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情也是叔母仔細謀劃,叔母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形勢小心,思慮周密,應該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他沉默許久,才終於道:“楚督,你方才所說的,並非沒有道理,但也只是一種推測,未必真是肖煥章的心思,或許他沒有你想得那麼深,其目的也並非是你……!”
“你說的不錯,現在一切都還沒有明瞭,兩種可能都存在。”楚歡道:“或許真的是想引蛇出洞,可是萬一如果不是如此,一切確實如本督所說,被本督料中了呢?”
肖恆深吸一口氣,苦笑道:“那麼在下將必死無疑!”
“至少現在還不會,在擊破我軍之前,肖煥章還不至於殺你,他還要用你來迷惑本督,如果你死了,他會擔心本督起警覺,對他的詭計並無好處。”楚歡搖搖頭,平靜道:“可是你說的不錯,現在不死,不等於以後不死,你殺了他的兒子,他現在忍耐,忍耐的越久,心中的恨意就越深,等到他真要動手的時候,肖公子,扒皮抽筋只怕都是輕的。”
肖恆打了個冷顫,猶豫了一下,終於道:“楚督,為了……為了以防萬一,在下……在下願意投奔楚督,跟在楚督麾下聽從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現在還不能走。”
肖恆急道:“楚督,你……你不能見死不救,肖煥章心狠手辣,如果……如果真的知道肖靜謙是因我而死,他……他就算殺我,也不會讓我輕鬆死去,定然會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有……還有肖靜笙,他早就對我恨之入骨,我如果落在他的手中,下場更是……!”瞳孔收縮,已經帶著恐懼。
楚歡嘴角竟是泛著一絲淺笑,道:“肖公子,你莫非不記得本督當初的承諾?本督說過,本督會竭力幫助你取肖煥章而代之,莫非現在你就準備打退堂鼓?”
“可是……可是肖煥章如果察覺到肖靜謙的死與我有關,就不可能再有機會。”肖恆無奈道。
楚歡搖頭道:“天無絕人之路,至少他現在還不敢動你,只要他一日不動手,你就還有機會。”頓了頓,似笑非笑道:“而且肖公子是個重情義的人,肖夫人對肖公子也是情有獨鍾,就這般一走了之,肖夫人的處境,豈不更加危險?”
肖恆面色慘白,“難道……肖煥章已經知道……!”卻沒有說下去,她和肖夫人私通媾合,極其小心隱秘,除了他二人,便只有楚歡知曉,此時驚駭難道肖煥章已經知道了自己與肖夫人私通之事,可是又想,謀害肖靜謙,本就是自己與肖夫人暗中設計,如果肖煥章真的知道肖靜謙的死因,當然也就知道了自己和肖夫人的關係。
可是他實在想不通,肖煥章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些隱秘。
“肖公子,你也說過,一切都只是本督的猜測,也未必真的如此,說不定肖煥章確實只是想引蛇出洞,如果當真如此,這時候你一走了之,豈不是不打自招,後果必將更為嚴重。”楚歡神情冷峻,“無論是為了你自己的前途,還是為了你的心上人,你都不該一走了之。肖公子,我敬你是條漢子,如果丟下自己的心上人做逃兵,不敢與肖煥章一較高下,那本督實在是看錯人了。”
“楚督,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麼機會?”肖恆無可奈何搖頭道:“我手中無兵無權……總不能找到肖煥章,一刀將他刺死!”
楚歡微微一笑,靠在椅子上,道:“如果肖煥章是計中計,我們又為何不依葫蘆畫瓢,也和肖總督來一場計中計?”
第一三六三章 回家
肖恆一愣,不明白楚歡話中意思,楚歡招了招手,肖恆貼耳過來,楚歡低語一陣,肖恆表情複雜,聽完之後,沉吟片刻,道:“楚督是準備答應肖煥章的條件?可是……真要將樑子河和青唐城拱手相讓,如果他真的在後追襲,又將如何?”
楚歡含笑道:“你就不必多問,你只要告訴他,引蛇出洞的計劃,本督表示欣賞,也願意配合,但是他提出的條件,必須做出修改。”
“修改?”
“除掉朱凌嶽之後,天山二州,我一州也不要,盡歸他肖煥章所有,但是北山道的青州,必須全部割給我西關。”楚歡微笑道:“除此之外,到時候從朱凌嶽身上得到的戰利品,雙方一人佔一半。”
肖恆皺眉道:“楚督,這個條件,肖煥章恐怕不會答應。青州是北山道最為富庶之地,而且在目前的西北來說,西北九州,青州的富庶也是位居第一,而且青州面積很大,即使天山二州加起來,也不比青州大出太多,最為緊要的是,關中和西北的唯一通道西谷關,在青州境內,如果將青州整州都割讓給您,肖煥章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