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何須如此,韓某腆著臉皮來赴約,真是慚愧慚愧!”又打量楚歡兩眼,見小夥子精神利索,笑問道:“這位就是李夫子的外甥吧?”
“正是!”李夫子忙道:“二郎,還不見過韓大作師!”
楚歡躬身行禮道:“晚輩楚歡,見過大作師!”
韓淵擺手道:“什麼大作師,慚愧的緊,你喚我韓伯就好!”
李夫子卻已經將韓淵拉過去做下,召喚店夥計過來,讓韓淵點菜,韓淵推辭,李夫子便親自點了幾個菜,這韓淵倒也是實誠人,李夫子只點了三四個菜,韓淵就急忙止住,不讓再點下去,想來是擔心李夫子太過破費。
店夥計退下,楚歡在房門邊正要關門,卻瞅見一名錦衣公子恰巧從門前走過,這公子二十三四歲模樣,身著紫色暖袍,腰繫藍帶,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神情陰鬱,打從門前走過之時,這公子卻鬼使神差地往屋裡瞧了一眼,先是看見楚歡,便顯出不屑之色,冷哼一聲,剛要走過房門,眼角餘光卻是瞥見了屋子裡的韓淵。
這公子見到韓淵,卻是陡然停下步子來,臉上顯出古怪的笑容,後退了兩步,便要進屋來,楚歡卻是站在門前,淡淡道:“出去!”
那公子一怔,顯然想不到一個土裡土氣的鄉下青年竟敢這般與他說話,臉色沉下來,伸手便往楚歡胸口推過來,冷聲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般對本公子說話……!”他伸手來推,楚歡卻是輕描淡寫閃過,這貴公子一時推了個空,惱怒的緊,此時卻見那韓淵已經起身迎過來,帶著微笑拱手道:“這不是二公子嗎?可有幾日沒有見到二公子了!”
楚歡此時卻已經聽出這年輕貴公子的聲音,顯然就是隔壁方才與青臉老四爭吵的範逸尙,現在看來,他與韓淵也是有些熟悉。
範逸尙瞥了楚歡一眼,冷笑道:“韓淵啊,這是你的人?膽子不小啊,竟敢阻我進去!”他直呼韓淵大名,很是輕狂。
韓淵卻顯得十分謙恭,笑眯眯道:“二公子,不如賞臉一起坐一坐?”
範逸尙眼睛掃了一遍,看了看李夫子,又看了看楚歡,似乎明白什麼,嘴角泛起一絲怪笑,竟是大大咧咧上前去,一屁股在桌邊坐下,不客氣地道:“即使如此,本公子便給你幾分面子,在這裡坐一坐!”
韓淵一愣,他只是客套的場面話,本以為範逸尙若是識趣一些,必然離開,卻想不到此人臉皮極厚,竟然真的坐下來。
韓淵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李夫子,卻見李夫子已經含笑道:“既然是大作師的朋友,相聚是緣分,坐下飲幾杯水酒又有何妨?”
韓淵尷尬笑了笑,也在桌邊坐下,李夫子已經向楚歡吩咐道:“二郎,去找店夥計要一副碗筷!”
楚歡倒是顯得出奇的鎮定,出了去,很快就拿來碗筷茶杯,擺放在了範逸尙的面前,範逸尙咳嗽一聲,瞥了瞥桌上的茶壺,若有所指,韓淵明白他意思,起身來拿起茶壺,要為範逸尙倒茶,而楚歡急忙上前接過,竟是親自為範逸尙倒了杯茶。
範逸尙見楚歡為自己倒茶,得意洋洋,此時這雅間之內的氣氛十分僵硬,有這範逸尙在場,許多話兒也就不方便說。
屋內靜了一下,韓淵才有些尷尬問道:“二公子這一向可好?”
範逸尙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才放下茶杯道:“比不得你們清閒……是了,韓淵啊,作坊裡的酒窖這陣子是要開窖了吧?”
韓淵臉色微微一變,眼中劃過古怪之色,但還是勉強笑道:“二公子也知道,酒窖開窖,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能夠做主的,還要聽大東家的吩咐!”
“下人?”範逸尙嘿嘿笑道:“你是酒坊的大作師,本事大著,哪裡還能自稱下人!”
“不敢不敢!”韓淵忙道:“只是為大東家做事,我在和盛泉已經快三十年,東家不以下人待我,但是咱們為東家做事,還是要記住自己的本分!”
便在此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店夥計手託紫木托盤進了來,道:“幾位,酒菜上來了!”將四樣菜餚和一壺酒水擺在了桌子上,便要退下。
範逸尙掃了一眼,立刻叫道:“等一等!”
店夥計忙躬著身子問道:“二公子還有何吩咐?”這範逸尙顯然是這家酒樓的常客,店夥計對他十分的熟悉。
範逸尙抬手指著桌上的菜餚,大言不慚道:“這都是什麼東西?是人吃的嗎?今日本公子與韓大作師在此飲酒,你送上這些菜餚,可是故意奚落本公子?”他似有若無地瞥了李夫子一眼,冷笑道:“本公子本來還有幾分食慾,可是見到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