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當時被當做賞賜,但是牛到底還是農民的產物,是上不了權貴的眼中的。即便以盧植的修為,也不能避免對農戶的輕視。此時,被人比喻成青牛,豈能不怒。
不過,那左豐口口聲聲說是天子所賞賜的,若是不接豈非是抗旨不尊,不免給小人口舌;可若是借了,更是令人氣惱。那袁隗先前雖然氣憤,卻也是不敢露出令人退回青牛的意思。
接還是不接?
正當盧執左右為難之時,人群中有一人越身而出道:“恩師,弟子今日前來賀壽,還沒有送上什麼象樣的賀禮,不過卻有一副字想在這堂中獻上,還請恩師允了。”
眾人視之,卻是不熟悉的一人,想必不是什麼大才。
這樣的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出什麼風頭,還敢出言要當堂獻字,這不是添亂嗎?
不想當事的盧植看到這少年,只是閃過一絲驚疑,繼而露出了笑意。
第二十章:賦詩讚譽孺子牛,借今諷古千夫指
東漢末年,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宦官集團獨霸朝綱,權傾天下。張讓潁州(今河南禹州)人。他從宮中一雜役太監,逐步爬上太監首領中常侍。他慫恿昏君漢靈帝劉宏設立“四園賣官所”,公開賣官斂財。又在漢宮西苑設“裸遊館”,專供靈帝淫樂,哄得靈帝喜笑言開。他“僭越”朝制,把自家莊園建得皇宮還高,又怕靈帝發現,挖空心思拿“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禍”來矇騙靈帝,這個昏君竟然確信,還口口聲聲稱張讓為父,真是昏君奸臣,一路貨色。
現下在這堂上的實力弱的不敢出言,有實力的卻顧及天子威嚴。至於事主盧植雖然是學富五車,面對如此情形也是一時間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卻有一少年越眾而出。
盧植見這呂布出列,還說了這麼一句話,不但不怒反而突然覺得幾分安心。
透過與呂布這幾月的相識,盧植認為他謙恭有禮,好學善問,不像那些粗疏的武夫,反而頗有文士風範,也起了愛惜之意,終於在不久前收為內室弟子,每日悉心教導。
此時此地此景,呂布敢越眾而出,不但看出此子情誼,更是有深意。
既然呂布要當堂獻字就讓他獻上一獻。
盧植道:“奉先何需多禮,來人,取筆墨來。”
自有下人匆匆而去。
眾人此時已經為呂布而奪目,紛紛議論這少年是誰,居然得盧公如此親暱。
有與呂布認識的卻是頗為得意,告訴身邊人,這人啊,就是盧植的內室底子——呂布。
什麼?你不認識!
那前些日子那盧公與某位神秘少年的三問三答,你總知道吧。
還不知道,那《水調歌頭》可聽過?
噢,就是那呂布了……
豈不說眾人如何議論,那左豐卻是深深的看了呂布幾眼,心中也是揣測:宴中近百人,何人不知咱家代表的就是張讓張常侍。沒實力的,不敢出頭;有實力的,比如袁隗倒是能說上幾句。只是這少年根本就沒什麼印象啊,必然不是什麼大家之後。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敢為盧植出頭,惹上張爸爸?
不久,下人送上筆墨,另有人鋪好上好的宣紙,以待呂布落筆。
呂布倒是不急,待眾人安靜下來,忽然揮筆急書,一氣呵成。
有下人高高舉起,呈向盧植。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盧執大聲讚道:“好一句‘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文字雖然粗俗,意境卻是甚高。”
蔡邕也是稱讚,只是他對呂布的一手瘦金體卻更是感興趣,忍不住誇獎道:“此子雖然年紀不大,在這文筆上的造詣卻好象有十數年的造詣了,真是奇哉怪哉。”
至於經學大師鄭玄倒是微笑不語。
不過那袁隗卻是毫不掩飾對宦官的不滿,大聲朗誦起來,顯然要落一落那左豐的威風。
這堂中所坐的都是當朝的文才俊傑,其中也有不少與呂布相交的各個家族的年輕子弟。這些人平時受那家人的管束,不敢得罪宦官,只是這怨氣卻是難消的。今日見這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少年居然敢以詩達意,笑罵張讓等輩,眾人都是大起同仇敵愾之心,都是解氣不已。
在場有不少還是有自己的勢力,對呂布已經生出愛才之心,動了招攬之意。
不過另一方面的左豐卻是滿臉的不甘,很是氣憤。
又有一人,也是大有來頭,喚作何顒,故意大聲道:“子幹是儒家大師,用這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