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本將便不作任何保證!”
“明天晚上酉時開始,我軍撤走。”
“那就從酉時開始。”甘侯道:“三天之後的酉時,約定便會結束,到時候面臨什麼樣的局面,本將將不作任何保證!”
“將軍乃是西北名將,更是一言九鼎,雖然兵不厭詐,但是訂立的協議,將軍自然不會破壞,也定會信守承諾!”裴績拱手,“既是如此,明晚我們會從東門離開,但是會派人開啟北門,將軍可以率軍在朱凌嶽之前率先入城!”
等到裴績領著秦雷除了大帳,眾將才面面相覷,一名部將忍不住輕聲問道:“將軍,咱們真要讓他們離開?”
“他說的不錯,如果強行攻城,就算最後真的拿下了賀州城,咱們也會損失慘重。”甘侯搖頭道:“我並不希望手底下的弟兄在這裡死傷太多!”
“那將軍和他約定的三天時間,是給他三天時間撤離?”領悟其中的意思的部將小心翼翼問道:“三天之內,我們不會對他們發動攻擊?”
甘侯點點頭,“想要兵不血刃拿下城池,讓他們甘心交出賀州城,總是要有條件的。”
“可是……朱凌嶽那邊會怎麼想?”一名部將道:“咱們在這邊與西關軍達成了協定,朱凌嶽……朱凌嶽會不會對咱們不滿?”
旁邊一名將領立刻道:“咱們是西北軍,不是天山軍,將軍也不是他朱凌嶽的部下,難道有事還要請示朱凌嶽?將軍這樣做,是為了咱們能少死些人。”
“將軍,城中的守軍,幾乎都是步兵,從賀州城到達朔泉,莫說三天,便是五六天,徒步而行,那也不可能到達。”一名部將道:“朱凌嶽的黑風騎來去如風,速度奇快,一旦追擊起來,在他們還沒有趕到朔泉之前,必然已經追上……!”
“這就不是我們去想的問題。”甘侯摸著鬍鬚道,站起身來,道:“備馬,本將要去見朱凌嶽!”
甘侯快馬趕到天山軍中軍大帳之時,正是午夜時分,朱凌嶽所在的中軍大帳之內,火光通明,而朱凌嶽衣冠整齊,竟似乎知道甘侯會過來,並沒有歇息,而是在大帳之內拿著一卷書翻閱,甘侯進來之時,朱凌嶽放下了書卷,含笑道:“這麼晚了,親家怎地連夜趕來?莫非有什麼緊急軍情?”
甘侯在旁一屁股坐下,早有人送了茶點上來,甘侯端起茶杯,一口飲了半杯茶,開門見山道:“朱督,賀州城有人去了我的大營!”
朱凌嶽面帶笑容,看上去似乎並無什麼驚訝之色,抬手指著茶點,“親家,這是我從天山帶來的隨軍廚子所制,這些茶點做的不錯,這麼晚了,親家想必也沒有吃東西,先嚐幾塊,有話咱們慢慢說。”大聲道:“來人,再為甘將軍上杯茶!”
甘侯擺手道:“我是粗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這些精緻點心反倒是不習慣。”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這是豪爽大丈夫所為。”朱凌嶽哈哈笑道,這才問道:“親家說賀州城有人去了你大營?莫非他們知道咱們要圍城,明白已經支撐不下去,所以出城乞降?”
甘侯笑道:“朱督料事如神,不錯,他們正是派人前來乞降!”
朱凌嶽笑道:“圍城之策,是親家所想,看來這一招固然是奏效。”頓了頓,問道:“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投降,是否提出什麼條件?”
“兩個條件!”甘侯道:“第一,咱們入城之後,不可傷害城中任何一名百姓!”
“這是自然。”朱凌嶽正色道:“便是他們不提這樣的條件,咱們也不會傷害城中百姓,咱們是要剷除楚歡,城中百姓只是受楚歡牽累,咱們不但不能傷害,還要好生安撫。”
甘侯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入城之後,無論是西北軍還是天山軍,都要定下軍令,不但不能傷人,亦不能搶佔城中百姓財物,若有違令者,嚴懲不貸!”
“本都會定下入城軍規,有違軍規者,必要從重發落。”朱凌嶽微微頷首,“親家,他們提出了兩個條件,還有一個條件是什麼?”
“他們可以交出賀州城,但是城中守軍卻要離開城池,而且三天之內,不能對他們發動任何攻擊。”甘侯道。
朱凌嶽先是皺起眉頭,但是很快眉頭便舒展開,含笑問道:“親家是如何回答?”
“我已經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甘侯道:“本來我只給他們兩天的時間,但是最後還是以三天為限,明晚他們便會出城。”
“哦?”
“朱督,我答應他們,你不會有意見吧?”甘侯笑道:“答允他們之前,我心中盤算了一番,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