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就知道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還從來沒有過這樣諸國並立一塊兒大陸長達千餘年的歷史,但這裡就可以。
每每看到史書中寧國若干代皇帝的種種,逸夢就不得不感慨一句“世界真奇妙”。寧國每一任上臺的皇帝都想要剷除世家的權力,牢牢握緊皇權,他們有忍得胯下之辱苟且偷生暗地改革的,有臥薪嚐膽等待一招滅“吳”的,還有新官上任三把火轟轟烈烈的。但都沒有一個能成功剷除世家,雷聲大雨點小,最後都成了虛妄的幻想。
皇帝更換了好多回,世家的家主也更換了好多回,唯一不變的便是兩者的平衡之勢,很奇妙的,好似有人在暗中調整局勢一般,操縱著這種平衡。
無論怎樣的兩虎相鬥兩敗俱傷,對寧國的首都寧遠來說,卻是百利而無一害。
每一任皇帝最經常做的事情就是修繕城牆,擴建城市規模。連帶著皇宮也成了鐵桶一般的嚴密防守,這是明顯不信任城中世家的表現,卻也是表現皇權威嚴的途徑,而世家也不介意更寬廣的街道,更廣大的宅院,城市的擴建就成了兩方都贊同的一件事情。
如此幾代皇帝下來,寧遠可以毫不誇張地被譽為“寧國第一城”。先不要說那堅不可摧的城牆,就是那繁華整齊的街道都少有地方能夠與其比肩,更不用說城外那四通八達的官道都是用大理石板鋪就,氣勢磅礴。
這樣一個政治文化中心,再加上交通便利成為了南來北往的商貿交流中心,想要不繁華都是不可能的。
寧遠有馳名海外的美酒“千日醉”,寧遠有最漂亮的舞姬最動聽的樂曲,寧遠有最風流的才子最正直的官員,寧遠有最恢弘壯美最金碧輝煌的皇宮,寧遠有最整齊有序的官員宅邸,寧遠還有彙集各家所長的世家庭院,… …寧遠的一切都可以當做一幅畫卷來看,不會有重複不會有渲染,寥寥幾筆便可以勾勒出一副人生百匯浮世繁華,數不勝數。
可以在街道上放歌狂奔一舒胸懷,可以在醉酒後挑燈而舞劍影紛亂,也可以約三五好友擁著美人秉燭夜遊,… …寧遠相容幷蓄的包容策略吸引了不少才子至此,暢談心中所想,看似毫無秩序的瀟灑不羈,只要不曾違反法律不曾惹惱那些世家子弟,寧遠都容得下你,一夜成名者大有人在,譜寫下一首首才子佳人的話本小說引為絕唱。
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句話——不至寧遠,枉稱才子。不至寧遠,不識佳人。
周邊的國家尚且對寧遠趨之若鶩,寧國人又怎會有人不心生嚮往之,巍峨的城牆,華麗的宮牆,喧鬧繁榮的街道。整齊有序鱗次櫛比的商鋪,車如流水馬如龍的來往商旅,自然,也有那登門投書企望一朝名九闕的有志之士懷才而至。
居在寧遠,去過寧遠,實在是一件與有榮焉的事情,逸夢言中也有那麼一兩分敬慕之意,繁華的大都市也許不是衡量國家強大與否的全部標準,但若是沒有自會遜色不少。
“沒有。”楊濟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那剛好,這次去你就可以好好看看了,也許你會喜歡上那裡的!”逸夢說著聲音低沉下去,“可惜了,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
世間對女子的要求本就繁多,世家規矩又最是死氣沉沉,雖然陳明瑞是比較開明的家主,曾經帶她上過兩次街,卻也都是在官邸附近的街道走走,根本見識不到寧遠最繁華的一面,所有的所有也只能夠是聽那說書者一面之詞,或者是從丫鬟口中得知外面的種種,壓抑得可怕。
說起來,世家女子也的確沒有那麼多時間外出遊玩兒,琴棋書畫要學,茶藝廚藝要學,更不用說女兒家本來就要拿手精通的繡花,更是一樣都不能少,樣樣都要學好,還有最重要的管家,這些功課一安排下來,根本不要說逛街遊玩兒了,只怕聽閒話都覺得浪費時間。
原裝正版的世家千金每一個都是這樣過來的,母親覺得理所當然,女兒覺得理當如此,也就不會有什麼牴觸有什麼不滿足,大家都是這樣過的,一個個才女淑女的楷模就這樣被培養出來了,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而她們也會看不起不是這樣培養的女子。
“為什麼不能一起,如果說女裝不便的話,扮成男裝不就可以了?難道逸夢現在還不會用障眼法不成?”楊濟信口調侃,卻是一語解開了逸夢的思維誤區。
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逸夢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麼忘了,障眼法用來易容效果不好,可用來掩蓋自己性別,效果定然非常好!”
用障眼法偽造一個喉結,掩蓋身材曲線,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明明已經修仙了,卻總是忘記使用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