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流煙清依然毫無顧忌的笑著,身邊的人都替她捏了把汗。
靜軒這時候打個圓場:“不知夜空公子是京城哪家大戶人家,好像我們得月樓很少見到似的,再說世上姓‘夜’的人少之又少,京城內靜軒只聽說過這姓氏是王家姓氏,不知道夜公子的‘夜’是不是我所說的那個‘夜’呢。”
靜軒觀察的細緻入微,讓圓夫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裡深深為她感到欣慰,只有這樣時刻保持警惕的話,對自己這一方是有好處的。只不過此時在她面前的人讓她警惕過頭了,圓夫暗自嘆著氣,嘆著靜軒沒有一副好眼力。
空明夜冷冷的瞄了眼她,反問道:“你說是哪種‘夜’呢?”
靜軒一愣,繼而輕笑道:“可能是樹葉的‘葉’,呵呵,要知道如果不是的話,那麼當今皇上又開始追究下去了,畢竟那是夜王殿下的名諱,哪有尋常百姓這種姓氏呢,前不久在某個村落就有個孩子寫著自己的名字中就有一個‘夜’,最後被官府抓了去,現在下落不明。”
流煙清心裡一緊,笑容僵在了臉上,果然自己的直覺沒有錯,空明瑾是這般獨裁,只是僅僅當了皇帝不久,卻如此橫行霸道,而且,那個皇位不是他的,是華妃和他奪來的!而且藉著空明夜的名諱前去橫行霸道,這麼做的目的不是在捍衛皇帝的尊嚴,而是故意這麼做以引起百姓對空明夜的恐慌,這麼一來的話,即使空明夜背後有江湖的勢力,但是千萬百姓人家也會對這空明夜感到恐懼,久而久之就不會心甘情願的甘遂了。
空明夜的嘴角浮起奇怪的笑容,並沒有說話。
這時靈非流問道:“剛才見靜軒姑娘從外面捎來些首飾之類的東西給予得月樓的姑娘們,想來這得月樓內的一切開支都由靜軒一手包辦啊,如今這得月樓大面積的整修,加上每位姑娘們的穿戴奢華起來,只怕就每天的生意這麼好也不可能有這麼一大筆錢的吧。”
靜軒聽這麼說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眼神也遊移別處:“這……這都是迄今為止得月樓姐妹們積攢下來的,所以都拿出來用了,也都是為了以後著想啊。”
“可是這麼龐大的建築加上得月樓的擺設什麼的,都不可能這麼突然一下子變出來的吧,莫非是圓夫?”靈非流向圓夫第一個眼色,心想,這圓夫有這麼好的妙計,想要以此而放長線釣大魚,看起來圓夫身上的錢財挺多的。
靜軒顯得有些緊張,雙手絞著裙角,流煙清狐疑的看著靜軒,感到對她突然的這種緊張感到不自在,在自己的印象中靜軒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但是若想到重要事情的話,就突然失去了冷靜。
連圓夫都覺察到了不對勁:“靜軒,你不是說這些銀兩都是你們一起攢下來的嗎?聽靈公子說來倒還有些道理,快回答我,到底是哪兒來的!”
流煙清恨恨的瞪了眼圓夫,心裡叫道:又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幹嘛這麼鄭重。
靜軒遲疑了下,垂著腦袋,雙臉漲得通紅:“因為……因為……”
“是銀兩不夠了吧!”
一個乾脆利落的聲音接著說道。
眾人循聲望去,見空明夜正慵懶的斜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顯得無關緊要似的接著說道:“因為銀兩不夠,圓夫留下的銀兩也被用掉了,所以不敢說出來的吧。”
靜軒的臉埋得更深了,羞愧的低下了頭:“對……對不起圓夫公子,其實正是這樣,只是我私自這麼做的,可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還欠了錢莊老闆的銀子吧!”
空明夜的聲音繼續說道。
流煙清趕緊上前戳了戳空明夜低聲道:“別說了,就跟你清楚似的!”
“切,她臉上不是寫著麼!”
果然靜軒的臉上開始流露出自責的表情,圓夫看了一會兒繼而嘆了口氣:“誰教你管理這得月樓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若不是有你的話,恐怕得月樓早就垮了,不過還好,念在你這麼盡心盡責的份上,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欠了錢莊多少錢?”
“五……”
“五百兩?幸好不多,我的家當可是都在這裡了。”這麼說著圓夫就從身上摸出一沓銀票放在桌子上。
“是……五百萬兩。”
周圍都靜住了,愣愣的看著靜軒。
“你……你說什麼?翻修得月樓用得著這麼多銀兩麼?”圓夫嘴角抽搐道。
靜軒無奈的小聲道:“這些銀兩如果我們得月樓的姐妹們積攢下來的話說不定一年就可以還清了,其實這五十萬兩中也包含了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