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小子不得不除。”張大鬍子陰狠道:“是不是連夜召集衙門裡的人手,進去將這小子剁了?他雖然能打,但是衙門裡辦差的真要全部召集起來,也能湊上二三十人……小的不相信,他還真是三頭六臂,一個人能打這麼多?”
胡知縣忙道:“對,快召集人手,絕不能讓這小子活下去……!”剛一出口,猛地想到什麼,罵道:“你這糊塗的東西,盡出餿主意……這事兒能張揚出去?你是想弄得滿城皆知嗎?”
張大鬍子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這謀害楚歡可是暗箱操作的事情,自己是胡知縣的親信,胡知縣這才放手讓自己去辦。
為了讓事情辦的隱秘,涉及此事的人是越少越好,俱都是胡知縣的絕對親信。
這種暗箱操作的事情,當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多一個人知曉,也就多了一份風險。
“本官去換身衣裳!”胡知縣微一沉吟,終於道:“無論如何,屍首和那碗肉一定要從裡面拿出來……!”
……
……
昏暗的地牢之內,楚歡此時就盤膝坐在牢門前,牢門到現在也沒能開啟,張大鬍子去尋胡知縣,剩下的三名獄卒則是手握大刀,守在牢門前,其中一人額頭上被包紮起來,卻兀自溢著鮮血,牢門內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靜,氣氛壓抑到極點。
一陣腳步聲響,楚歡微微睜開眼睛,很快,就看到一身官服的胡知縣匆匆過來,楚歡雖然這是頭一次見到胡知縣,但是胡知縣那一身官服,讓楚歡一眼就辨識出他的身份。
胡知縣一臉怒容,到得牢門前,一抬手,指著那三名握刀的獄卒喝道:“大膽,你們這是做什麼?為何要拔刀?”
三名獄卒面面相覷,胡知縣身邊的張大鬍子卻已經冷喝道:“還不收了刀!”
獄卒急忙收刀。
胡知縣這才冷哼一聲,往牢房裡看了看,先是瞥了楚歡一眼,隨即目光投到楚歡身後的那具屍首,又看了看屍首旁邊的那碗紅燒肉,臉色陰沉,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會出了人命?”
張大鬍子忙道:“大人,小的們……小的們也是鬧不明白,想要將屍首抬出來查查情況,可是……!”說到這裡,為難地看了楚歡一眼。
“牢房裡出了人命,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胡知縣冷聲道:“便是囚犯,也要保護他們的安全,豈能讓他們死在牢房裡?他死了,他的家人怎麼辦?”冷冷看著張大鬍子,罵道:“他是否是被你們逼迫而死?”
張大鬍子忙道:“大人,小的……小的真不清楚……!”
楚歡冷眼旁觀,看著他們演戲,淡淡道:“知縣老爺,我來告訴你,範胖子是被毒死,而毒藥是在這碗紅燒肉之中……至於這碗紅燒肉,卻是你手下辦差的送來,本是送給我的晚餐,如果不是因為我吃飯之前睡了一覺,現在躺在地上中毒而死的便是我!”
胡知縣臉色大變,失聲道:“當真如此?”
楚歡冷然一笑,並不說話。
“張大鬍子,你來說,這碗紅燒肉是誰做的?”胡知縣厲聲道:“朗朗乾坤,竟敢有人下毒謀害……你這個牢頭是怎麼當的?”他猛地抬起一條腿,一腳踹在張大鬍子身上,張大鬍子“哎喲”叫了一聲,被踢倒在地。
這胡知縣年過五十,可是看他這一腿踢出去,還真是健朗的很。
胡知縣這才轉向楚歡道:“你們放心,本官絕不會就此罷休。既然有人下毒,本官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你們一個公道!”揮手道:“來人,將屍首和物證取出來,趕快去找尋葉仵作,本官現在開始便要查查這個案子,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暗箭傷人!”
張大鬍子從地上爬起來,便要上去開門,楚歡卻已經冷笑道:“知縣大人,這屍首不能抬走!”
胡知縣一怔,皺眉道:“這是為何?”
“我不相信某些人。”楚歡淡淡道:“我差點死在這碗紅燒肉上,而且為此陰差陽錯死了一個人,這事兒不能草草了結!”
“草草了結?”胡知縣按捺住心中怒火,平靜道:“你們不用擔心,人命大事,本官不會兒戲,定會查出究竟是誰投毒!”
楚歡卻依然搖頭道:“不成,除非府城刑部司來人,否則這屍首不能抬走!”
胡知縣肚子都要氣炸,但還是強行壓著怒火,心平氣和道:“本官知道你們的心情,不過你們也要體諒本官。沒有屍首和物證,本官如何查案?本官用人格保證,一定會將投毒的兇手繩之以法,天網恢恢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