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若這百人還不到,眾將軍就與我行刑軍法,可聽清楚了?”
三百人的聲音倒還是很可觀的,雖然是顯得那麼的有氣無力。
似乎是為了諷刺呂布,卯時剛過不久,那遲到的百人就在曲長張奇和李奉懷的帶領下大咧咧的來了。
張奇和李奉懷一路上還與其他相熟的連連打上幾聲招呼。
來到點將臺前,張奇和李奉懷雙雙道:“見過呂大將軍。”
呂布道:“你們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
李奉懷笑道:“哎喲,真是對不住大人啊,好象過了卯時了,都怪昨日喝多了,還請大人莫怪。”
呂布也笑了起來,道:“無妨,無妨,人若死了,我還能怪他什麼……”
那張奇和李奉懷本還得意,聽到後面呂布語氣不對,正楞著,卻聽那呂布大聲道:“軍營之中最重軍紀。解釋不明,交代不清,那就是我呂布的過錯。既然交代清楚而不聽令,就是你們的過錯了。昨日我已經再次通告,今日你們還是違命來遲,我呂布軍中軍紀嚴明,豈能饒了爾等。”
那張奇還自猖狂,大聲道:“我幹爺爺是宮中的曹節曹公公,你一個小小的校尉,敢把我怎麼樣?”
呂布卻不答話,對左右道:“將為首的曲長,什長都給我綁了。”
這邊的周留等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聞令直接下去就要綁了那四人。
不想那張奇和李奉懷本卻是拔出刀來,大聲呵斥:“誰敢?”
手下百人也是蠢蠢欲動。
呂布見狀,大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想要造反嗎?”
那些人不過是些爪牙,聽到“造反”這樣的大帽子卻是一時間也不敢動了。
那嚴綱得了呂布的眼色,帶著手下人圍住了這百餘人,叫他們不敢動彈。
張奇和李奉懷身邊剩下十餘人也是不得不放下兵器,跪地求饒。
李奉懷與張奇本還待違抗,卻被人奪了兵器,捆綁住了。
呂布見已經穩住局勢,走下點將臺。
期間張奇和李奉懷本還是破口大罵,絲毫沒有悔過之意。
呂布拔出大刀,道:“爾等四人身為軍中將領,違抗軍令,今呂布代天子行刑軍法,眾將士都看好了,若是以後再有敢犯我軍法者,有如此鑑。”
說完,呂布已經一刀下去,砍了那張奇的腦袋,一股腥血噴了他一身。
那李奉懷這才醒悟,知道這少年是個狠角色,急忙扣頭道:“將軍大量,將軍大量,小人知錯了。小人的阿奶服侍過天子,是皇家的……”
話還沒說完,一刀下去,又一個腦袋滾在地上。
數百人就這樣鴉雀無聲,看著那少年如同惡魔一般,心中皆是生出恐懼。
“周留,侯成,剩下的由你們來行刑。”
握在手中的刀已經開始顫抖,周留無由的感到有些噁心。
但是身邊的侯成卻是一刀下去,砍了一名什長。
周留想看看呂布,卻發現那張佔滿鮮血的臉只露出一雙充滿殺意的雙眼。
一咬舌間,疼痛讓周留回覆了幾分氣力,看著那不斷求饒的男人,狠下心來,終於砍了下去。
那求饒的聲音不見了,有些溫熱的液體飛濺到臉上。
此時的周留居然感覺要比剛才要平靜一些。
驀然有隻大手扶上後背,周留知道那是呂布的手,張開緊閉的眼睛,周留只看見滿場的羽林軍已經跪倒在地,不少人甚至開始嘔吐,但是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露出一絲輕蔑的眼神,有的只有敬畏。
那個殺神再砍了十十六個腦袋後,還“賞”了那百名隨從每人二十鞭的刑罰,隨後又令人把這一十八個腦袋連同身軀送回了出處。
在回家的路上,侯成與周留左右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那一十八顆腦袋不但震撼了數百名將士,也震撼住了侯成與周留。
雖然已經找了個地方清洗了一番,但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好象還是充斥著鼻子,令人感到十分的難受。
作為一部之長,呂布不但率先砍殺了倆人,而且還“逼”著倆個同伴同樣沾上了鮮血。年紀最輕的侯成倒還算鎮定,倒是周留因為騎在馬上,一路上還乾嘔了幾次。
作為他們的大哥,有些事情呂布根本就不想讓他們接觸到。
但是那隻適合在太平盛世,現在呢?現在是大漢末年了,馬上就要天下大亂。到了那時候,自身實力不足就會被歷史吞沒,有著宏圖霸業的想法的呂布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