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有鬱結於心症狀的不知凡幾,太醫院什麼藥都開過,安息香也用過,但這些人多會不願因藥味染身同老夫人一般拒絕用藥。單是靠施針的話,太醫院的人豈不是得忙暈過去?
既然老夫人吃了有效,他何嘗不試試?
這樣想著,他匆匆起身告辭。
待送走鐘太醫後,琴兒才不解地問畫兒:“老夫人不是每天都有喝藥麼?書兒姐為何卻說老夫人只吃了一次,這鐘太醫雖醫術不低,但人卻是直性的很,若是惹惱了他,保不準做出什麼來呢。”
畫兒笑著搖搖頭,說道:“虧你跟了老夫人這麼多年,這點事都想不明白,老夫人這是要替郡主出名呢。”見琴兒露出恍然的神情,她又接著說道,“正是因為鐘太醫性子直,老夫人才跟他直來直去,這種人斷不會為了出風頭邀了別人的功。”
想到這事獨獨瞞了自己,琴兒有幾分鬱悶,埋了頭嘀咕起來。
“這事,我可也不知道。”畫兒拉了琴兒說道,“你可別胡思亂想,你好歹也是老夫人跟前的丫頭,若是被人瞧了笑柄,以老夫人的性子還會留你麼?”
琴兒忙擠出笑說道:“我能想什麼,姐姐你可抬舉我了,我這笨頭笨腦的,要不是姐姐你提點我,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兩個丫鬟有說有笑的回了房,老夫人恰服了藥,正準備歇下,紛紛歇了聲。只見棋兒焚了香朝她們看過來,微微撇嘴。顯然書兒也是覺得自己被蒙在了鼓裡不被老夫人信任,有幾分抑鬱,琴兒最快,安慰了她兩句,這才展露笑顏。
唯獨知情的書兒卻被派到了楚良嬈房中,得知楚良嬈去了顧氏那裡,她便在院子裡候了一會兒。因著杜媽媽和珍兒都陪在楚良嬈身邊,珠兒又在廚房裡忙活,便只有丁蘭和丁香二人招待她。
丁香知書達理和書兒很快就交談起來,丁蘭性格內斂,但舉止得體,跟之前的香荷、香菊比起來不知道好了多少。書兒心裡暗暗點頭,便聽有小廝來說郡主回來了。
楚良嬈得知書兒來了,也顧不上換衣服,便見了她。
書兒行了大禮,說道:“老夫人這幾日睡的好多了,今兒鐘太醫診脈還說可以停藥了。”
“是麼?”楚良嬈露出一抹笑容,說道,“那便好了。”
書兒瞧楚良嬈並未急於問是否是她出的法子起了效,便收起了試探的心思說道:“鐘太醫還問起老夫人近日的飲食,奴婢嘴快便把郡主教的百合二仁紅棗蜜說出去了,還望郡主責罰。”說著便跪在了地上。
這看病講究望聞問切,楚良嬈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至於那方子她既然敢說就不怕人用,便說道:“不過是道菜譜罷了,說起來杜媽媽之前也說了不少,那豈不是也要受罰?”見書兒面上露出愧色,她擺擺手道,“起來吧,也不是多大的事有什麼可罰的。”
聞言,書兒卻是心裡升起絲敬意,楚良嬈此般灑脫並沒有給她劫後餘生的慶幸,此時她才覺得楚良嬈跟以前是真的一點不一樣。鄭重其事又行了個禮,書兒這才離開。
杜媽媽瞅著書兒走了,這才說道:“郡主,你也心太好了。”
“到底是祖母屋裡的人,我一個小輩懲罰她只會落人話柄。”楚良嬈滿不在意地說著,擺出一張笑臉,“媽媽,待阿嬈學好了廚藝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心裡暖呼呼的,杜媽媽只道:“郡主的心意媽媽領了,但郡主千金之軀,我只是一個僕婦,哪裡配得上用。”
“我說配得上便是配得上。”楚良嬈端起茶盞喝了口菊花茶,“除非媽媽嫌我手藝不精。”
☆、040損失慘重
杜媽媽自然知道楚良嬈是說笑,但依然沒有答應,只是推辭。
“媽媽,又不是讓你白吃的。”楚良嬈放下茶盞,說道,“你也聽到了,母親從大廚房裡撥了個人來教我廚藝,不過我還是覺得馬四家的比較合適,行不行得通,到時候還得靠媽媽幫我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媽媽索性也不再拒絕。
第二日顧氏挑的人就到了楚良嬈房裡,杜媽媽便拉著她閒話家常,末了還送上了五兩銀子。這人往日裡收的賞錢最多也就幾錢銀子,此時收了這等重禮,自然明白拿人嘴短的事,到了顧氏面前只說楚良嬈實在天分不佳,純粹是圖個玩樂。
顧氏聽了滿意不已,吩咐道:“現在郡主還在興頭上,你多招待些。”說著便讓林媽媽給了個五分錢的銀子做了賞錢。
這五分錢和五兩銀子比起來,還不如不給呢,這人心裡對顧氏的摳門很是無語,到了楚良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