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麗的畫卷之中一樣,讓人心情十分的舒暢。
“父皇身體如何?”行於園子裡,太子終於開口問道:“精神可好?”
楚歡心裡有些奇怪,太子這話很明顯是在問瀛仁,可是他身為太子,難道竟然不知道皇帝的身體如何,聽他的口氣,就似乎與皇帝相隔千里,很久沒有皇帝的訊息。
瀛仁道:“很好,太子哥哥不用擔心。”
太子輕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頓了頓,才用一種古怪的聲音問道:“他……有沒有提起過我?”不等瀛仁回答,便即搖頭道:“不用了,我知道答案。”
瀛仁神情也有些不自然,道:“太子哥哥,父皇現在一心修道,很多事情……都不過問!”
“當然。”太子淡淡道:“五年了,他或許已經忘記有我這個兒子的存在……!”
“太子哥哥……!”瀛仁叫了一聲,欲言又止。
太子沒有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又問道:“瀛仁,本宮問你一句話,你能不能真實回答於我!”
“太子哥哥,你想問什麼?”瀛仁立刻道:“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不敢相瞞!”
太子抬起手,示意楚歡暫時停下來,他抬起頭,凝視著瀛仁,緩緩問道:“你在忠義莊被刺,可曾想過是誰要刺殺於你?”
“我……!”瀛仁皺起眉頭來。
太子平靜道:“你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老三。你我都知道,西山道衛所軍指揮使羅世恆與老三有瓜葛,你在忠義莊被刺,羅世恆帶人追殺,你自然第一個想到的會是老三。”
瀛仁眉頭鎖在一起,搖頭道:“太子哥哥,我不相信三哥……三哥真的會那樣做。”
“但是你一定這樣想過。”太子平靜道:“不過這只是開始,你當然不會只以為老三會對你動手,所以你慢慢地會想到,前往忠義莊,是我派你前去,此事無比機密,事先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老三怎麼可能未卜先知,派人埋伏在那裡?”
瀛仁自然料不到太子會突然如此直言,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應對。
太子輕嘆道:“你先是懷疑過老三,隨後懷疑過我,這一點,你其實不必隱瞞的。”
“太子哥哥,你……你多想了。”瀛仁搖頭道:“你和三哥都是我的兄長,我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你們不會傷害我。”
太子搖頭道:“古往今來,兄弟爭儲,血流成河,史書所載,鮮血一片,這個你難道不知道?”
瀛仁的臉色已經難看起來。
太子凝視著瀛仁的雙眼,嘴角泛起笑,道:“瀛仁,你告訴我,在你心中,如果讓你選擇,你是寧可相信是本宮要殺你,還是老三要殺你?”
瀛仁苦笑道:“太子哥哥,你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
“你告訴本宮!”太子神情嚴厲起來。
瀛仁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一塊石墩上,抱著頭,低頭不語,半晌才抬頭道:“我不相信你們會害我,即使古往今來流了那麼多的血,但是……我還是不相信!”
太子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雙手抬起,道:“瀛仁,你過來!”
瀛仁起身來,走上前,太子抱住瀛仁的脖子,柔聲道:“你可知道,你這句回答,是本宮今年來聽到的最讓本宮開心的一句話。”
他放開瀛仁,才正色道:“本宮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忠義莊為何會有埋伏,但是本宮不會害你,老三也不會害你。”
瀛仁點點頭。
“很多人心裡都在想著,老三要與我爭奪太子之位,所以我與老三必定水火不容。”太子冷笑道:“只是很多人都忘記了,我與老三是兄弟,我從不相信老三對我有敵意。”
瀛仁問道:“太子哥哥,你……你真的這樣認為?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許多人都知道,這些年三哥勢力漸大,很多官員都拜在他的門下。”瀛仁皺眉道:“而且……而且很多人都在私下裡放布謠言……!”
“謠言?”太子笑道:“是否說老三想要奪了我的儲君之位?”
瀛仁一怔。
太子淡淡笑道:“瀛仁,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能成為一國之君嗎?”搖頭嘆道:“五年前,本宮就已經對那把椅子失去了興趣。身處權利之中,或許會為權力迷惑心智,但是當夜深人靜,坐在輪椅上,就在這園子裡靜靜想一想,那時候你才發現,什麼功名利祿王圖霸業都是過眼雲煙而已,人生在世,求的不過是心中安寧,沒有這樣的體會,也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