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官員的女兒?
所以,她恨,她就是不想讓大房好過,二房過不好,誰也別想過好。
可是,她失望了,屋裡,除了文嫻很痛苦很生氣外,侯夫人只是訝異了一下,便沉了臉,在她眼裡並沒有太多的震驚和悲傷,很平靜,而紹揚的臉上幾乎還帶著乾淨的笑,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卻是蹲到了侯夫人的床前,眼裡帶著濡慕之色,拉了侯夫人的手道:
“娘,我是你的兒子,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不管別人說什麼,從小到大,娘對兒子的疼愛,兒子一直都知道,娘,你不會不要兒子吧。”
侯夫人碎了的心又被粘合起來,她的淚,噴湧而出,嘴角卻是帶著笑,哽了聲道:“怎麼會不要,娘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從尺長帶大的兒子,怎麼捨得不要。”
紹揚的眼裡和長長的睫毛上,一滴晶瑩的淚珠掛著,顫顫的,卻沒有掉下來,他張開雙臂,將侯夫人擁進了懷裡,哽了聲音道:“娘,雖然兒子的肩膀還不夠厚實,但是,娘一定要信我,兒子一定會擔起這個家來,不會讓你和妹妹受苦的。”
文嫻在一旁也哭了起來,撲進紹揚和侯夫人的懷裡,哭道:“娘……哥哥……”母子三人哭成一團,情形卻是溫馨而感人得很,文靜愣愣地看著,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似乎將讓大房比以前更加和睦了,不由更氣了起來,正要說話時,文英自外面走了進來,冷冷地對她道:
“原來二妹的孝道就是這樣盡的麼?來人,請二妹出去,以後,不相干的人,再也不許進寧伯侯府。”
文靜聽得大怒,指著文英的鼻子罵道:“你娘就是賤貨,你別以為大嫂現在護著你,你就得意忘形了,看見了沒,那才是一家人,你和你那個傻弟弟遲早會被他們趕出去。”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在屋裡響起,那邊哭作一團的母子三人轉過頭來,看著被打得怔住的文靜,和一旁怒目而視的文英。
“你再敢罵我親孃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文英像只發怒的小母豹子,兇狠地看著文靜說道。
文靜終於回過神來,衝上去就要打文英,紹揚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扯住文靜的手道:“要鬧回你二房去鬧,你敢再罵一聲大妹妹,你信不信我讓人扔你出去?”
文靜從來沒見過紹揚發火兒,他的聲音仍不夠嚴厲,但是眼裡就蘊藏著一股威嚴,一股令她望而生畏的威勢,她跺了跺腳,哭著衝了出去。
葉成紹和素顏聽得紫雲說了這事後,葉成紹又將侯府多派了些人手,守住大門,以後再也不許二房的人進來了,而且,要加快三房與大房之間的圍牆建設,早些與這兩房人隔開了才是。
素顏這兩天在屋裡,除了陪著葉成紹外,就研究制香的新方子去了,別院裡的腸子還是由素麗管著呢,把侯府的事辦好了,等太后千秋過了之後,她就要一心一意的做生意了。
這一天,方媽媽從集市上回來,氣得臉都是綠的,素顏原是讓她去幾位王親貴族家裡買菊花的,見她這個樣子,忙問道:“媽媽今天可是辦得不順?”
方媽媽進了屋之後,才順了些氣,強忍著乾笑道:“還算好,壽王府的菊花早早兒就收了花瓣,中山侯府的也收好了,大少奶奶您不用擔心,今年的花量應該是很足的。”
素顏聽了便點了頭,笑道:“媽媽有什麼就告訴我吧,我如今也算是練大了膽子了,您也瞧見了,自從進了這府裡,什麼樣的事情我沒遭過?都習慣了,不在乎再多一件兩件的。”
方媽媽聽了,想了想,才斟酌地說道:“奴婢在壽王府裡頭遇到了護國侯夫人,她正與靖國侯家的大兒媳婦在一起呢,知道了奴婢的用意,便非要說她們府裡頭也有花,也要賣給大少奶奶您,奴婢本不想要,但她們說得好,就應了,後來,那兩個夫人就非要留著奴婢坐,說出來的話,卻是難聽的很,說是現在京城裡都在傳,說大少奶奶與東王世子有染,與中山侯世子爺不清不白,奴婢原也知道她們是針對爺和奶奶的,以前就鬧過,就沒理睬她們,後來,她們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奴婢就去問壽王世子妃,世子妃為這話也是氣得不行了,可是,她卻說,京裡頭卻是在亂傳呢,還傳了爺好多不堪入耳的話。
奴婢聽了就不信,就去街市上走了一圈,結果,還真是有那麼回子事,好多百姓都說爺是北戎人,不能讓爺當皇子什麼的,又說大少奶奶不檢點……呃,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啊。”
素顏聽得眉頭皺起,看來,陳家人真的在破釜沉舟了,他們非要魚死網破麼?冷靜下來,素顏又問: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