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熱茶,這才覺得心裡的氣平息了幾分,可當看到熊夫人尾隨著進來,他的臉色又不好看起來,冷哼一聲,他偏開了臉。
“夫君,若是妾身有何處得罪了您,還望您能看在妾身這些年服侍您的份上,不要跟妾身一般見識才是。”熊夫人輕聲說著,眼裡似有委屈要訴。
這般服軟,倒是讓熊大人好受了幾分,他故作矜持道:“夫人言重了,夫人向來知分寸、懂進退,又豈會有得罪為夫的地方。”
輕舒出口氣,熊夫人按著胸膛說道:“如此一來,倒是妾身想多了。”
見她這般在意自己的想法,熊大人不禁也心軟了,滕氏嫁給他這些年,助他平步青雲,又將家中整理的井井有條,本就是個功臣,自己又何必為了個女人跟她過意不去?再則眼下熊家這情況,少不得要滕氏出主意。
想著,熊大人面上也露出關切之意:“方才氣急傷了夫人,夫人可還覺得疼?”
這樣不疼不癢的一句話,聽著實在陳善可乏,熊夫人卻是溫婉如初:“有夫君這句話,妾身便是赴湯蹈火也不疼的。”
見滕氏還願為自己出謀劃策,熊大人安下心來,拉著熊夫人的手道:“夫人大度,實乃為夫之幸也。”
熊夫人微微一笑,竟也露出一抹嬌羞的神情來。
氣氛變得柔和了幾分,哪想有小廝來傳話,說是翠娥下血了,只怕是懷了身子。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溫情脈脈的兩人瞬間就變了神情。
都落了血,便是有身子也難保了,熊大人站起身來,雙目通紅,追問道:“你說什麼?”
小廝被嚇得退後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姨娘、姨娘他……”
熊大人也等不及他的話了,二話不說便衝了出去。
而熊夫人則眼裡閃過殺意。
她安排在翠娥身邊的人明明說過翠娥沒有跟別的男人有過來往,難不成翠娥這一胎真是老爺的?這怎麼可能,老爺明明是不能生的。
自己給的藥也是精心調配,怎麼可能讓她平安無事地懷上身子?
不管怎麼說,這時候翠娥流產,對她和熊大人可都不是好事,只怕之後她再說什麼,自家夫君也難聽進去了。
想到這點,熊夫人忙讓信得過的媽媽去跟府外的表哥報了信。
如今滕氏一族的安危都系在她一人身上,是退是留都由不得她,所以她少不得要打聲招呼。熊夫人來回奏摺,心下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