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方向看去,可是還沒等自己的視線移到那裡,突然從那帷幕間射來一根泛著白光的銀針。
銀針被光線的折射有些刺眼,令流煙清睜不開眼睛。
但是身體卻本能的反應過來,已經擋在了空明夜的身前。
“呃!”
銀針不偏不倚的刺向了流煙清的心臟,在暗色的衣物上,頓時有液體暈染開來了,還能夠依稀看到在其中有一個泛著銀光的尖角張揚的漏了出來。
流煙清只覺得全身無力癱軟,愣愣的看著對面那白衣女子,那雙本是如利劍的眼眸頃刻間變為了不甘心,深深的看了眼流煙清便飛快的從帷幕後消失了。
身體好重,誰能夠扶我一把?流煙清心裡喃喃著。
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僅在倒地的一剎那,被一個顫抖的身體緊緊的抱在了胸前。
流煙清聽到另一個焦急的腳步向這邊衝來,桌子上的點心也被他撞倒在地,有彩色的糕點在流煙清迷離的雙眼前跳動。
“真是的……浪費食物是很沒有道德的。”流煙清喃喃道。
“切,真是的,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吃,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擋在本王的前面,想死是不是!”
氣急敗壞的叫嚷聲讓流煙清覺得腦袋一翁,心裡好氣又好笑,這是在關心自己麼?
“她沒事吧。”靈非流焦急的上前查探傷情,一邊還瞄向那還顫動的帷幕。
“我先去追,凜妃就麻煩夜王照顧了。”靈非流扔下這句話便使用輕功,眨眼間就從二樓飄了下去。
空明夜不滿的回道:“哼,先入為主也要有個限度!”
流煙清難受的很,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像炸裂一般,有千萬個蟲子在身體內撕扯著,撕扯著五臟六腑,令自己無法呼吸。
“好痛……媽,爸,我想你們……”
流煙清說著夢話,不找邊際的令空明夜緊蹙了下眉頭。
“不要動,我先為你止脈,防止毒液擴散整個身體。”
溫柔的話語中帶著些香氣,流煙清的眉頭漸漸舒緩開,情不自禁的緊緊握住這個人的溫暖手掌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空明夜好似捨不得動彈,一隻手撐在地上一隻手迅速的為她止脈,過了一會兒見流煙清不再難受了,便輕輕的舒了口氣,頭上的汗珠也低落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你可是空明瑾的探子。”空明夜喃喃著說道;“若是你死了,你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空明夜顫抖著雙肩,低垂著頭,看不到是什麼表情,他握緊拳頭指骨煞白,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張無數次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臉。
流煙清的臉頰慢慢失去了往日的紅潤,開始變得毫無血色,雖然已經昏睡過去了,但是依然從中能感覺到,她是疼痛的睡著了。空明夜小心翼翼的撫上她已經發白的雙唇,好像不喜歡她病怏怏的樣子,便用掌心輕輕的挼搓著她的面頰,食指慢慢捏上她的雙唇,想用外力來使臉頰恢復血色。
見雙唇還是發白的樣子,空明夜索性把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用自己的溫熱來使她的唇部有光澤,想用牙齒讓嘴唇恢復血色。
雙目微垂,眉頭緊蹙著,他很怕面前這個人就這麼離去了。
若是你就這麼死了,以往對本王做的那些事情,我該如何在你身上討回來?
得月樓大廳內依然迴盪著婉轉的古琴聲音,每一個扣動的琴絃都敲打著空明夜的心臟。周圍響起的喝彩聲對空明夜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了。
只有這個空間是寂靜的,靜的連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立在欄杆之上都沒有人發覺的到,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面前景象,那個如君王一般的男人認真的吻著懷中的女人。
靈非流的眼神黯淡下來,不想去打攪他們。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陣微風飄來,空氣中瀰漫著些芳香的草藥味道。
靈非流皺了皺眉,剛把目光投向旁邊,這邊就早已飄來一個男子。
“圓夫先生!”靈非流驚詫。
圓夫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很緊張,緊張到自己的動作都有些不穩了,剛落在這雅間的時候突然一個不穩把桌子上的茶壺碰倒在地,瓷器崩裂的聲音讓空明夜停了下來。
倏地睜開雙眼,仔細的把流煙清抱在懷裡。
“你來的好慢,圓夫!”空明夜低沉道。
圓夫的臉上從未有過的焦急和緊張,急促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忘情的親吻,有這個時間好好想想怎麼救治好不好,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