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的。”他把臉埋進她柔軟的掌心,又不住的親吻她指尖。
一旁的言今偏過臉去,不忍再看。
悅悅抿著唇,要哭卻不敢哭。
古和齊低低的喊聲沒有停過,那種太過執著的瘋狂,讓前來探視的古老太爺心驚,古家大少心疼。
睡了兩天的秋舞吟卻沒有動靜。
老太爺看不下去,忍耐了一陣,終於上前來勸阻。
古和齊卻突然止了聲。
老太爺心裡一跳,怕是寵孫也跟著失去理智了,連忙幾步趕過去,就要去扳孫兒的肩頭,但古和齊猛地抬起臉來,盯著秋舞吟看,嘴裡又驚又怕的喊:“秋舞?”
床榻上,那女子的唇,微弱的動了下。
古和齊卻聽見了,他的秋舞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她從來沒有讓他失望。
“二少爺……秋舞、秋舞疼你……”
秋舞疼你。
古和齊淚流滿面。
他又哭又笑,不住的吻她指尖,“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
在秋舞吟清醒過來,見到憔悴的古和齊時,她吃了一驚。
跟著,是對她和顏悅色,溫言軟語的古老太爺時,她又吃了一驚。
回到三千閣養傷,等著春亦尋的訊息回傳,後來聽閣主平淡的說,已經找到春亦尋,要去接她回來後,秋舞吟問明白了,春亦尋毫髮無傷,她終於安下心來,等在閣裡。
但春亦尋回來時,她卻見到她發上插著閣主的沉香簪子。
那一雙刀劍互絞的沉香簪,是歷代閣主信物。
秋舞吟茫然的眨著眼。
閣主出門親自去接人,春亦尋回來了,但閣主卻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春亦尋,卻成了新任閣主。
春亦尋說,要這一代的十二金釵將嫁衣穿穿,趕緊出閣去了——春亦尋又翻著賬簿,看看臉上呆愣的秋舞吟,忽然不懷好意的笑了下。
她說,秋舞啊,這麼些年,閣裡花在你那二少爺身上的人力物力,還有財力,可真是不少啊……
“和二少爺好好過日子,多給他吹吹枕頭風,讓他勤奮賺錢去——你的出閣金,可是前任閣主指定了,可以分次償還,但得交上一輩子的。”
春亦尋數落般的說著,一邊嘿嘿笑了。
是了,離開了再沒有回來的閣主,已經是前任的了。
承繼閣主之位的春亦尋,已經不叫春亦尋了。她是豔娘,歷代三千閣主,都稱為豔娘。日後再沒有春亦尋這人了。
秋舞吟恍惚而茫然的望著她,深深吃驚。
一眾姐妹,盛大而風光的嫁出三千閣。
終於如願迎回了佳人的古和齊,在新婚當夜,高興得睡不著覺,纏著秋舞吟親嘴兒,摟著她不肯放手。
他們還不能肌膚相親,因為秋舞吟的肩傷還沒養好。
看著難以成眠的古和齊,困得不得了的秋舞吟想了想,決定了還是要為自己爭取一個能夠睡覺的夜晚——
“二少爺。”
“要叫夫君。”
“夫君。”
“怎麼了,我的好娘子?”
“夫君,請您一定好好賺錢。”
“啊?怎麼突然……”
“夫君,您要知道,娶了三千閣的女子,是不能負心,也不能離棄的,秋舞會一直陪在夫君身邊,無論生老病死。”
“娘子,為夫好感動……但你怎麼突然說這些?”
“夫君,您知道娘子我的出閣金是多少嗎?”
“為夫沒有注意,是大哥在處理的……恩?娘子,你的表情好奇怪,為什麼一臉可憐為夫的樣子?”
跟著他的娘子說了一個數字。
古家二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他的娘子卻深沉的點了點頭,然後告訴他:“閣主吩咐過,夫君可以以一輩子的時間,分次繳交,但絕對不許賴賬避繳,不然娘子我隨時會收拾包袱,回孃家去的。”
“娘子……娘子,怎麼這麼……”
“夫君嫌棄娘子了?”秋舞吟一掩臉,背過身去。
古和齊手忙腳亂,拼命安撫,卻怎麼也哄不過秋舞吟再轉回來。
他慌了,趴到她身上,就去偷瞧她的臉。
……秋舞吟卻是拿袖子塞了耳朵,閉著眼睛,竟然已經熟睡過去。
在這新婚的長夜,什麼事也不能做的古和齊,氣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