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則是臨時用木料拉了條長長的木柵欄,蔓延如蛇,更是隔一段便建一座極其簡單的瞭望塔,顯然也是為了防止城中的守軍會趁機偷襲。
對於大多數的西北軍將士來說,賀州之戰,實際上他們的心裡並不如何的積極,很多人心裡都清楚,鎮守賀州城的西關軍中,有不少就是出自西北軍。
西北軍當初在風寒笑的手裡時,有八位副將,西北軍也就分為八個軍團,這城內城外的西北軍兵士,雖然當初大多數都不是同一軍團,而且八大軍團當初因為派系原因,還互相對立,但是說到底,大家都是出自同一個系統,也曾經生死與共共戍邊關,現如今曾經的戰友卻要針鋒相對,說好聽點是各為其主,說難聽點,那就是手足相殘,許多士兵心裡對這樣的戰鬥,並無太大的熱情。
只是兵士訓練有素,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令所在,只能盡軍人的職責,不能不從。
安靜的營地,前面簡易的瞭望塔上,忽然間便連續傳來叫喊聲:“有情況,前面有火光……!”
在木柵欄附近巡邏的兵士立刻打起精神,握緊長槍短刀,紛紛奔到木柵欄後面,負責巡邏的將校已經高聲道:“是否敵人襲營?快吹號角,準備迎敵……!”
塔上兵士忙道:“等一等,那個……只有一點火光,好像……好像沒幾個人……!”
“看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看到了,兩個人,只有兩個人……他們正朝這邊走過來……!”上面有人叫道:“要不要射殺他們……?”
“只有兩個人?”下面立刻吩咐道:“沒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我立刻去報將軍,其他人都嚴加戒備,小心是敵人偷襲。”
營門處的西北軍嚴陣以待,長槍大刀在手,更有弓箭手拉滿了弦,隨時可以射出箭矢。
火光漸近,塔樓上的兵士率先看見,來者果然只有兩人,前面一人身著灰色的長袍,手裡拄著一根很普通的木棍,在他身後,卻是一個身著甲冑的矮個子,那矮個子的甲冑漆黑色,雖然個子很矮,但是走路之時,卻讓人感覺他每一步踏出,都是勢如千鈞。
更為怪異的是,這矮個子坐收舉著一支火把,右肩之上卻是扛著一件兵器,右手抓著兵器的把手,跟在那長袍人身邊。
長袍人走得並不快,眼力好的兵士,甚至能夠看到那長袍人行走之時,似乎有些瘸拐,雖然並不是十分嚴重,但每走一步,後腳往前輕拖卻是能夠看得清楚。
守在營門的兵士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是大為驚奇,實在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人暗想難不成是從天山軍那邊過來,只是如果是從天山軍過來,不應該從正南面過來,這方向倒像是從賀州城內出來,不過卻無人覺得他們真的是從賀州城過來,這種時候,僅僅兩人前來西北軍營,那等如是自尋死路。
“站住,再往前一步,殺無赦!”兵士挺槍向前,無數弓箭也對準了來人。
長袍人停下來,朗聲道:“請通傳甘將軍,賀州城裴績前來求見!”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雖然瞧見這兩人是從賀州城方向過來,但是大家並不相信這時候賀州城有人會有如此熊心豹子膽,可是聽來人這般說,大家才知道,這兩人竟果真是從城內過來。
眾將士面面相覷,已經有人道:“快去稟報將軍!”
有人即刻飛奔而去,其他人卻是對著兩人打量,裴績倒也罷了,看上去並無特別之處,倒是裴績身邊那個矮個子,卻頗為吸人眼球。
那矮個子看上去十分瘦弱,甚至可以說是尖嘴猴腮,但是那一身甲冑看上去就十分沉重,盔甲倒也罷了,更讓大家吃驚的是,那矮個子肩上扛的兵器,比那矮個子還要長出許多,那是一件頗為奇特的兵器,看上去如同一杆鐵製長槍,但是在槍尖後面,卻是如同鐵錘一般,長槍與鐵錘合成一體,異常稀罕,兵器稀罕倒也罷了,在場的都是久經沙場的兵將,自然也能看出來,那兵器乃是精鐵所制,重量絕對不輕,這尖嘴猴腮的矮個子不但穿著厚重的甲冑,而且扛著這樣一杆極為沉重的兵器,看上去竟是顯得輕鬆自若,就似乎肩頭上扛著一根羽毛般,這卻是讓大家大為吃驚,心想這矮個子的氣力絕對不小。
他們自然不知,秦雷力大無窮,那是天生神力,並非一些武林高手後天練功而致,也正因如此,秦雷的氣力渾然天成,比之以內力提升的力量更容易控制的多,他肩上那杆古怪的長槍,卻是在剿滅葫蘆寨虯將軍的時候,從虯將軍手中所得。
秦雷此前並無趁手兵器,好不容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