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地區經過數十場大戰後,官軍的兵力暫時已經無法支援他們再次深入攻擊黃巾其他的地域,而冀州地方上的黃巾軍經歷兩次大敗後,軍心低迷,也是不做反攻的妄想,只是穩固自己的防線。於是,雙方居然反常的在冀,青一帶出現短暫的平靜。
鉅鹿張角府,久病在身的張角此時卻在正大發雷霆。
“孽畜,孽畜啊……”
張角手下軍師戲志才,“大方”劉闢,嚴政,龔都,張倉,韓遲五人連忙勸慰張角注意身體。
張角對跪在地上一人道:“羅市,你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羅市哭泣道:“‘天公’,張將軍死的好慘了。”
張角道:“哭什麼,你,你把事情給我講清楚,張力他怎麼就死了?”
眾人識得這羅市是渠帥張力手下一員頭目,本應該是跟在張力身邊,怎麼就到這鉅鹿來了。
羅市哭道:“天公啊,那日,張力大帥功敗垂成,為八萬官軍圍困魏郡,切斷後路,大帥無法,只得棄了魏郡帶著兩萬兄弟往廣平一帶投靠人公,地公將軍。不想途中遭遇官軍。”
這兩萬黃巾軍只得退往山上,不想那官軍居然在山腳放大火焚山,火勢猛烈,加上毒煙滾滾,山上的黃巾軍死傷無數。幸虧軍中有勇士用繩索綁住大帥,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張力一起滾落山下。隨後,黃巾將士聽天由命,用同樣的方法逃出火海。不過,山勢之高讓不少人摔死在這一程,得生者僅有數百人。等這數百人齊集後,大帥張力卻是活了下來,於是在羅市的安排下,這些人分為數人為一組,分散逃跑。而張力在羅市等人的保護下,經新野等地終於到達了廣平一帶,不過張寶等人因為怕張力前來分權,於是暗中將其殺害。
羅市說到這裡,泣不成聲,大哭道:“‘天公’啊,沒想到張力將軍沒有死在魏郡,沒有死在官軍手裡,卻死在了自家兄弟的手上,那張梁,張寶……”
“不要再說了!”,張角打斷羅市的話,怒聲道:“孽畜啊,害我大將。”
劉闢,嚴政等人連連勸慰。
戲志才也是勸慰道:“‘天公’,且慢動氣,不可只聽他一口之言,讓志戲問問他。”
張角示意戲志才去提問找出真相。
戲志才成功的平靜下張角的怒氣後,向羅市問道:“羅將軍,你說張力將軍為張梁將軍所害,我等實在不能相信,你可有什麼證據可以拿出來嗎?”
羅市急道:“自然是有的。”羅市邊從他的衣服內取出一封信,一邊對戲志才道:“軍師,這是張力將軍臨死前留下的親筆信,請軍師過目。”
張角急道:“志戲,你把信給我,把信給我。”
戲志才聞言把信交給張角。
張角接過信,覽閱內容。
不多時,眾人只見張角的雙手顫抖不已,顯然是激動萬分。
張角把信捋出一團,怒擲在地,憤道:“張力兄弟啊,你死的好慘啊……”說完,張角一口黑血吐出,卻已是昏迷過去。
眾人大驚,忙不迭的把張角扶到床上。
戲志才冷靜的吩咐道:“來人啊,先把羅將軍壓下去,等‘天公’醒了再做決定,其他人速速去迴歸本營,不得讓訊息傳出,若是有半點張力陣亡的訊息傳出,定要軍法處置。”
自有侍衛把羅市帶下,其餘幾員渠帥因為心急如焚,一時間為戲志才所奪,便依了他言,各自退下回營。
戲志才又吩咐其張角的親衛增加防守力量,各部人馬不可懈怠。
戲志才在黃巾軍的地位確實是很超然,張角病倒後,眾人已是以戲志才為首,各自領命下去。
在吩咐完畢後,戲志才也是回去自己的府邸。看了一會書後,有下人通報戲志才有他的友人鍾繇來訪。
戲志才對下人道:“快請道我書房來。”
過不多久,一年輕人赫然走來,拱手道:“戲先生。”
戲志才拉住鍾繇的手讓他入書房一述,又對下人道:“若無要事,不得入內。”
等到了書房後,戲志才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輕聲道:“此事成了,張角已經相信張力是為張寶張梁所害。”
鍾繇笑道:“戲先生一出妙計啊。”
戲志才道:“若沒有元常一手好書法,摹擬張力手跡,那張角如何可信?!”
鍾繇道:“那張角可有什麼動作?”
戲志才冷笑道:“張角看了那書信,吐出一口黑血,現在卻是已經昏迷,等我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