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仍不是滋味,在強顏歡笑著。特別是面前的靈雪兒穿著的這麼富有誘惑力,而且有著姣好的身材,美麗的容貌,也難怪空明夜會見異思遷,只怕是厭煩了自己罷!
“雪妃姐姐快坐下吧。”晴美人拿出手帕友好的為她擦了下石凳。
靈雪兒優雅的坐在上面,繼而打量了下晴美人,笑道:“晴美人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管是打扮穿著還是氣色,都看的靚麗了許多呀。”
晴美人無奈的扯了下身上的華袍,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是嗎,多謝姐姐誇讚了。”
“怎麼?難不成夜王殿下對你……”靈雪兒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看似是開玩笑的與其,但是笑容夾雜著肆虐,這神色被流煙清覺察到了。
流煙清為自己添了杯茶水,繼而盯著靈雪兒緩緩說道:“可不是嘛,夜王殿下現在只要是清晨就宣召晴美人為他彈奏曲子,這種殊榮還是本妃從未有過的呢,誰教晴美人的琴藝更加出神入化呢,所以這些日子經常能看到從夜王宮行至晴間閣的婢女們參見晴美人,夜王還賞賜了不少綾羅綢緞呢。”
流煙清故意這麼說,本意是在警告靈雪兒,凡事不要太過自大了,要知道空明夜是個男人,隨時都可能喜歡上其他女人,而這些女人絕不會因為身份地位和對他的利益產生好處,因為這些空明夜並不缺,空明夜缺少的,只是精神上的自由。這一點是靈雪兒給予不了的,也是靈雪兒從未想到的東西。因為靈雪兒只是個被寵壞的金絲雀一樣,只要想到的東西,一定千方百計的奪回來,卻忽略了真正重要的東西。
果然,靈雪兒的臉色稍稍有些尷尬,眼神不停的在瞅著晴美人,好似不相信這個女人身上有著這樣的魔力。
“姐姐說的實在是太誇張了,妹妹曾幾何時能有這樣的殊榮?只是早上煩擾著殿下而已,想必殿下已經厭煩了。”晴美人似乎有些害羞,垂下頭雙手絞著絲絹。
“哦?這件事為何我沒有聽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靈雪兒笑著問道。
晴美人小聲道:“也是前兩天的事情,殿下不知為何突然宣召我在朝陽的時候前往夜王宮亭臺上演奏,每次直到太陽初升時才停下,因為不想被後宮的其他姐姐們知曉,所以就刻意隱瞞了下來,畢竟凜妃姐姐是後宮之主,這件事情應當告知的,妹妹可不想惹得姐姐不開心啊。”
流煙清淡淡的笑道:“想不到夜王殿下還有這個雅緻,這也不是壞事,所以晴美人,以後殿下可就要靠你了,大清早聽到舒適的音樂可是對身心有著良好的調理,眼下王府會迎來更大的挑戰,所以晴美人你一定不要鬆懈啊。”
得到流煙清的認可,讓晴美人頓時歡喜不已,丹鳳眼輕輕眯了起來,竟有些狐媚的感覺,流煙清下意識的多瞧了幾眼。
靈雪兒沉默了一會兒,在撥弄著手裡的茶碗,好像在想什麼重大的事情一般,突然一抬頭故作輕鬆道:“說起來,剛才在夜王殿下的寢室為他整理了下床榻,還發現了一個玉墜子,不知道是誰的呢。”
靈雪兒言語間帶著曖昧,惹得兩人不得不認真看向她。這句話的意圖明顯就是告訴對方,自己現在儼然成為空明夜的寵妃了,看啊,還將自己帶去了寢室,還曖昧的為夜王整理床榻,仔細到能發現床榻上小小的吊墜。
靈雪兒捻著手中的吊墜,這個墜子好像是從髮釵上掉落的玉墜,精緻莞爾的紫色,婉約中帶著張揚的貴氣。而在靈雪兒髮髻上戴的眾多首飾中,恰好有同色系的飾物,明顯其中一角有脫落的痕跡。
流煙清心裡冷笑道,好一個靈雪兒,果然本性不改,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無疑是在證明自己已經與空明夜同床共枕了。
晴美人的臉色有些暗沉,笑容也尷尬的在嘴角牽扯著,輕笑道:“姐姐真是好福氣,怪不得殿下最近總是宣召您呢。”
優越感令靈雪兒的表情更加張揚了,如利劍一般的眼睛與從前那盛氣凌人的姿態一樣。
第二天清晨,流煙清早早的起床,想要親自前往夜王宮看個究竟,看看空明夜與晴美人是否像是她所說,若這件事情是真的話,那空明夜是如何看待晴美人的,是單純的聽琴,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晴美人所說並不是真的話,那她為何對自己撒這樣的謊?
後宮比以往還要安靜了許多,偶爾有來來往往的婢女在焦急的忙著什麼,但就是沒有看到各個宮苑的主人,不禁令流煙清好奇起來。
“娘娘,我們這麼早起來做什麼?很少見啊,太陽還沒有升起呢。”綠荷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指著遠處天際的一抹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