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夫一些,蝶兒爹也常叫元大夫一起吃飯,蝶兒更是常常幫助元大夫打掃醫館,他們就像是一家人一樣,而現在… …
看著女兒難過的樣子,蝶兒爹心裡也不好受,摩挲著女兒的發頂,說:“元大夫本來也沒有欠了咱們什麼,你平時不注意,但凡是你叔叔給了他好處,或者是你幫他打掃了醫館,他都會適當地給咱們一些防身的藥材什麼的,也給過你珠花,便是來吃飯,也經常從外面帶些酒菜什麼的,他那個人,從來都是清清爽爽的,與咱們,也可以算是兩訖了,誰也不欠誰的,說好聽了,也算是禮尚往來的君子之交,說不好聽,便是你我不相干… …那靈藥是你叔叔拿的。他又沒有落下什麼好處,自然不需要為你叔叔為咱們來隱瞞,若是為這個得罪了那些人,就是他自己落不著好了,所以,他也不算是落井下石… …”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可是真正清清白白說出來,還是令人寒心,朋友之交,多半也都是從禮尚往來開始的,但哪裡有算計得那麼清楚的哪,未逢事的時候只當做是客氣迂腐,真正出了事,便知道早在那一刻已經埋下伏筆,他不會為了你而擔干係,更加不需要你去自作多情,這種人,也可算是冷漠了。
以前以為是關係好的表現的點滴小事分說清楚竟然是這樣嗎?蝶兒睜大了眼睛,看著父親,真的是這樣的嗎?那以前的高興,以前的喜歡又都算什麼呢?若是真的要這樣算清楚。又何必那麼麻煩把自家的東西送出去,再讓別人用同等價值的東西還來?
“蝶兒還小,你給她說這些做什麼,快進來歇歇,等過兩天再離開!”俞安海不滿地看了一眼蝶兒爹,招呼兩人進屋。
“這是別人的宅子,咱們避避就算了,進去不太好吧!”蝶兒放下了糾結的心思,惴惴地跟這俞安海進了正屋。
“呵呵,什麼別人的宅子,這可是你叔叔的家!”蝶兒爹笑了兩聲,“知道什麼叫做狡兔三窟不?這宅子表面上是一戶商家買下落腳用的,其實就是你叔叔在住,等安靜兩天,咱們就可以扮作商家離開這裡,也不怕人查到。”
俞安海不是個笨的,在他決定帶那位小姐離開山寨的時候就知道跟兄弟註定是要鬧翻的,所以把大部分的錢財都留下了,換得自己平安離開的機會,而認識了蝶兒爹之後,他那個慣會藏私的便說服俞安海在鎮中多買了一處宅子以防萬一。
畢竟,俞安海原先做的不是什麼正經行當,說不定會有仇傢什麼的尋來,若是再惹出一點兒什麼麻煩,總要有一個逃生落腳的地點,這宅子便被這麼選定了,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卻想不到是為了這種情況。
靈藥丟了。他們還要揹著拿走靈藥的名頭被人追趕,沒吃到魚還沾了一身腥,也夠背運的了!
“我一直以為咱們很窮。”蝶兒有些沮喪地說,緊接著又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父親,“爹爹是未卜先知嗎,早就準備了這麼一個宅子。”
“什麼未卜先知,若是早知道,我就改天再上封山了!”蝶兒爹不無後悔地說,他還是挺喜歡這鎮子上的生活的,不過,離開一段時間也好,免得再見了元大夫尷尬。
俞安海往常還能多跟蝶兒說兩句,現在卻是一點兒心情也沒有的,大起大落的情緒還沒有平復,又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一句話都不想說。
房間有經常來打掃過,鋪上褥子就可以住了,蝶兒自己找了一間最陰涼的房間,蝶兒爹和俞安海也在她左右住下,小狐狸被放置在蝶兒房中養著,蝶兒還特意找了一個放針線的籮籮給狐狸當做窩。
因為是悄悄溜進來躲藏的,並不好動火。免得引來左鄰右舍的注意,三人便在廚房找了些乾糧就著涼水吃了,那些乾糧都是以前放下的,實在是太乾了,蝶兒乾脆泡著涼水當做糊糊喝了,喝完了就開始發愁這兩天的伙食如何解決。
房間空曠,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便是全部的擺設,床靠著窗,敞開的窗下,女孩兒和衣躺著,睡得正香。側身貼著牆壁,睡姿很是不雅,毛躁躁的頭髮在月光下倒顯得可愛,不知怎樣睡的,枕頭不在頭下,而在身側。
小狐狸睜開眼睛,確定女孩兒已經睡熟,站起身來,抖抖毛髮,伸伸懶腰,輕巧地跳出籮籮,再從桌子上跳到地下,半點兒灰塵都不曾驚起,宛若鴻毛,落地無聲。
邁著優雅的小碎步,狐狸走到門檻處,外面就是一個小院,沒有樓閣遮蔽,沒有假山掩映,小院裡唯有些許雜草胡亂開著淡雅的小花,月光靜靜地流淌在院中,絲絲靈氣從銀白色的光中逸出灑在葉上花心。
“哼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