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道使誣衊為是怨鬼附身,帶著一群天門道眾,硬是將那兩人活活打死……!”
楚歡瞳孔收縮,眼角抽搐。
“所以無論是自願還是被強迫,天門道的發展極其迅速,到了後來,一個村子都是天門道徒,便算其中有人不願意,又有誰敢拒絕入道?”裴績嘆道:“如此天門道,不是邪門歪道又是什麼?他們本身就在殘害百姓,又如何解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楚歡正色道:“大哥,天門道禍國殃民,必須徹底剷除!”
裴績點頭道:“二弟所言極是,天門道假借太平道之名,這是我太平正源最大的敵人,所以太平正源如今最大的職責,便是竭盡一切力量,剷除天門道。”頓了頓,緩緩道:“不過天門道勢力太大,再加上厲王孫等一干三十六方家族之人投靠門下,只憑借太平正源的力量,還不足以剷除天門道,所以太平正源必須找到一個真正能夠擔當大任的人物,助其成就大事……!”凝視著楚歡,道:“二弟,你現在可明白我為何要盡心助你一臂之力!”
楚歡愕然道:“大哥,你說的那個擔當大任的人物,該不會是……該不會是指我吧?”
“不是你,又能是誰?”裴績撫須含笑道:“二弟,如今能夠擔此重任的,非你莫屬!”
楚歡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沉默半晌,才問道:“甘侯甘將軍,當然也是三十六方家族的人?”
裴績微微頷首,“正是。三十六方家族代代相傳,隱姓埋名,到如今,固然有商人,有普通百姓,有地方豪紳,也有在行伍之中,外人很難辨識。”
“不是說三十六方家族各奔東西,甚至各自都不知底細,互不相識,只有以三十六方令才能夠相認,大哥是如何認識甘侯?”楚歡問道。
裴績道:“你說的不錯,其實到現在,我也不能知道所有三十六方家族的下落。不過這幾百年來,三十六方家族雖然竭力隱匿,卻也正如我所說,並非按兵不動,一部分家族已經是暗中聯絡上,也多次協作……即使是在當年離開之時,雖然各奔東西,但是有一些家族卻也是互相知道底細。甘侯的祖先,當年也是土行旗的護衛,算是裴家祖先的部下,從那時起,其實就沒有失去聯絡,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從不輕易接觸而已。”
“原來甘侯果真是三十六方家族的人。”楚歡苦笑道:“太平道神通廣大,大哥,我是真心佩服,誰能想到,大秦帝國的戍關大將,竟然是太平道徒!”
“否則他又如何能夠反戈一擊,助你擊敗朱凌嶽。”裴績嘆道:“否則他又如何願意捨棄唯一的親人甘玉嬌?”
“你是說,甘朱兩家的婚事,從一開始就是你們計劃好的計謀?”楚歡問道:“甘侯願意將妹妹嫁給朱凌嶽,便是為了取信於朱凌嶽?”
裴績微微點頭,道:“想要剷除天門道,沒有強大的實力,萬難做到。二弟你必須先要在西北站穩腳跟,才能夠再圖大業,北山肖煥章不足為患,你最大的敵人,便是朱凌嶽,我們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助你除掉朱凌嶽。朱凌嶽實力太強,坐擁天山,如果守而不出,憑藉他的實力,就算西關與西北軍聯手,也未必是他對手,即使真的可以擊敗朱凌嶽,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到時候二弟元氣大傷,想要再恢復元氣,絕非易事!”
第一四八八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楚歡微微頷首,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現在回頭去看,如果不是甘侯的西北軍背後突襲,臨陣倒戈,西關軍莫說取勝,只怕將要面臨一場全軍覆沒的下場。
“其實我們一直也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將朱凌嶽的天山軍引出天山。”裴績肅然道:“朱凌嶽不除,西北永不會太平,可是要除掉朱凌嶽,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情,如果他果真一直窩在天山,步步為營,二弟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楚歡點頭道:“他兵多將廣,而且錢糧充足,我自己也想過,如果他步步蠶食,我確實拿他沒有辦法。”
“要將他完全殲滅,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引他出天山,與他進行一場大決戰。”裴績緩緩道:“晚戰不如早戰,小戰不如決戰。”
楚歡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朱凌嶽能夠出天山,固然是因為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甘侯,我想他遲遲沒有輕舉妄動,未必是忌憚我,而是忌憚甘侯的西北軍。”
“不錯,這一點至關重要。”裴績含笑道:“在沒有明白甘侯的心思之前,朱凌嶽對西北軍確實顧忌,所以要想讓他出天山與你決戰,最緊要的一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