木,千巖又怎會不知,那,這玉簪是何時有的呢?
回想自己與逸夢相處的時候,回想逸夢曾經帶過的幾支簪子,這白玉蓮花簪是從燈會之後她就一直帶著的,莫非是那朔方令尹送的,方正賢是她外公,送她玉簪倒也合理,但沒修煉的凡人送出了金屬性的玉簪,就古怪非常了。
“不是,是別人送的,”說起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哪!“是一個大哥哥送的…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 …”
眼中多了一絲期待的光彩,無可否認心底的想念,語氣中有了惆悵之意,聽在楊濟耳中,就不太順耳了。為什麼不順耳?楊濟突然沉默了。
現在的楊濟雖名為楊濟,體貌未變,其實質卻已經不同了,黑蛇融入其中,兩個靈魂合二為一,原來楊濟的感情他能夠理解能夠知道,甚至隱隱有以此為主的意思,不關其他,實在是黑蛇沒有那麼複雜的感情牽掛,久而久之,融合的那一部分靈魂也就成了黑蛇的主要情感,再不可分割。
最開始,他以為這是一場穩勝不輸的交易,自己幫他報仇幫他完成心願,他則把身體讓給不能夠自主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