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交給刑部司審問,瀛仁雖然心中有些不樂意,卻也無可奈何。
羅世恆在大堂之上極盡狡辯,這讓瀛仁更是怒火中燒,按照他現在的心思,還真是想一刀宰了羅世恆,免得鬧出更多的麻煩。
羅世恆見喬明堂悄聲細語,冷笑道:“喬總督,你也不必蠱惑殿下,你存的什麼心思,還當本將不知道嗎?”
喬明堂冷視羅世恆,淡淡道:“你知道什麼?”
羅世恆厲聲道:“本將知道你存心不良,但是本將不怕告訴你,冒犯殿下之罪,由本將一力承擔,你若是想從本將口中得到其他的話,牽扯到其他人身上,本將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大聲道:“本將乃是聖上欽封的西山道衛所軍指揮使,刑部司無權審問本將,你喬明堂也沒有這個資格。”
“老夫可有這資格?”旁邊又傳來一個聲音,卻見到徐從陽神色冷峻,揹負雙手緩緩走出來。
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監察百官,莫說衛所軍指揮使,便是皇親國戚,一旦觸犯國法,那也是有資格審理。
羅世恆見到徐從陽出來,倒也不敢輕狂了,跪下去,恭敬道:“拜見大學士!”
徐從陽揹負雙手,冷冷看著他,問道:“羅世恆,你的指揮使府已經被包圍,家人都已經被拘禁,本官再問你一句,你為何要行刺齊王殿下?”
羅世恆搖頭道:“大學士,方才末將之言,想必您都已經聽見,末將絕不敢行刺殿下,陰差陽錯,是末將失察冒犯。”
“你當真不招?”
“末將無話可招。”羅世恆抬頭道:“大學士大可以現在就讓人砍了末將的腦袋。末將冒犯殿下,本就罪該萬死。只是末將身居一道指揮使,沒有聖上旨意刑部批文,誰也不能輕易斬殺末將。至若末將家人,末將冒犯之罪,按照我大秦刑法,當不至於牽連到家人。”
徐從陽點頭道:“羅世恆,本官身為朝廷之臣,不會壞了綱法,已經寫了奏摺快馬呈報京中。”
羅世恆道:“大學士公正廉明,末將感激不盡。”說完這句話,他雙唇緊閉,不再多說一個字。
徐從陽一揮手,兩名神衣衛上前,將羅世恆帶了下去。
瀛仁已經走過來,急道:“老師,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行刺大罪,怎會輕放?”徐從陽肅然道:“他說的不錯,他是聖上欽封的指揮使,即使有罪,卻也不能輕易處置,需要請奏聖上才是。”
喬明堂湊近過來,低聲道:“大學士,這羅世恆巧舌如簧,避重就輕……!”
“刑訊之事,不要急在一時。”徐從陽緩緩道:“羅世恆今日的態度,鬥志十足,想要從他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絕非易事。”
喬明堂道:“那接下來?”
“先滅其心,再開其口。”徐從陽肅然道:“心不滅,則口不開,心若滅,則口必開。”看著喬明堂,道:“喬總督,此事還要你多多費心。”
喬明堂似乎明白什麼,微微點頭。
瀛仁卻聽得有些迷糊,徐從陽卻已經看向他,眼神十分嚴峻,瀛仁被這目光看得發毛,竟是低下頭去,片刻之後,才停徐從陽緩緩道:“殿下早些回行轅歇著吧。”頓了頓,又道:“殿下,臣已經請奏聖上,殿下受驚,當儘快返回京城休養,卻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瀛仁有些尷尬。
他在雲山府幾次三番偷出行轅,這一次更是沒有對徐從陽告知便領人前往茂縣,自然是讓徐從陽大為光火。
只是君臣之名,讓徐從陽不好發怒,而徐從陽請旨讓瀛仁回京,自然是盛怒之下做出的反應。
“那老師何時回京?”瀛仁問道:“是與本王一同回京嗎?”
徐從陽搖頭道:“老臣尚有公務,殿下先行回京。”
瀛仁更是尷尬,看向喬明堂,道:“喬總督,本王想找你要一個人。”
喬明堂一怔,急忙拱手道:“殿下要誰?”
“楚歡!”瀛仁道:“楚歡此人有勇有謀,本王身邊正好缺一個護衛,能否將他調給本王。”
喬明堂忙道:“殿下,楚歡本就是大秦的臣子,更是殿下的臣子,殿下要用,那是他的福氣。只是……!”他微有些猶豫,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對楚歡的來歷還是十分模糊,如此人物交給瀛仁,若是出了差錯,自己只怕也要被連累。
“只是什麼?”瀛仁還以為喬明堂不願意,皺眉問道。
喬明堂忙道:“只是楚歡未必合適,禁衛軍中尚有勇武者,殿下若是准許,臣可推薦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