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窖一樣的目光足可以把招財貓片成紙屑了。
“哈哈……皇兄還是莫要說笑。這宮女是皇上賜給十六皇弟的通房宮女,轉贈不得。若喜歡,本宮再挑兩個好的送給皇兄。”說完便不由分說地命令七喜把我扶回宮去。
總算可以離開那是非之地,我鬆了口氣,雪碧一邊伺候我沐浴更衣,一邊讓七喜給我的腳上藥,一邊在我耳朵邊上碎碎念:“娘娘呀,您這淘氣勁兒什麼時候能改些呢。您是出去玩得開心了,可苦了我們這些作下人的,太子殿下一回宮裡沒找著您,大發雷霆,快把這東宮都給掀了。到現在,那太監宮女們還跪著呢。”
我根本沒聽雪碧在說什麼,反覆想著招財貓臨上岸前對我說的話,“最終贏家”?那次落水事件的最終贏家自然是狸貓,難道他在暗示我是狸貓一手導演了那場戲?
我心裡一寒,如果說招財貓找人推我落水為引起雲姬兩家矛盾屬於高招的話,狸貓若是真正幕後黑手,那可真是神機妙算了,能算到我不會懷疑姬娥而會懷疑與他相爭的招財貓,再借我的手將所有矛頭指向招財貓,最後得到爹爹的支援,環環相扣,差一絲一分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真是破釜沉舟!我心下已是一片冰涼,難怪那日,我一落水狸貓就出現了,他平時那時間都與人在書房議事,除非先知,否則怎麼可能這麼趕巧。
心裡越想越冷,越想越煩亂。抱頭坐在床沿,揉亂了散開晾乾的長髮,這才發現手上還抓著招財貓塞給我的東西,展開一看,是一小瓶跌打虎骨膏,想起他那態度,心裡氣悶丟在一邊。想起他還往我耳朵上夾了一對耳環,抓下一看,是一堆翡翠鉤耳,也一併和那膏藥丟在一起。
“你今天去哪裡了?”昏昏沉沉間,狸貓一把抓過我的手腕將我整個人帶到他胸前,臉上陰霾冷騭。
想起他有可能是害我的兇手,我憤恨地欲使力推開他,“不要你管!”
我哪裡敵得過他的力氣,不但沒推開他,反而跌坐在床上,他一個翻身壓住我,將我牢牢鉗制在床板和他的胸膛間。
“你說什麼!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全無暖意,力道大得幾乎要把我的肋骨折斷。
“不要你管!你不是早想淹死我了?”我奮力地蹬著沒受傷的左腳想要踢他。
狸貓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明顯一愣,趁他楞神的功夫,我使力一掙,脫開他的壓制,縮到床角。只片刻,我又被一股更加強勁的力量給捲回來,狸貓重新將我鉗制住,這次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碾碎。
“你居然懷疑我!你竟敢懷疑我!你出去跟那三癩子勾搭一日回來,就對我說出這種話!我是瘋了,才會這樣縱容你這狐媚子!”
說我勾搭招財貓!全身所有的血氣嗡一下都衝到腦裡,不顧渾身疼痛,揮拳就往他身上砸,“是!我就是勾搭人去了!我勾搭人又怎樣?我狐媚子又怎樣?總比你陷害殺人強!有本事你就淹死我!做甚假惺惺把我救起來!我……唔~~”
狸貓俯身狠狠吻住我,牙齒撞擊,口腔內壁登時破裂,惺甜的血腥蔓延開來,我用牙齒使勁朝他的嘴唇咬下去,血腥味更加濃重,溫熱地沿著我的嘴角流下,他卻絲毫沒有鬆動之意,握著我的手腕固定在床頭,徑直將舌頭塞進我的嘴裡,將那惺甜翻攪入我口中,不顧我拼命躲避搖晃的腦袋,狂亂地糾纏著我的舌頭。枕邊散亂的髮絲已分不清是誰的。
“嘶!”布帛裂開的聲音劃破空氣,驚心動魄。
身上衣服被用力撕扯開,某個堅硬灼熱的東西頂著我的下體,我一顫,暴雨般的吻重重落向頸間胸前,脖子上的珍珠項鍊斷開,一粒粒散開的珍珠無助地滑落一地……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和淒涼包圍著我,冰涼的液體順著眼角靜靜地淌落,右手腕隱隱發熱。
看見我流淚,狸貓慌亂地鬆開我,用手拭去我臉上肆虐紛飛的眼淚,“雲兒……雲兒……我……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是不是?你……你不要哭,我不傷你了~~”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眼睛輕輕吻下,我閉上眼別過頭去,眼淚不爭氣地滑落。他猶豫了一下,給我蓋上被子,輕輕抱住我,一邊替我擦著眼淚。
冷,全身冰冷。他碰我一下,我抖一下,就像水面漂浮的冰片隨時會裂去。
“雲兒……對不起,我一時氣昏了頭……你莫要生氣,我……我不動你了。我不知道那三癩子跟你說了什麼,但真的不是我遣人推你入湖。”頓了片刻,“我如何捨得,便是我自己淹死也無妨,只是你……”我心裡一緊。
“我知道你是懷疑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