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呂布若是就這般走了,反倒是顯得有些矯情,故而謝過她後便就入內。
此時杜佟已經是穿戴完畢,絲毫不見肉色在外,不過臉上紅潮,卻是可見剛才那一嚇的效果。
呂布安坐之後,便尋了話題,問道:“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杜佟笑道:“無礙,只是自己不小心給弄的。”
呂布道:“你莫要誑我,醫師都說了,你身上帶的是刀傷,這院中只有女眷,用得到刀的地方本就少,更何況你還傷在那地方,這實在是太稀奇了吧。”
呂布這話本是關心,但杜佟卻是臉紅起來,低頭不語,回頭一想,這不是說明剛才呂布將人家看的清楚了,一時又有些尷尬。
良久,杜佟方才道:“反正賤婢也沒有事情,還請溫侯不要追問了,過些日子上了藥石,便就好了。”
“本侯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要稱自己是賤婢,就叫名字就好。”
杜佟輕聲應下。
呂布這才又道:“你是知道的,這院中的兩名女眷是你們原徐州刺史劉備的家眷,於情於理,你受了傷,這事卻是小看不得,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前後告訴本侯,這可不是你該隱瞞的。”
杜佟這方長嘆一聲,沉聲道:“兩位夫人也是苦命的人啊……”
從杜佟的講述中,她的傷勢果然是呂布所想的是那劉備夫人當中的一位,也是呂布較為關心的的那位糜氏所為。當日杜佟雖然被呂布派往此處照顧兩位劉備的夫人,作為她暫時的棲身之所,但在她們的眼中,杜佟卻是呂布派來的奸細,用來監視她們最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杜佟也不解釋,只是自己常常去打招呼,雖然沒有得到她們的認可,但也無礙,畢竟作為女人,她也是十分了解被敵人俘虜,而自己的丈夫拋棄獨自逃走,在她們的心中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前幾日杜佟如往常那般前去探望糜氏,卻見她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杜佟唯恐糜氏做出什麼傻事,便就去搶奪匕首,不料慌亂當中不幸中了一刀,這才驚動了侍從,其後通知了呂布。
呂布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道:“那糜氏現在如何了?”
杜佟低聲道:“自那日起,大概是覺得對不住我,那糜姐姐倒也常常來看望我,今日估計是知道溫侯你來了,不便相見,故而這回也未前來,要不,我領溫侯您去看看糜姐姐?”
呂布雖然豁達,卻也不像惹出什麼風言風語,更何況這甘氏與糜氏都是劉備的家眷,雖然劉備在戰場上是他的敵人,可在私底下呂布還得叫他一聲師兄,而她二人也可算是嫂子了。
“待你傷好之後,你好生照看她二人,就說過段時間等局勢穩定了,本侯就派人送他們前往壽春的關羽,叫她們不可行不智之事。”
“若是他們不信,我該怎麼辦?”杜佟問道。
呂布聞言一愣,繼而大笑道:“我呂布雖與劉備交戰,可這隻在戰場,對婦孺下手卻是做不來的,況且本侯就算真的要動手,也不會等到今日。”
杜佟應道:“我知道了。”
呂布見事情明瞭,也就不久待了,起身安撫杜佟道:“你且安心在此坐下,便是她二人走了,此時你也可作家,不必擔心日後沒有去處。”
杜佟低聲道:“多謝溫侯,給了我一個家……”
呂布不便多留,便就要走。
“我送溫侯吧……”
呂布勸阻道:“你身上還有傷,不易見風,回去吧。“
“諾“杜佟恭送道:”溫侯慢走。”
杜佟站在房外,見呂布遠走,一改面色,低聲道:“家,呵呵,呂布,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家,只是我身上的傷卻遠不及我心中的傷,而這家卻也不是我的家,他日我定然要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想到此處,杜佟便就拖著身子去了西廂房,面見糜氏與甘氏。
糜氏與甘氏這回聽了婢女的稟告說是呂布親自前來,便就安坐在房內,心中想的自然是不好的事情,也就胡思亂想。
倒是糜氏這個妹妹膽色十足,對甘氏道:“姐姐,你且放心,若是呂布敢對我們姐妹倆打什麼主意,妹妹定然以死相拼,得保忠貞。”
甘氏雖然年長,但卻沒有見過多少世面,也不是糜氏這樣的大族,自從跟了劉備以來,最大的心願就是為劉備生下一男半女,也就滿足了。只是風雲突變,不想呂布與夫君交戰,竟然逼得劉備獨自潛逃,就連家人也顧不上了,這一點卻是讓她悲從心起,更為自己的將來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