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在這個漢末,也就只有那幾名老人尚能獲得他的尊重。
盧植,呂布的授業恩師,也是他給予呂布最初的名聲,之後視其為子,循循善yòu,有如恩父。
皇甫嵩,當朝名將,無論是當年在破羌對付北宮伯yù,還是在宛城對付張曼成,他都是給予呂布戰術上的指導,之後更是將麴義這樣的將才大方贈送,為呂布日後的發展提供了實際幫助。
劉虞,這位前幽州刺史,不存sī心,在前往洛陽之後,居然安心的將整個幽州託付給了呂布,這是對他何等的信任,在呂布看來,自己便是再有xiōng襟也是決然做不到這一點,而且他對漢室的忠心,也漸漸感化著呂布,雖說自己如今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部下而戰,但也少了幾分對漢室的仇恨,因而心態越加平和,這對於他在日後的行程中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鄭玄,這位經學大師,始終在為百姓奔走,為人樸素卻是一身才華,入得幽州開學講經,幽州頓成北方學子的聚集點,為呂布的基層選用人才做出極大的幫助,而如今自己權勢更上一層樓,可他也不懼,這份節氣實在是難能可貴。
想起這四人,呂布心中對他們只有敬佩,嚮往以及還有一份不可言語的感情。
“不知道華佗那人在不在徐州一帶……”想起前面四位,呂布不知道怎麼就是想起了華佗,雖然華佗在世間的名聲決不能與上述四位想比,但他在民間的名聲以及他本身的才能與品德卻是一樣值得呂布敬仰,而且華佗醫術超絕,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下,為那酒sè過度的郭嘉治病,先且不說能否招募郭嘉,但作為一般人,也是可以這樣做的。
想到此處,呂布便留了心思,這等事務也不可忘了,全權jiāo與手下人去處理。
回到府邸,那田豐早就領著朱皓來了此處,見呂布來了,便就上前問禮。
呂布也是笑著還禮,然後請田豐,朱皓坐下,繼而言道:“文明遠道而來,本侯身為主人卻是未有迎接,實在是失禮了。”
朱皓笑道:“溫侯這是說的那裡話,有元皓兄親自陪伴,這世間還有幾人能夠享受這等禮遇,我朱皓便是再不識禮數也是知足的很啊。”
一番刻意迎合的話,惹得呂布與田豐哈哈大笑,也是稍稍消去呂布心中的鬱悶。
呂布繼道:“文明此番前來,可是鄭公屬意?”
朱皓言道:“不錯,只是非溫侯所想,儘可放心。”
田豐趁此空隙,將先前朱皓之言,鄭玄之意盡數與呂布說了。
呂布聽了田豐的話,長長一嘆,起身遙望北方,道:“鄭公與我卻是用心良苦了,我呂布先前還在胡luàn猜測鄭公心意,卻是大為不敬,慚愧,慚愧……”
“不但是主公您,便是田豐也是如此,反倒是可以說是鄭公高明,我等卻是萬萬不及。”田豐笑道。
這話說的卻是有趣,貶低了呂布與田豐,將先前二人的意思來提高鄭玄的心境,倒是成了讚許之言,如此一說,也是圓透過去。
朱皓亦是大笑道:“恩師的境界,我們是難以達到,不過這番溫侯豪取青州,徐州等地,將劉玄德這樣的人物都是bī走,確是不易,近觀這數十年內,只怕也無一人可及溫侯風采啊。”
呂布從孤家寡人如今成為坐擁五州之地的溫侯,從籍籍無名如今成為響徹南北的飛將,從文武寥寥如今成為手下盡是才俊的諸侯,呂布做到得這一切卻是令人側目,也令人難以置信。
在三軍之中,不知有多少三州子弟便是嚮往呂布的這個傳奇而投入軍中,想要見一見這傳奇中的人。
“呂布不過一武夫,所作所想的只能一時,而鄭玄所整經學卻是能夠流傳萬世,高下立見,卻是讓呂布汗顏。布曾聞言,文武不能相存,而我卻言,若是文武相輔,這太平盛世還能遠嗎?”
朱皓,田豐二人聞言,皆是深思。
良久,朱皓方才言道:“溫侯之言,著實令人反省,自古luàn世起始,非是天子無道,非是jiān臣橫生,而是外無良將,內無賢臣,以致君主無人諫,賊子無人誅,百姓無人護,疆土無人保,長此以往,這世道便也無道了。”
話題有些沉重,呂布也不願多言,便就提到其他,比如讓朱皓在下邳多待些日子,好讓他盡一盡地主之誼。
朱皓許久都是在幽州,在鄭玄身邊雖然受益匪淺,但文人處世未免還是有些受到約束,畢竟那等大師在前,他作為弟子的也不能給他丟面,所以對於呂布的提議,也很是高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