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恐怕城中還有亂匪黨羽,請大人下令,即刻封鎖城門,卑職帶人全城搜找!”
喬明堂道:“不錯,衛統制,傳令下去,即刻封鎖城門。城中方才各處火起,必有亂黨同黨,調集禁衛軍,全城搜查,但有可疑者,一律拘押審問。”
衛天青拱手稱是,領著楚歡迅速退下。
楚歡一直靜站在衛天青身邊,卻發現那手上戴著鋼絲手套的護衛卻已經站在徐從陽身邊,竟似乎是徐從陽的貼身護衛一般。
徐從陽身邊的護衛,除了神衣衛,便都是十二衛軍的兵士,很少見到有禁衛軍裝束的兵士出現在身邊,此番那人穿著禁衛軍兵士的甲冑,卻是十分顯眼。
他似有若無地瞥了那人一眼,那人相貌平平,屬於丟在人堆裡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型別。
衛天青和楚歡退下後,喬明堂這才向徐從陽拱手道:“大學士受驚了。”
按理說林黛兒等人逃脫,徐從陽該當憤怒才是,但是從他那蒼老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憤怒之色,反倒是帶著笑意,搖頭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倒也沒受什麼驚嚇。”
喬明堂湊近低聲道:“大學士,咱們是否先離開這裡?”雖然逃脫許多的亂黨,但是喬明堂倒也顯得心平氣和,並沒有絲毫慍惱之色。
徐從陽撫須道:“稍安勿躁,喬大人,老夫突然想飲酒了,不知貴府可有好酒?”
喬明堂一怔,隨即笑道:“有有有,成年佳釀,一直封存,就等著大學士品嚐呢。”
……
衛天青騎馬在前,已經分派人往各處城門通知封鎖城門,不能讓亂黨走脫,又下令調集禁衛軍,全城搜尋亂黨。
他派出人手之後,發現一陣跟在自己身邊的楚歡若有所思,還當是因為走脫了亂黨而鬱悶,道:“楚兄弟,不用多想。這幫亂黨計劃周密,步步為營,事先算計好了每一步,連我都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這等心計。”
楚歡抬起頭,微一沉吟,終於問道:“衛大哥,小弟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說。”
“法場內外的兵力部署,可都是衛大哥意思?”楚歡想了想,終於問道:“將我安排在北面街道埋伏,是衛大哥的安排嗎?”又道:“小弟問的冒昧,還請衛大哥不要見怪。”
衛天青一怔,還真不明白楚歡為何有此一問,想了想,才道:“周邊部署,事先都是與總督大人商議過,至若將你安排在北邊,其實也是總督大人的一片好意。你不久之後便要往京城去,總督大人是覺著萬一有什麼變故,你也好有立功的機會。”
楚歡笑道:“原來如此。”
衛天青不解問道:“楚兄弟,為兄可有些不明白,你為何有此一問?”
楚歡想了想,才輕聲道:“衛大哥,恕小弟直言,兵力配屬上,北邊的人數最少,實際上就已經存在了破綻。”
衛天青皺起眉頭來。
楚歡左右看了看,法場那邊不少禁衛軍還在善後,徐從陽一行官員也在精兵護衛下迅速離開,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刑場四面的街道,就屬北邊的街道最為寬闊,一旦刑場騷亂,我想大部分人會選擇往寬敞的地方離開。”
衛天青四下看了看。
事實正如楚歡所言,通往刑場的幾條街道,確實是北邊的那條街道最為寬闊。
“騷亂一起,事實上圍觀的百姓也確實大部分往北邊湧過來。”楚歡一身甲冑,大雨之中,神態自若:“只是部署在北邊街道的將士實在是少了一些……!”
楚歡說到這裡,不再繼續說下去。
他三言兩語,倒是讓衛天青趕到某種不對勁,微一思索,停下馬,湊近問道:“楚兄弟,你是否……發現了什麼?”
楚歡微笑道:“我也是隨便說說。”
衛天青發現楚歡的話不盡不實,抬頭向北邊的街道望去,那邊兀自有甦醒過來的百姓在大雨中順著街道往外跑。
今日刑場的發生的事情,讓許多人都是大為吃驚,百姓們遭受牽連,誰也不願意繼續在這地方留下去。
忽聽楚歡又問道:“衛大哥,北城城門事先沒有封鎖嗎?”
“以前處斬人犯,通常都不會封鎖城門。”衛天青道:“像今日這般大批亂黨劫法場,這在我雲山府還是十分罕見。”
“城門沒有封鎖,只怕那些亂黨已經逃出城去了。”楚歡道:“如果他們計劃周密,城外恐怕還有人手接應……!”
“郭陽已經帶了大隊人馬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