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也都停下來。
“辭修,附近是否已經安排人戒備?”羅定西想要下馬,可是這裡面實在太過狹窄,一匹馬進來之後,想要轉身回頭都是十分困難,只能坐在馬背上問話。
在前領路的辭修也無法調轉馬頭,只能一個翻身,倒坐在馬背上,“大人,附近都已經安排人執守,這裡本來就人跡罕至,就算有人在附近出沒,我們的人也不會讓他們靠近過來。”
“那就好。”羅定西抬頭向上面看去,兩側是堅硬的山壁,身處這其中,甚至讓人有一種胸口發悶的擠壓感,想到什麼,抬手向上面指道,“回頭派人在上面瞧一瞧,將上面的石頭都清理乾淨,這道路太過狹窄,真要是從上面掉下石頭來,砸死了人倒事小,可是若是因此堵住了道路,無法通行壞了大事,那可就不妙了。”
“大人,前番已經被上面的石頭砸死了兩個人,當時就已經派人將鷹巢澗兩側的危石清理乾淨,絕不會有任何問題。”辭修很自通道:“卑職可以保證,到時候兵馬從這裡透過,暢通無阻。”
“這條通道直通到越州境內?”
“從這裡向前,再有十多里地,便是出口,出了鷹巢澗,不過幾裡地,過了一條河,就是越州境內。”辭修解釋道:“那條河上並無架橋,不過河水很淺,騎馬完全可以涉水而過……過了河,不到百里,就是朔泉城。”
羅定西點頭道:“很好。交代將士們,出了鷹巢澗之後,夜裡行軍,白天找地方歇息,只求一個隱秘!”
“從那條河到朔泉城之間,只有兩處村莊,而且村莊的人數都不多,卑職已經將沿途的環境都弄清楚,而且確定了行軍路線。”辭修胸有成竹道:“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卑職不但選定了人煙稀少的偏僻路徑,而且到時候會讓所有騎兵將戰馬的馬蹄子都用棉布包上,嘴巴也都用布巾封上,不會露出一絲破綻。”
羅定西眼中顯出一絲讚許之色,含笑道:“辭修,你做事,本將一向很放心,有你在本將身邊,本將就不必愁心了。”
“這都是這麼多年來大人的教誨。”辭修立刻道:“一點一滴,都是得蒙將軍的教導。”
“你放心,此番一旦立下大功,本將不會虧待你。”羅定西摸著粗須笑道:“到時候在朱凌嶽面前,本將也會為你請功!”
辭修感激道:“卑職謝過大人!”
羅定西握著馬鞭,眯眼四看,終於道:“四千騎兵,哪怕是在我北山境內,也要秘密調動,等到他們進了鷹巢澗,算定好時間,在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要趕到出口處,直待入夜,立刻趁夜向朔泉方向進發。至若隨後跟進的一萬步兵,在騎兵進入鷹巢澗後,在開始調動,等到我們拿下了朔泉城,步兵也必須在一天之內趕到。”
辭修道:“大人說的是,我們四千騎兵率先突襲,拿下了朔泉,他們也不會輕易屈服,等到後邊的主力一到,便可以完全控制住朔泉。”
“青州那邊,還駐有將近萬人,拿下朔泉之後,立刻下令那邊即刻收復三縣。”羅定西笑道:“楚歡在三縣都只屯駐了千人兵力,兵力薄弱,而且他們剛剛接防三縣不久,人心不穩,辭修,你可派人混入城中,到時候攻城之時,可裡應外合,一旦拿下了三縣之地,即令全軍直取甲州,我們從朔泉再抽調一支兵馬從後方襲擊甲州,軒轅勝才腹背受敵,而且甲州的兵力都已經被楚歡抽調賀州,那裡兵力也是薄弱,一戰可成!”
辭修眼睛發光,欽佩道:“大人運籌帷幄,我們輕而易舉拿下了越州和甲州,端了楚歡的老巢,這樣的絕世奇功,朱凌嶽定然會對大人器重有加。”
……
……
賀州城內的近兩萬守軍,終究還是從城內撤走,撤退之時,西關將士依然是警覺有加,雖然裴績下令全軍撤退,可是誰也不敢保證朱凌嶽和甘侯真的會信守承諾,不會立刻發起攻擊。
全軍以許邵的上千名騎兵作為開路先鋒,編為前隊,主力則是跟在後面,為了以防萬一,韓英親自率領三千人馬跟在隊伍的最後方斷後,以防敵軍從後方突襲。
出城之前,除了將兵器庫的所有兵器盡皆帶上,另外開啟了糧倉,每名兵士分發了五天的乾糧帶在身上。
城中還有眾多百姓,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天山軍侵來之前,從附近的各村縣入城躲避的百姓,缺衣少食,城中的糧食其實也並不多,給兵士們發完糧食之後,裴績傳下軍令,將所剩的糧食留給百姓,有些將領感覺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妥,西關軍本就缺糧,若說這些糧食真的能到百姓手中,避免百姓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