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太醫當著皇上和太后的面給大皇子把脈。
大皇子一見太醫,便像看到了鬼一樣,突然就從地上一躍而起,抱頭鼠竄的就往外逃,葉成紹眼疾手快,再一次捉住了他,扯住他的後領子,將他像拖死豬一樣的拖了回來,往地上一扔,對太醫道:“辛苦你了,就這麼著給王爺症治吧,我估摸著他可能又發作了,所以,你也不要太介意啊,將就著吧”
太后,皇上,都在,又是給親王診治,那太醫不由一陣哆嗦,對大皇子行了個禮道:“王爺,請伸出一隻手來。”
大皇子哪裡肯,爬起來又要跑,葉成紹看得煩躁,伸指一點,便將他制住,嘴裡卻道:“王爺不要任性了,聽話,讓太醫瞧瞧,指不定明兒就治好你了。”
大皇子動彈不得,鼓著眼睛瞪著葉成紹,又氣又急又恐慌,卻又無計可施,只是狂叫著,“我沒病,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但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就沒有一處是能動的,只能任太醫冰涼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脈上,偏生葉成紹還笑得很得意,那眼裡,除了輕蔑,就是鄙夷,大皇子從沒有如這一刻這般恨葉成紹,真想撕了他那張可惡的笑臉才好。
太醫診完脈,額頭上卻是冒著豆大的汗珠,收回手時,半晌也不知道要如何向太后和皇上稟報才好,一時,竟是臉色也跟著蒼白了起來。
葉成紹看了就覺得好笑,對皇上道:“哎呀,王爺的病不會也傳染吧,怎地太醫給他探完了脈,他也病了似的?”
皇上聽了不覺暗罵,若是真能傳染,首先就傳染了你這混小子,不過,太醫的神色太過怪異,皇上的心也有些發緊了,再是如何生氣,大皇子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或是無法清除的毒藥,那不是……
太后更是擔心,瞪了葉成紹一眼,那太醫道:“王爺究竟是得了何病,你快些道來。”
那太醫眼神猶疑不定,拿著帕子擦了擦汗,仍是不敢說,皇上看得不耐煩,斥道:“快快從實說來,不然,朕治你個欺君之罪。”
太醫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說道:“稟……稟太后,稟皇上,王爺他……他是……不能人道了。”
皇上和太后同時聽得一震,皇上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大皇子會對丫頭如此殘忍了,是個男人,突然發現自己不能人道了,只怕也會發瘋吧,大皇子,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竟然被人害得不能人道……不能人道。
皇上氣得兩手握拳,額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他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火,這個下毒之人,怎麼會如此狠毒,這比殺了大皇子都還要惡毒,一個胸懷大志的皇子,原本有問鼎大寶的希望,卻是突然被人害得連男人也做不成了,那簡直是從天宮被直接打入了地獄啊,查,一定要查出這個人來,要將他千刀萬剮,才能消自己心頭之恨。
太后聽得木了,怔坐在椅子上,半晌也沒回過神來,她痛心地看著那個自己疼愛了近二十,寄予厚望的孫子,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影,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大周不可能要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當皇帝的……
這一刻,太后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直冒金星,等她穩住心神時,她感覺渾身力氣都似乎被抽乾了似的,人也頓時像老了很多,半攤在了椅子上。
葉成紹聽了臉上立即裝出驚詫莫名的樣子來,半晌後,卻是毫無顧及的噗哧一笑,很善良地說道:“哎呀,怪不得王爺生死都不想診治呢,原來是見不得光的病症啊,哎呀呀,還好啦,王爺你也不要太過難受,無非是後半輩子像太監一樣的過日子就是了,哦,不過,你還是有兒有女的,皇上應該還是會重用於你,將來,保不齊你還能成為大周之主哦。”
皇上和太后都覺得這話聽著很是刺耳,不對,是在拿刀戮他們的心窩子,可偏生葉成紹還笑得很是欠抽,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太后甚至認為,大皇子的毒很有可能就是葉成紹下的,但是,如今大皇子已經廢了,皇上成年的兒子就這麼兩個了,太后雖是不願意承認葉成紹的身份,但在皇上的心裡,葉成紹是同樣重要的兒子,自己便是再恨,也不能對他如何,只能生生將這口氣給憋回去。
一時,太后的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氣血在胸口翻湧,但卻又堵得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去,她兩眼一閉,乾脆地暈了過去。
皇上一見更是急了,忙大步走到太后面前,扶住太后道:“母后,母后你醒醒。”
那太醫這會子倒是見機,立即跪爬到太后面前,給太后做著急救措施,太后卻是怎麼也沒醒來,皇上心中大急,對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