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了音師太不可能從北城來到東城,秘密報訊,她必然是找編了明霞庵的每一個角落。
甘玉嬌自願留在明霞庵躲藏,不可能突然無緣無故離開,而且她即使是自己離開,也一定會帶上自己的佩刀,不可能連佩刀也留下。
不出意外的話,甘玉嬌只能是被人劫持走,能夠不驚動明霞庵的尼姑,悄無聲息將甘玉嬌劫走,對方的手段自然不弱。
只是楚歡實在想不出,自己這中間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當下對甘玉嬌下落最為上心的,無非是甘侯和朱凌嶽,如果是甘侯,楚歡相信如果他真的在明霞庵找到了甘玉嬌,未必就會這樣悄無聲息離開,很有可能會前來總督府,登門問罪。
這樣的手法,反倒像是朱凌嶽的人所為。
只是朱凌嶽又怎知甘玉嬌會在明霞庵?甘玉嬌前來朔泉,極其隱秘,而楚歡隨後也一直極力保證甘玉嬌行蹤的隱秘性,朱凌嶽甚至都不會知道甘玉嬌就在朔泉,又如何能準確判斷甘玉嬌會躲藏在明霞庵,甚至趁著自己大婚之夜,派人來劫持?
可是如果不是朱凌嶽,誰又會對甘玉嬌的下落感興趣?
第一三七八章 長袖善舞
明霞庵距離總督府有一段路程,祁宏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楚歡心中雖然滿腹心事,但畢竟是自己的新婚之夜,終是回到了媚孃的院子。
禮儀已經結束,接下來自然是洞房花燭夜。
有這樣一個尤物在洞房等候,自然是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感到十分愜意的事情,其中的香豔之景,自然是羞煞旁人。
等到完了洞房歡合之禮,媚娘疲倦睡去之後,楚歡這才起身來,收拾了一番,為媚娘蓋好被子,出了洞房,祁宏已經從明霞庵返回。
楚歡帶著祁宏到了書房,祁宏已經拿出一隻小紙包,小心翼翼開啟,放在楚歡面前,楚歡看那紙包之中,有指甲大的一堆灰漬,似乎是什麼東西燒過後的殘渣,看向祁宏,眼中帶著疑問之色。
“楚督,甘姑娘住的房間,確實很隱蔽。”祁宏輕聲道:“卑職檢查過房間,確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但是卑職知道,甘姑娘在這種時候消失不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自己離開,要麼就是被人劫持,如果是她自己離開,以甘姑娘的身手,明霞庵那幾個尼姑是發現不了的,但是她的隨身佩刀也不可能留在那裡,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發現了甘姑娘的藏身之所,將她劫持走。”
楚歡道:“如果是有人劫持,甘玉嬌不可能束手就擒,以她的性子,不會輕易屈服,屋裡必然會留下打鬥的痕跡,而且也一定會驚動庵裡的幾位師太。”
“卑職也是如此以為。”祁宏輕聲道:“如果真的是有人前來劫持甘姑娘,他們也一定會有所忌憚,朔泉畢竟是大人的地盤,他們在這裡,總是要小心。卑職想來想去,他們要劫持甘姑娘,卻又不至於驚動他人,那就只有下毒了。”
“下毒?”
“甘姑娘藏身庵內,也一定會小心謹慎,在飯食之中下毒,很容易就被她發現。”祁宏神情凝重,“所以卑職想過,會不會是敵人往屋內施放了迷香!”
“迷香?”楚歡看著桌上紙包中的殘渣,湊近聞了聞,果然帶著一絲怪異的香味,只是香味已經不濃,抬頭問道:“這就是你找到的迷香?”
“這是卑職在視窗的窗欞邊上找到的。”祁宏道:“那窗紙已經被戳開了一個小口子,迷香的殘渣,就在那口子邊上,卑職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對方定然是先在窗紙上戳開口子,然後在窗欞點上了迷香,迷香飄進屋內,甘姑娘中了迷香,人事不知,這才被人悄無聲息地劫走!”
楚歡點頭,有物證在此,祁宏的猜測,自然是很有道理。
“大人,甘姑娘藏身明霞庵,除了大人,就只有卑職知道……!”祁宏說到這裡,眼中微顯尷尬之色,只是沒等他說完,楚歡已經擺手道:“你不用胡思亂想,如果信你不過,當時就不會讓你知道。”
祁宏顯出感激之色,卻皺起眉頭,“此事卑職異常小心,不敢冒出一個字,可是為何會有人知道甘姑娘藏身之處?”
楚歡想了想,才道:“或許朱凌嶽手下那所謂的鋤奸堂,一直在朔泉潛伏,被他們得到了訊息……!”
“大人,鋤奸堂說起來好聽,其實不過是江湖上的一些烏合之眾,亡命之徒而已。”祁宏道:“他們不是神仙,不可能什麼事請都能知道,藏匿甘姑娘,我們是十分的小心,鋤奸堂想要這麼快知道甘姑娘下落,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