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香味淡而雅,香而清。
“小姐,那兩株白玉蘭每年都是這個時節開花,聽說是從江南水鄉來的物種。”翠兒看她看得入神,討好的道。
“聽說是夫人以前最喜歡的花,老爺每年都會讓人修剪的。”珠兒也出聲解釋道。
“嗯,這確實是江南的花,沒想它竟能耐住北方的寒冷,在這個時節開花。”千雲淡淡的道。
“小姐,奴婢去讓人給小姐準備些茶水。”翠兒一躬身,稟道。
“去吧。珠兒也去吧。”她不習慣有人跟前跟後,便打發了兩人,抬步進了院子。
“是。”珠兒與翠兒早早就盼著她這句話,兩人一躬身,出了院門。
千雲時了院子,院子雖不是很大,但好歹是主母的院落,自然也不是太小。院中有個魚池,早已經乾涸,一座拱橋,從外伸過魚池。院中的盆栽,看樣子,應該是剛才臨時從別的院中搬來的。院子四周的迴廊,都有護欄,護欄下都設了座,想來是怕主人站累了,可隨處坐下歇息。
只是這兒久不住人,那些護欄與座位都有些掉漆,那些個奴才對這個院子怕也沒有盡心去修護吧。
過了拱橋,前面就是主廳,抬步走上木質的迴廊,進了主廳,外面的太陽將裡面照的透亮一片,屋裡的東西都度了一層金光。
廳裡主位上的軟榻年久無人用,看著我些冷清。四周清寂一片。
千雲慢慢走進,看著這兒的佈局,簡單而不失貴氣,高貴卻不豔麗。主廳兩邊都有一道門,右邊應該是東暖閣,而左邊便是西暖閣。
這兒便是她出生的地方,千雲抬步走向東暖閣,她想去看看那個離她母親最近的地方,是什麼樣兒。
“小姐,您在嗎?”院子裡,有個下人站在剛才她站過的地方,朝裡面叫了一聲。
“何事?”千雲站在二樓的迴廊處,朝下凝望問道。
“老爺讓小的來請小姐去前廳,有貴客前來。”那下人微一禮,抬頭看了一眼右邊的閣樓上,頓時一時愣住,忙低了頭不敢再看。太陽照在他們小姐身上讓她渡了一層金光,風一吹,金光燦爛,就像那金光閃閃的仙人下凡,讓人不敢直視。
“知道了,退下吧。”千雲淡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是,小的告退。”下人一躬身,不敢停留,退了出去。
千雲看了看四周,她才剛上了閣樓,她想,她此刻站的地方,應該是她母親常站的地方吧。那兒的紅漆掉得比別的地方要厲害得多。
一個飛身,千雲從二樓閃身落在拱橋上,抬步出了清華閣。
“珠兒,這個小姐是不是太冷了些?”出了清華閣,翠兒拉著珠兒問道。
“確實有些冷,管家怎麼讓咱們跟著她呀。”珠兒有些不太樂意的道。
“跟著誰不是跟著,月銀照發就成。”翠兒可不管那些。
“翠兒,你可別想得太美,這大小姐聽說兩年前就死在靈山了,所以二小姐才能以王妃的身份嫁進四王府,如今這平白無故大小姐又活過來了,還有王管家讓咱們做的事,你不覺得太奇怪嗎?”珠兒看著翠兒,微微挑眉。
“哼,夫人現在還在佛堂裡,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個意思。”翠兒把玩著手中的腰帶,接著道:“雖然王管理交待咱們要‘好好侍候’這大小姐。可夫人不能沒一點動靜吧。”
“夫人就是有動靜也不敢隨意出來,她進佛堂可是老爺的意思。現在二小姐也被皇上下旨禁足,還是一切小心為好。”珠兒道。
“你說老爺要知道咱們沒跟在她面前侍候,會不會生氣呀?”翠兒遠遠看了清華閣一眼。
“怕什麼,是她讓咱們去看茶水的。”珠兒一臉不屑道。
“這事,要不要去四王府與二小姐說一聲?”翠兒想了想,覺得得與商豔雪說說。以前這府中多少是她做主的。
“這事,五管家自會去派人,你著急什麼。”珠兒看向翠兒,提醒道:“你呀!在她面前可得收起你這些心思,這位大小姐可不簡單,能把二小姐從王妃害成下妾,說不定也能輕易殺了咱們。”
“啊?這、這,那怎麼辦?王管家給我們安排的什麼差事嗎。”翠兒一聽,頓時有些慌了。
“你慌什麼,瞧瞧你那膽量,還想著勾引人呢。就這點膽,就是來個美男,人家也不定看你一眼。”珠兒看她一遇事就慌的樣子,有些無奈。
“珠兒,我那哪一樣,我那是為了自己著想,為了自己將來能過上好日子,那樣想膽子就自然有了。”翠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