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蘇家被方家震住,但是並不知道,琳琅卻對此次評選依舊保持著信心,而她的信心來源,正是楚歡時常對她的鼓勵。
如果沒有楚歡,她肚子面對這強大的壓力,只怕已經撐不住,但是楚歡鼓勵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而且每日陪在她的身邊,卻是讓她感覺到身上有了動力,誠如楚歡所說,在評選大會結束之前,任何的謠言蜚語都不值得一理,方家就算在這邊聲勢鬧得再兇,氣焰再是囂張,等到了真正對決之時,只要壓下方家奪得御酒之名,那就等於是給了方家真正有力的回擊,更是給了那些有奶便是孃的商家一記狠狠的耳光。
方正昊在雲山府城四處籠絡之時,楚歡在元宵節前已經陪著琳琅來到了縣城的和盛泉酒坊,大作師韓淵和梁坊主急忙接待。
自從上次梁坊主在酒坊的惡行被揭穿之後,琳琅便想著將梁坊主趕出和盛泉,但是當時發生突然狀況,楚歡被誣陷抓走,梁坊主主動請纓出力,也算是立了小功勞,而且梁坊主是琳琅的姑父,琳琅的姑姑身體不好,很少走動,琳琅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最後還是饒了他一次,雖然沒有剝奪坊主之名,但是酒坊的大小事務卻再不能由梁坊主打理,而是交給了大作師韓淵。
韓淵從老東家在世的時候,就一直在和盛泉做事,是真正的老夥計,對蘇家也是忠心耿耿,而且辦事能力不弱,將就放交給韓淵,琳琅十分放心。
梁坊主有名無實,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這些時日來,梁坊主在酒坊裡倒也規規矩矩,十分配合韓淵,他倒不是笨人,知道琳琅對自己意見極深,能夠留下來已經是萬幸,雖然有名無實,但好歹每個月還能領到不低的工錢,而且也不用做什麼勞累的體力活,他可不想琳琅一怒將自己趕走。
而且他還希望有好的表現,讓琳琅看在眼裡,他日也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楚歡到了酒坊,自去和一幫夥計打個招呼,他如今不比當初,在酒坊之中甚有威望,很是被大家敬畏,曾經與他同住過的黃復和牛金,那也是為曾經能夠同住一室而臉上有光。
只不過傳授楚歡功夫,叫做羅多的虯髯大漢早已經不知去向,按照酒坊裡的說法,是一天早上突然發現不見,派人找了找,卻沒有找到下落,如今已經是下落不明。
楚歡一直都疑惑羅多的來歷。
羅多武功絕高,卻隱匿在酒坊之中,那時候每天夜裡偷偷出去,後來又突然找上自己傳授功夫,如今卻又突然失蹤,在羅多身上,處處透著神秘詭異。
楚歡想破腦袋,也無法相處此人究竟有何來歷,甚至對他的所作所為猜不出一絲端倪,知道他失蹤之後,心知此人必定是另有大事,在酒坊潛伏到頭,所以悄然而去。
第一七五章 酒王
和盛泉酒坊有琳琅的單獨小院,院裡的兩株梅花開的正好,除了楚歡和琳琅,大作師韓淵也在屋內,正向琳琅彙報酒坊的情況。
“全聚盛送來的糧食還能夠撐上三個多月。”韓淵神情還是十分嚴肅:“不過這些糧食所釀造出來的酒,也都是去年就被訂購,所以在無法確定三個月之後還能有糧食供應,便不可再輕易接受任何訂單,否則到時候無貨可供,必定會違約,對咱們和盛泉造成極大的損失。”
琳琅神色凝重,微點螓首道:“我知道,所以並沒有再與別家簽約。”頓了頓,問道:“有人別有居心,故意將咱們酒坊的困難散佈了出去,如今流言四起……酒坊裡,大夥兒有什麼想法沒有?”
韓淵微一沉吟,終於道:“大東家,不瞞你說,大夥兒的心思確實有些慌亂,縣城裡也都在流言咱們和盛泉要關了酒坊,所以大夥兒心裡不安,這一陣子做事總是有不少人心不在焉,頻頻出錯。好在我前陣子已經對他們好好說了一通,大夥兒心神倒是穩了不少,不過心裡卻還是不踏實。”
琳琅輕嘆道:“這也是沒奈何的事情,怨不得大家。”
韓淵正色道:“大東家,酒坊裡遭受點挫折倒也罷了,只要能挺住,咱們說不定就能撐過去。但是我聽說忻州方家已經趁機在府城大肆籠絡人心,大東家,這忻州方家不可不防啊,我只擔心就算咱們真的撐過難關,但是老東家花費無數心血打下的酒市卻被別人佔了去。”
琳琅秀眉微蹙,微微頷首,微一沉吟,才道:“再有幾日,御酒評選便要開始,我們和盛泉如今的困境,已經沒有其他法子解決。其實我心裡明白,忻州方家能夠在雲山府如此肆無忌憚,一來是他方家本就有些實力,二來卻也是因為劉聚光與方家互相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