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當地一個有名的才女相識,之後一來二去的,也就好上了,兩個月前,也就是春節過後不久,子幹兄就娶她過門了。”
呂布心中暗道:想不到師傅居然還有老牛吃嫩草的本事,以往見他一本正經,卻不想他也能“勾搭”上才女,想想自己今後遇到一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子,卻得叫一聲師孃,卻又是頗有幾分尷尬。
酒足飯飽之後,張溫又拉著呂布等人去欣賞一番他書房中的收藏,其中不凡一些珍本古本,惹得蔡邕,何顒二人驚歎不已。
本來呂布也算是愛書之人,只是現在心懷雜事,卻是提不起半點勁道,怕旁人發覺,隨身找了一本卷冊看起來,至於其中的內容就不追深意了。
那邊張溫正為自己收藏的書籍得意時候,卻見自己最為欣賞後輩居然都是神遊虛外,心中不樂意,對呂布卻是不會客氣,正色道:“奉先,古人讀書時候需沐浴,正做以示對前人知識的尊重,可你現在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是為何啊?”
呂布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兩年呂布看得多是一些兵書,對於這些散記遊文卻是不太在意,不是成心懈怠,還請大人見諒。”
一旁的何顒對張溫道:“你啊,奉先現在為一郡主將,又有守土衛地之責,怎麼還能有這個心思看這些閒書,不如把這些寶貝送與我與伯喈兄,反倒是用在其所。”
張溫也是笑道:“要是送你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伯求兄願意用真金百銀來買上一冊兩冊的,張某倒是願意割愛。”
何顒道:“你這張溫,無端的用這些俗外之物侮辱了這些前人古物。”
張溫笑道:“其實張某也是無法。這罰了半年的俸祿,家中又無多餘錢財,今日又請你等前來用食,卻是窮苦,這才不得不以書換錢。”
眾人聽得張溫說的有趣,忍不住說上幾句。
這幾人雖然在世上皆是有名望的人物,但是平時在與老友相交時候卻是如同孩童一般,大概這也是他們能夠成為世人楷模的一個重要原因。
何顒是文林當中極為愛書的那一類,家中藏書本以不少,但是愛書之人只要遇到那想要的,卻是不會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何顒倒也放得開,說過幾句後,邊問道:“兄可是當真,這些卷冊伯求可是喜歡得很。”
張溫笑道:“這是自然的,你何時見過張某欺負他人?”
何顒這才放心,問道:“這冊‘縱橫論’相傳是當年鬼谷子親傳給手下兩名弟子張儀與蘇鋟的。當年秦始皇一統天下後,不久便是焚書坑儒,不知多少文學被這把火燒得乾乾淨淨。本以為這‘縱橫論’也在其中,卻不想還有再見天日之時,不知道張兄準備以多少金可賣與伯求?”
張溫笑道:“不多,兩千金就可。”
呂布大驚,心道:“三公俸祿也不過百金,這何顒不過是在朝中掛了個虛職,張司空如何要得如此大價錢。”
卻不想何顒卻說道:“此物本該是無價之物,區區兩千金倒是讓何某佔了個大便宜了。”
呂布聞言卻又是一驚。
其實以何顒在士大夫中的名氣,加上當時其與橋玄等人的關係,一般的學子想要出名,拜在他們的門下就是極好的一種方式。天下學子之多,又豈在千千萬萬。對何顒來說,區區千金不過轉息之間就可得到,也是毫無吝惜。
張溫自然相信何顒的名聲,倒也不急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先讓他細細看起來。
這何顒得了本好書,那邊的蔡邕卻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呂布看去,原來是一卷琴譜。
“這是當年燕國大麴家高漸離所為壯士荊柯所譜寫的‘逆水寒’,看來伯喈兄愛不釋手了。”
蔡邕聞言卻是不捨的輕輕收攏,乾笑道:“雖是寶物,只可惜蔡邕身無長物,又有何能力買之,只能睹物空念而已了。”
張溫笑道:“蔡邕啊,你那隨便一手字只怕就要賣到百金,家中豈能沒有這些金銀?”
蔡邕苦笑道:“那樣的書法我蔡邕不會去寫,更不屑去寫,老友你是知道的。哎,看來我與這物是有緣相見無緣相守了。”
“若是伯喈兄實在喜歡,張溫願意割愛,只是想求伯喈兄幾個字。”
蔡邕喜道:“若是如此,蔡邕倒是可以接受,只是這樣卻是讓伯慎你虧上不少。”
“不虧,不虧,能得當世書法大家親筆,張溫以為足已“,張溫接著對蔡邕說道:“只是要寫些什麼字,卻是要先問一問我們的呂大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