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嘟嚷道:“大少奶奶,奴婢看這司徒姨娘也不是個好相處的,而且,奴婢怎麼都覺得,世子爺好像對她不一般呢。”
素顏聽了淡淡地看了眼紫晴,冷然地說道:“陳媽媽若是聽到你這話,指不定又要訓你了,你呀,心靈手巧,就是話太多了,這裡可不比得藍府,行差踏錯一步,便是我,也不能保你的。”
紫晴聽了吐了吐舌,小聲道:“奴婢知錯了。”
素顏聽了沒再說她,跟著司徒氏往前頭走,到了悠然居,司徒氏一馬當先就要進洪氏的屋子,素顏在後頭喚住她:“妹妹不急,那屋子裡,如今怕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去看看巧慧吧,那丫頭可是很重要的證人。”
司徒氏聽得也沒說什麼,轉而跟著素顏到了洪氏所住院裡的一間偏房內,只見門外有兩個粗使婆子在守著,見素顏來了,忙屈身給素顏行禮。
素顏問道:“巧慧可曾再鬧?”
其中一個粗使婆子答道:“沒鬧了,只是坐著發呆,大少奶奶可要進去看?”
另一個討好地說道:“大少奶奶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就在外頭掀了窗簾子瞧瞧吧,就怕巧慧發狂,會傷著大少奶奶呢。”
司徒聽得微怔,也不等素顏發話,便對那婆子道:“你且開啟窗簾子我瞧瞧。”那婆子卻是隻看了她一眼,臉上謙卑地笑著,卻沒動,垂了頭在等素顏的示下,司徒氏氣得一滯,卻是無奈,這才反應過來,有素顏在的時候,無人會聽她的調擺。
素顏對那婆子點了點頭:“快按司徒姨娘說的去做。”
那婆子依言掀開了窗簾子,裡面不過是間十平米不到的小屋,窗簾一掀開,光線便透了進來,照見正坐在床榻邊的巧慧,司徒抬眼看見,只見巧慧頭髮散亂,目光呆滯,嘴裡喃喃地念叨著什麼,她便喚了聲;
“巧慧?”
巧慧聽到有人喚她,轉過頭來看窗外,因光線太強,她有些不適應,不由眯著眼,但片刻後,她突然就叫了起來:“不是我,是晚香,姨娘,不是我殺的你,我真的沒有,晚香說你要瘋了,瘋了就沒用了,你……你不要來找我,不關我的事啊。”說著,整個人便抱成了一團,瑟瑟發著抖,縮排了床榻裡。
司徒看著不由嘆了口氣,嘴角緊抿了一線,讓那粗使婆子放下了窗簾子,自己轉身便走。
素顏也不叫住她,只是悠悠地說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相信妹妹也看出一二來了,如今那幕後的兇手並未真正找到,侯夫人卻的確是冤枉的,如今此事牽連甚大,洪家自己也認了洪妹妹乃是自盡而亡,我們又說得了什麼?
司徒氏聽得怔住,卻也知道素顏這話是好意,是讓她不要管得太多,以免攪進渾水裡,與她不好,而且,若真如素顏說的那樣,那幕後之人在侯府怕是有些勢力,而且本事不小,對致人於瘋,殺人於無形,自己也著實不要摻和的好,這番話未嘗沒有保護的意思在,她心中雖動,卻仍是抵制,只當素顏在刻意拉攏她,想討好她,想她一介五品小官之女,竟然動手打了自己這個侯府嫡女,雖說立威,但打完後,心中也是後怕的吧,出身擺在那裡,便是自己隻身為妾又如何?藍家還敢得罪了護國侯府不成?
她不過是,打一下,給個甜棗,自己又豈是那見識淺薄,任人拿捏的人?如此一想,司徒氏纖腰一扭,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了。
素顏笑了笑,又說了一句:“司徒妹妹好走,明兒一早,好是叫了幾位妹妹一起,來苑蘭院見個面吧,還有好幾位妹妹姐姐我都不認識,往後在這府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見著了,誰是誰都不清楚,那便不好了。”
果然見到司徒氏身子一僵,停足片刻後,才繼續往前走。
素顏笑著帶了紫晴往回走,紫晴一雙眼睛笑彎了,不是素顏才警告過她,她又要開口叫好了。
那司徒氏再狂再傲又如何?大少奶奶這一招可是要將她的傲氣打到底下去,以前,大少奶奶是不屑見這一群妾室,如今已經打定注意要在妾室面前立威了,又怎麼可能放任司徒氏繼續狂傲下去?
只是來個每日晨昏定省,就能讓司徒氏那一身的孤傲給剝個零零碎碎,而且,讓她與那幾個妾室一同來,那更是將她看成了普通妾室,讓你不可一世,自認出身高貴便不將人放在眼裡,妾便是妾,在主母面前,你以前出身再高,如今不過也是個半奴半主的身份了。
想到自家主子在侯府一步一步站穩腳跟,紫晴微微垂了眼眸,掩去眼中的一絲無奈,神情又落落寡歡起來。
那天晚上,素顏還是沒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