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太過詭異,便是衙差們也找不出其他破綻來。
半晌過後,黃捕頭才吩咐劉天福在村裡套了一輛牛車,將馮二狗的屍首拉去縣衙門,又讓劉天福和槐花跟著前往縣衙做口供。
槐花有些害怕,劉天福卻知道這是必不可少的程式,勸慰槐花幾句,又有幾名村民主動提出願意前去作證,黃捕頭便連夜將這幾人帶了去。
等他們離去,村民們又在馮家門前議論紛紛,楚歡卻不多說,徑自回了家中,一進家門,素娘就急忙上來問道:“那些衙差都走了嗎?”
楚歡點點頭,將事兒說了一遍,素娘有些害怕道:“劉叔也跟去了嗎?”
“你不用擔心。”楚歡笑道:“咱們這邊有人證有物證,而且趙保畏罪潛逃,劉叔他們不會有事。這裡出了人命案子,衙門裡總不能置之不理,總要過問一番。劉叔他們去到衙門,將事兒都說清楚,那也就是了!”
楚歡心知劉天福等人一定會咬死是趙保殺死了馮二狗,畢竟當時劉天福這些人在場,不咬死趙保,那麼人命案子就會牽連到他們的身上,所以他們定然是不會鬆口。
槐花是知道這次事兒的內情,但是她要保住清白,也絕不會改口,只會說馮二狗意圖淫辱她,絕不敢承認自己與馮二狗聯手陷害楚歡,只要槐花口裡不蹦出楚歡的名字,那麼馮二狗的案子就絕對牽扯不到楚歡的身上。
素娘聽楚歡這樣一說,微微放了心,隨即冷笑道:“鐵家那破落貨平日裡打扮的花枝招展,總是在外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會賣弄……!”說到此處,及時止住,後面的話畢竟不好出口,只是接著道:“她也不想想,村裡有馮二狗那個壞坯子,怎能不盯上她?我看她是活該……!”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想想槐花現在已經去了衙門,禍福難料,畢竟是鄉里鄉親,她雖與槐花水火不容,但心裡不知為何卻有幾分擔心,向楚歡問道:“他們……他們去衙門,會不會挨棒子?”
楚歡眯起眼睛,這事兒連他也是說不準,見素娘臉上已經顯出擔憂之色,忙勸慰道:“素娘姐,你就別擔心了,這事兒說破天,理兒也在咱們這邊。那知縣大人便是再糊塗,也終不會不問青紅皂白胡亂打人。青柳縣城離雲山府城不過四五十里地,他真要胡作非為,事兒鬧到雲山府城那邊被總督大人知道,他這個烏紗帽恐怕也戴不下去了!”
素娘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有些道理!”忽地瞥見楚歡的肩頭露出一片肌膚來,卻是楚歡今天廝鬥之時,以上不小心拉破了一塊。
這倒也不是有人打到了他,只是勝利之後,村民們歡慶,都是感念楚歡,這個拍拍他的肩膀那個拉拉他的胳膊,將他當成大英雄看待,他這衣裳本就不結實,也不知是誰力氣大了些,將他肩膀的一塊衣襟撕破。
“你受了傷?”見到楚歡衣裳破了,素娘還以為是今日與潑皮廝鬥時受傷,急道:“可去徐郎中那裡瞧了?”
楚歡搖頭笑道:“沒事,被自己人不小心撕破的,回頭補補就成!”
素娘道:“那你脫下來,我先給你縫上……!”她轉過身,便去拿針線,等她回來之時,楚歡卻已經將衣服脫了下來,燈火之下,楚歡的身材極其結實勻稱,面板微黑,但是卻反而有一種健康氣息。
瞧見楚歡的身體,素娘“哎呀”叫了一聲,臉上一紅,轉過頭去,將手中剛剛找出來的一件衣服丟過去,責怪道:“誰讓你脫衣服了?”只覺得心兒跳動的快起來,呼吸微促,豐滿酥胸上下起伏。
楚歡一怔,他畢竟不是純粹的古代人,對這男女禮防的的思想還是淺了許多,想不到素娘卻是如此反應,伸手接過丟過來的衣服,急忙船上,笑道:“不是你剛剛讓我脫下衣服,要給我縫衣裳嗎?”
“我難道讓你在正堂便脫衣裳?”見楚歡頂嘴,素娘柳眉豎起:“你自己不知道找個地方啊!”
“找地方?”楚歡尷尬道:“這屋裡就三個地兒,娘已經睡下,不好去打擾,你……你的房裡我總不好進去,你又讓我去哪裡換?”看了看門外,兀自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笑道:“素娘姐,你該不會讓我出門去換衣裳吧?”
素娘見楚歡越說越有理,回頭瞪了他一眼,上去將手中的針線遞過去,氣道:“那你有本事你自己縫就好了!”轉身回到自己屋裡去。
楚歡怔了一怔,想不到素娘如此容易發脾氣,自己只不過是辯解一番,也不知是哪裡惹得她生氣?搖了搖頭,情不自禁嘆道:“唉,女人心,海底針……!”
素孃的耳朵機靈,剛進屋子,聽到這句話,立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