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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安畢竟也不是笨人,聽楚歡說到這裡,撫著鬍鬚,漸漸明白了一些什麼。
“本官不清楚你為何會如此,但是讓我們使團在沙漠之中受到重創甚至是全軍覆沒,定然是你最終的目的。”楚歡神情雖然淡定,但是眼眸子裡卻已經帶著冷厲之sè:“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也許也猜到了馬正義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一路上不敢輕舉妄動,以免被馬正義瞧出破綻。馬當家的雖然與你交情深厚,但他更是一個純正的駱駝客,你若是真的一意孤行,馬當家很有可能會不顧你們的交情,將你的圖謀抖摟出來,那是你最害怕看到的結果,所以你很清楚,馬當家活著,你的計劃就不能實施,想要順利地與沙匪達成目的,馬當家就必須死。”
邱英豪臉sè已經開始有些發白,楚歡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卻似乎針一般,一針一針地刺在邱英豪的身上。
楚歡沉默片刻,才緩緩道:“你要除掉馬當家,並不容易,也很難有機會,你遲遲不動手,也是在等待著機會。”看了邱明道一眼,嘆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兒子,或許你等待的機會還沒有出現。”
邱明道此時臉sè難看,聽楚歡這般說,冷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馬姑娘與你有婚約在身,但是她卻似乎並不想嫁給你。”楚歡嘆道:“你一直為此苦惱,但是你的父親以前並沒有注意這些事情,他也並不知道,這門親事實際上已經出現了極大的問題。馬姑娘和狼娃子如果沒有跟過來,你的父親或許到現在也不會知道此中問題,但是他們到了沙漠,你們靠的近了,很容易就被你父親看出了問題。”
邱明道皺著眉頭,已經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與馬秀蓮單獨談話,提及了馬秀蓮是因為狼娃子的原因,所以對這門親事十分的抗拒,而那天晚上,邱英豪竟然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旁邊,將此事聽了過去。
楚歡見邱明道的表情,知道自己所言還真是對了,嘴角泛起笑意:“其實本官一直都在奇怪,馬當家的為何會獨自出營,又是何人約他?如果不是特別的事情,他絕不可能輕易離開營地。我也曾一度想過他有可能去見沙匪,但是這只是一種可能,另一種可能xing比這個可能更大……!”盯著邱英豪:“如果邱當家的有特殊的事情,要約馬當家單獨詳談,而且此事確實非同小可,本官想馬當家的應該也不會拒絕。”
邱英豪大笑道:“說來說去,你是說當夜師兄獨自離營,是因為我的緣故?”
楚歡頭道:“直到今ri沙匪偷襲之前,這一切想法只是一種可能,本官並不能肯定,但是當沙匪真正出現,本官就知道,本官這兩ri所想的邏輯,應該不離十。”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以這門婚事,將師兄單獨約了出去?”邱英豪冷著臉道。
楚歡道:“其實本官一開始也想不出你是以何種理由將馬當家的約出去,但是你卻自作聰明,本官也正是因此找到了突破口。”
“自作聰明?”
“馬姑娘當ri詢問你找馬當家的說了些什麼。”楚歡盯著邱英豪的眼睛:“你為了讓馬姑娘不堪,為了讓她無法說下去,主動說出是因為你們兩家的婚事出了問題。在當時看來,你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無懈可擊,馬姑娘甚至因此而無言以對。但是本官卻忽然想到,這個理由也恰恰可以將馬當家單獨約出去。”輕輕嘆道:“本官與馬當家幾乎沒有任何接觸,但是卻能從滴之間看出來,馬當家是個很守規矩的人,他嚴守駱駝客的規矩,信守諾言,既然與你邱家定了婚事,那麼這門婚事一旦出現任何問題,馬當家的也一定會十分的在意。”
邱家駱駝客都是面面相覷,一開始只覺得楚歡是在胡言亂語,但是不知不覺中,心頭卻隱隱感覺楚歡所言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大刀短駑相對,邱英豪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他的雙拳卻是緊握,手背上的青筋已經暴突出來。
“雖然當時的情況本官並不清楚,但是本官卻也能夠大致猜測出來。”楚歡緩緩道:“你發現了這門婚事出現問題,自然不會著急,只會開心,因為你一直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來。我想當時你向馬當家提及這門婚事出現問題的時候,馬當家一定會很在意,特別是因為出現問題的一方是馬姑娘,這讓馬當家心中一定會難堪,你當然可以趁那個機會,約定時間地,聲稱要與馬當家細細談論這門婚事。這在馬當家看來,是件十分丟人的事情,自然不願意在人多眼雜的地方,你提出的地與營地有一段距離,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