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親眼看到,赤煉電的遼東鐵騎,其戰鬥素養甚至比傳言中的還要厲害,可是赤煉電非但沒有絲毫誇讚自己部下鐵騎的意思,反倒是對自己的遼東鐵騎似乎很沒有信心,雖說謙虛是好事,但是太過謙虛,就有些反常了。
“遼東兵馬,並不能全部調到福海來,最近一陣子,高麗已經是蠢蠢欲動。”赤煉電說話很慢,“據傳高麗王患了重病,高麗左議政金山龐權勢很盛,左右高麗朝局,而這金山龐素來就是個不安分的人,對我大秦有很深的敵意,一旦真的被他控制高麗大權,遼東與高麗的邊境定然不得安寧,所以遼東兵馬的主力,必然要駐守遼東,提防高麗輕舉妄動。”
赤煉電手握重兵,從立國開始,他手下的兵馬,就是為了防禦高麗的威脅,如今秦國動盪,誰都可以想到,周邊的異族必然會有所動作,高麗人本就反覆無常,但有空子,絕不放過,赤煉電這番言語,眾人倒並不覺得奇怪。
“本帥儘可能往福海調來了援軍,但是真要收復失地,剿滅青天賊寇,遼東軍是無法作為主力的,只能以福海道的兵馬作為主力,遼東軍作為協助。”赤煉電緩緩道:“所以本帥必須詳盡知道福海道目前的兵力部署,以及資源的分佈,青天賊寇佔據河北,已經有了一道的資源,要剷除青天王,必然要動用整個福海道的力量方可。”
羅世亮點頭道:“電帥所言極是。姚總督若是知曉電帥發兵來援,必然會盡力協助電帥剿滅青天寇!”
“佈置好漳州這邊的事情,本帥會前往福州見姚廣信。”赤煉電緩緩道:“漳州與河北相接,是戰事前沿,既然已經丟了河北,這漳州自然不能再丟,自今日開始,以漳州城為界,朝廷的兵馬,只能往西邊進,再不得往東邊退走一步。”目光掃動,“本帥在城外就說過,從現在開始,福海道的所有兵馬,都將有本帥調遣,有人心中似乎不服氣,本帥做事,向來講道理,舒恆,站出來!”
舒恆皺起眉頭,卻還是出列來,拱手道:“末將在!”
“本帥問你,以福海道現有的兵力,交給你來統領,你是否能夠保住福海道?”赤煉電電眼如炬,“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本帥可以向姚廣信和朝廷舉薦你,福海的防務,交由你來佈置,福海的所有兵馬,也將交由你來統領,你敢不敢接下這擔子?”
舒恆一怔,眼角抽搐,低下頭,“末將不敢,末將沒有那能耐。”
實際上福海道的兵馬,八成以上都已經調動到了漳州,這才集結了數萬之眾,卻已然是被青天軍打的節節敗退,現如今擠在了漳州城。
連上韓三通的殘部,漳州城現在還有兩萬多兵馬,這已經是漳州的主力,莫說以這樣的兵力去剿滅青天王,就算是用來守住漳州,也已經是不可能,否則也不至於被圍困在漳州城,直到赤煉電前來救援才能暫時脫離險境。
“既然沒有那能耐,以後就少說廢話。”赤煉電冷冷道:“漳州城作為最前線,福海道的福州和泉州兩州,將作為後方,一應物資,將補充前線作戰。本帥會親自坐鎮漳州,統領福海兵馬,以遼東軍為輔,盡力先穩住福海的形勢,爾後在找尋機會收復河北……諸位還有誰有異議,現在便可以提出來,沒有最終確定之前,本帥可以和你們講道理,但是一旦確定,本帥自今爾後,只講軍法,再無道理可講!”
堂上眾官面面相覷。
雖然赤煉電是帝國的上/將軍,而且此番也確實是赤煉電的遼東鐵騎救了漳州城,但是他畢竟是遼東總督,如此三言兩語,就要全面接管福海的兵權,在場不少官員,隱隱感覺有些不妥,可是赤煉電森冷的氣勢,卻又讓眾人不敢多言。
韓三通猶豫了一下,終是出列,拱手道:“電帥,您要接管遼東的軍務,是否應該向朝廷請示?如今聖上就在河西,是否應該先派人往河西請聖上的旨意……!”
“本帥還有一條軍令在這裡先說清楚。”赤煉電似乎並沒有將韓三通的話放在耳中,淡淡道:“本帥一旦接手軍務,接下來的戰事,必然一切要以軍法為律……除非本將事先讓你敗,否則任何一人,在陣前戰敗,一律處斬!”盯著韓三通,“韓三通,你丟失河北,其罪不輕,來人,拿下韓三通,關入囚牢!”
立時有兩名遼東武士上前來,二話不說,如狼似虎一人抓住了韓三通一條胳膊,便要往下拖,在場眾人都是色變,韓三通也是怒道:“電帥,末將是朝廷武將,是左屯衛大將軍,沒有聖上的旨意,你無權對我發落!”
“現在有權了。”赤煉電拿著馬鞭,輕輕敲打著面前的大案,“從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