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名部將終是上前拱手道:“朱督,末將等作戰不利,確實有罪,還請朱督降罪。不過城中的守軍也確實不好對付,他們不但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而且一個個就像吃了豹子膽一樣,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非要和咱們血拼到底。末將等本以為咱們十萬大軍殺來,西關這幫人必定是雙腿發軟,可是……可是看來咱們想錯了,他們打一開始,就準備和咱們血拼到底。”
“是啊,朱督,這幫人都瘋了。”又一名部將惱怒道:“等到城破之後,要將這幫傢伙通通殺死,雞犬不留!”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朱凌嶽皺著眉頭,“本督問你們,還要多久才能破城?”
“朱督,我們雖然沒有攻下賀州城,可是賀州城內的守軍,如今也是強弩之末,他們的壓力,比咱們要重許多。”見眾人不敢隨意說話,侯金剛再一次道:“末將以為,賀州城已經是搖搖欲墜,撐不了多久,再攻上兩次,定可破城!”
侯金剛這幾句話,雖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好歹也算是給其他人解了圍,便有人道:“朱督,候將軍說的是,咱們稍作歇息,然後一鼓作氣,強攻賀州城,定能夠拿下來!”
“再打下去,還沒打到朔泉,就要折損不少人。”帳外忽然傳來一個粗重的聲音,旋即便聽到帳外兵士大聲通稟:“甘將軍到!”
眾將一怔,帳門掀開,甘侯一身甲冑,手臂綁著繃帶吊在胸前,大踏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血汙。
眾將都紛紛向甘侯行禮,朱凌嶽也已經起身來,本來有些發青的臉,此時已經變得和緩下來,上前來,有些吃驚道:“甘將軍,你這是?”
“朱督,這賀州城看來比咱們想的要難打。”甘侯搖頭道:“幾天打下來,我那邊已經死了好幾百人,傷者更是多不勝數,朱督,這城中到底有多少人?”
朱凌嶽忙讓人拿來椅子,揮手讓眾將退下,等眾人退下,甘侯坐下,朱凌嶽才關切道:“親家,你這手……!”
“無妨!”甘侯抬起另一隻手,擺了擺,“這賀州城打了幾天都沒打下來,我心裡惱火,今日親自帶人攻城,手臂捱了兩箭,已經做過處理,並無大礙。”
“親家當真是神勇,難怪當初西梁人看到親家,聞風喪膽。”朱凌嶽在甘侯身邊坐下,輕嘆道:“看來咱們倒是低估了楚歡,這賀州城咱們也低估了。”
“城中的守軍,看來已經是下了死心,要和咱們血戰到底。”甘侯皺起眉頭:“這賀州城,總是能拿下的,但是找這樣一個打法,咱們的損傷,只怕還要很重。”
“將軍可有良策?”朱凌嶽問道。
甘侯目光灼灼,“兵書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之前的訊息,這城中不到兩萬人,咱們有十萬大軍在手,正是五則攻之,只是如今打到這個份上,繼續打下去,難免傷亡過重……依我看,倒不如圍死他們!”
“圍城?”
“西關的糧草一直不足,這賀州城儲存的糧草恐怕也不躲,裡面有近兩萬兵馬,還有眾多百姓,城中的糧食,撐不了多久。”甘侯冷笑道:“如果說朱督手中的糧草也不多,自然只能速戰速決,便是多些傷亡,也只能強攻下去,但是朱督手中糧草充足,咱們倒不如就圍城。這幾天打下來,守軍計程車氣沒有降低,他們現在是硬挺著一口氣和咱們撐下去,如果我們停止攻城,將其圍困,不與他們正面對決,那麼用不了多久,他們強撐的那口氣,便會消失……!”
朱凌嶽微微點頭。
“只要城中缺糧少食,當兵的不亂,老百姓也會亂。”甘侯目光冷厲:“城中只要一亂,守軍士氣全無,到時候即使不降,咱們再去攻打,也就容易得多。”
朱凌嶽含笑道:“親家不愧是西北名將,賀州城孤城一座,咱們將其圍住,消耗他們計程車氣,比強攻更有用。”
甘侯笑道:“最為緊要的是,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孤城一座,唯一指望的可能就是楚歡從朔泉帶兵來援。如此正好,楚歡不來則罷,如果真的前來增援,朱督的黑風騎正好可以派上大用場,在楚歡還沒有靠近賀州城之前,便可將其一網打盡,到時候咱們也用不著再朔泉再苦戰一場。”
朱凌嶽撫須微笑道:“所言極是,所言極是。”頓了頓,輕聲道:“就依將軍之言,咱們暫不攻城,將其圍住,不過東城之外,不必安排重兵……!”
甘侯也是沙場老將,自然明白朱凌嶽意思,笑道:“朱督是想圍住他們,讓他們陷入絕望之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