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感覺事情出了極大的變故,吩咐道:“先放他們入城,仔細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啟城門之後,三四百名潰軍進入城內,此外城外又是連續不斷出現潰軍,零零散散,這都是從青唐城下敗退而歸的兵士。
袁遼抓了兩名兵士到肖煥章面前,肖煥章已經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羅定西現在在哪裡?”
“我們兵臨青唐城下,羅統制並沒有下令立刻攻城,而是退後五里,羅統制讓青唐城守軍天亮投降。”兵士解釋道:“但是半夜的時候,青唐城的西關軍向北逃竄,羅統制立刻率軍追趕,下令蒲朗將率領兵馬留下奪取青唐城。”
“既然西關軍都已經撤走,你們所說的伏兵又從何而來?”
“半夜的時候,我們本來是要進入青唐城,可是派進青唐城的內應不見蹤跡,城裡卻是留下了許多的西關軍。”兵士心有餘悸,“不但青唐城內有伏兵,從我們後方,也出現了無數的西關兵馬,他們一開始還打著……還打著總督大人的旗號,蒲朗將誤以為是總督大人前往督戰,後來才知道那都是西關軍假冒,他們裡應外合,人數眾多,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才突圍出來,蒲朗將卻已經戰死。”
眾人面面相覷,肖煥章卻是臉色陰沉,問道:“如此說來,羅定西現在何處,他們是何情況,你們是一無所知?”
“小的……小的不知道……!”
肖靜笙抬起腳,對著那人面門一腳踹過去,那人哎喲慘叫一聲,面孔頓時鮮血如注,肖靜笙已經向肖煥章急道:“爹,看來楚歡那賊子佈下了陷阱,青唐這邊既然有伏兵,羅定西率軍追趕,只怕也會出現變故。”他沉聲向袁遼問道:“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大公子,我軍主力都已經隨羅統制攻入西關,城中加起來不過兩千守軍。”
肖靜笙立刻道:“點齊城中人馬,將潰退回來的兵馬全都集結起來,老子親自率軍,前去接應羅定西。”
袁遼知道出了大事,拱手稱是,肖煥章卻已經冷聲道:“你要帶人去救?羅定西手底下的已經是我北山的主力,如果西關軍真的設下了陷阱,就憑你帶去的這幾千人馬,又能起什麼作用?”
“爹,羅定西率軍追到了青唐以北,如今青唐城既然有伏兵,那麼羅定西的退路就等若被西關軍封住,真要是楚歡設了陷阱,此戰想贏已經十分困難,可是咱們不能讓羅定西手下那幾萬兵馬都在此戰中葬送。羅定西畢竟經驗老道,即使無法取勝,也會想辦法撤軍,青唐城的守軍斷了他們的路,我們就算無法趕到前線去助戰,卻也要趕到青唐城,纏住青唐的守軍,為羅定西撤軍開啟道路。”
“肖督,大公子所言極是。”袁遼立刻道:“就算不能取勝,卻也要想辦法救出羅統制。”
“爹,這些兵馬,可都是你老人家這麼多年的心血,如果真的斷送在這一戰,咱們北山可就在也沒有本錢了。”肖靜笙心急如焚。
肖煥章神情凝重,“青唐出現伏兵,他們會不會已經暗中派了兵馬進入我北山境內?丹陽總共才兩千守軍,如果全都調出去,這丹陽可就保不住了。”
“爹,你真是糊塗了。”肖靜笙一跺腳,“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丹陽,現在咱們想的不是丹陽,而是整個北山。羅定西手中是我北山的精銳,如果全部葬送在這一戰,真的被楚歡吃掉,別說丹陽,就是整個北山,那也是岌岌可危,只要救出羅定西,保住了本,還可以有本錢和楚歡一搏,否則什麼都遲了……!”
肖煥章微一沉吟,終於道:“靜笙,你帶兩千兵馬,袁遼隨你一同前往,你們要纏住青唐守軍,無論如何,也要讓羅定西安全退回來。丹陽這邊,本督親自鎮守。”
肖靜笙拱了拱手,二話不說,帶著袁遼,轉身而去,點軍出戰。
等他二人退下,肖煥章這才看向肖恆,只見到肖恆臉色也是蒼白一片,皺眉問道:“恆兒,這就是你和楚歡商量的結果?”
肖恆面如死灰,楚歡雖然和他說過想到辦法解圍,但是卻並沒有告訴肖恆具體細節,此時他才知道,楚歡卻是利用了自己,將計就計。
楚歡和他分析之時,就曾說過,肖煥章對他可能已經起了疑心,遲遲不動手,無非是想利用肖恆讓楚歡上當。
但是現在楚歡不但沒有上當,反倒是倒施一計,這就讓肖恆身處危險境地,想到肖煥章一旦狠起來,那也是心狠手辣,肖恆此時已經是渾身發軟,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肖煥章會如何處置自己。
“叔父,是侄兒無能。”肖恆只能硬著頭皮,“侄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