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咬住莫家不放……”
莫子言終於難以忍住心裡的煩躁，甩開了莫子萱的手，“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抱怨？”從前覺得大姐該是個很鎮定的女人，卻原來只是一朵養在溫室裡的花朵，為經歷風雨，怎麼能成長？
莫子萱苦笑著看著她，“那我該怎麼辦？子言，我沒你那麼鎮定，沒你那麼冷血，現在我只想著要怎麼救爸，爸剛暈倒了，已經被送去醫院，現在還不知道生死，咱們家沒了，我們都要露宿街頭，你讓我怎麼鎮定？或許莫家對你來說早已不是家……可是對我來說，這是我的依靠……”
莫子言閉著眼睛，“我沒說沒有辦法，你能不能讓我想想？”
莫子萱眼中又有了希望，她拉著莫子言的手臂，“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其實……辦法很簡單，你去跟林安森說，孩子是他的……”
莫子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大姐……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能……”
莫子萱擦著眼淚，“沒錯，或許不是他的，但是……你們之間畢竟曾經是夫妻，他怎知道就不是他的？現在你懷了林家的孩子，他們家還怎麼能對我們這樣？”
莫子言冷笑著，“你一口一句我不在乎這個家……我要是不在乎，我早可以置之度外，沒了莫家，我就沒有活路了嗎？我是因為不想就這樣倒下去，我才在這裡，我是冷血，我是無情，可是還沒到你想的地步……為了救莫家，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我不可能做這件事……林安森怎麼當孩子的父親？林安森可以嗎？在我懷孕的時候，他還抱著別的女人親密無間，他花名在外，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他摟著別的女人從我面前走過，我親眼看見……我該怎麼對我的孩子解釋？以後孩子看見了，我該怎麼對孩子說？”
莫子言說完了，甩開了莫子萱的手，轉身離開，卻又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冷聲說，“況且，即使我想要給他生孩子，也要看看他在不在乎，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千千萬萬，他怎麼會在意這個會妨礙他的孩子？”
說完，她大步離開。
莫子萱看著她的背影，站在那裡，心裡念著，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原本孩子就是林安森的？
莫子言獨來到了城東，她曾在這裡度過了兩年，有母親的最後兩年。
在她有記憶的童年裡，她經歷過十幾次搬家，有時是因為欠債，有時是因為有人騷擾，有時她也不知道原因，每一次搬家，母親便一手抱著她，一手拖著他們為數不多的行禮，到了新的地方，她依稀記得，在失去母親的那個夏天，她坐在這條小巷中，數著地上的石子，直到有人來告訴她，她失去了唯一的一卡，沒有人陪她玩，因為她是沒爹的野孩子，她有時會覺得寂寞，便靠在牆邊，假裝有人在跟她捉迷藏，她笑著躲在牆角里，得意的看著外面，說，“來啊，來啊，你找不到我……”
莫子言摸著那牆角，胸中的苦澀，好像突然爛漫下來的漫天飛雪。
電話響了起來，是顧泯宇，他在電話裡嘆息，最後還是說了句，“子言，你回來吧，出了什麼事我幫你，你別自己躲著……”
莫子言看著雪花，說，“泯宇，你幫不了我……只會給自己惹麻煩，已經讓你有那麼多麻煩了……”
顧泯宇說，“我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不在乎這些，我們是一起的，我怎麼能不幫助你呢……”
莫子言咬著唇，“泯宇……我一直沒對你說過，謝謝你……”
顧泯宇只是苦笑。
她說，“因為你，我才有勇氣決定生下孩子……你讓我覺得我是能當一個母親的，你讓我覺得，我的生活也可以是有希望，有未來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一定會過的更糟……”
顧泯宇笑了笑，“傻瓜，所以，你就依賴著我吧，對一個男人最好的肯定，就是你完全依賴著他，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多好……”
莫子言不禁笑了起來，放下電話後，她仍舊是嘆息。
後來去了莫家，她離開了這條小巷，不能不說，莫家讓她成長，十幾年的時間，莫家讓她上最好的學校，給她穿最好的衣服，讓人羨慕，到了莫家，她有了一群的夥伴，雖然只是表面上的，她有了父親，雖然不常見面……
但那終歸算是一個家，陪伴了她十年的家。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周春香，她一早就拜託了她，現在終於有了回覆。
“雖然不知道你要堵林總幹什麼，不過他最近一直情緒不好，晚上他會在唐客城宴客，你去試試吧，碰一鼻子灰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