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若是再想在佛陀國立足,除非能將羅多等一干人盡數剷除,否則絕無可能。
羅怙羅背棄對他有提拔之恩的羅多,暗中投靠毗沙門,楚歡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羅怙羅想要保有手中的權力。
羅多離開多年,而羅怙羅替代羅多理政,佛陀國作為西域一個龐大的國度,信徒無數,羅怙羅作為佛陀國主政之人,在佛母、聖王、八部眾盡數離去之後,儼然已經是西域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
權力是一種毒藥,只要真正掌握過它,便會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羅怙羅修習多年的佛法,顯然還是無法匹敵權力的誘惑,掌握著權柄的他,深知羅多一旦重返蓮花城,那麼他深為迷戀的權勢便會飄然而去。
羅多將矛頭指向外敵風寒笑之時,卻不防背後失火,自己最為器重和信任的羅怙羅竟在背後刺了一刀。
羅怙羅遙望羅多,聲音平和:“提多羅吒,貧僧試問一句,蓮花城如今的景象,可否比你在時更要糟糕?”
羅多一怔,皺起眉頭。
“非但是蓮花城,便是整個佛陀國,如今也是太平祥和,佛陀國的子民,各安生計,蓮花城繁華依舊,佛徒依然虔誠地供奉著孔雀明王菩薩。”羅怙羅緩緩道:“佛陀國與周邊各國,也都是相安無事,每年各國都會派使臣前來蓮花城敬拜明王菩薩,卻不知貧僧治理國政,可有失誤之處?”
羅多嘴唇微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憑心而論,羅多回到蓮花城之後,倒也是覺得羅怙羅將佛陀國治理的井井有條,比之自己預想的還要好得多。
他不可否認,心宗眾弟子之中,能夠治理如此龐大國都的人才屈指可數,而能夠將國家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條,更是鳳毛麟角,或許就算自己留守佛陀國,也未必能夠比羅怙羅更加出色。
卻聽得羅怙羅嘆了口氣,道:“反倒是提多羅吒你當年輔政之時,蓮花城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災難,現在想來,你的罪孽,實在是罪無可恕。”
羅多眼角抽動,冷笑道:“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為自己留戀權位找尋藉口,否則難以心安理得。”
毗沙門笑道:“提多羅吒,你捫心自問,你的治國之才,當真能與羅怙羅相提並論?”頓了頓,嘆道:“放眼心宗八部眾,你們的武學天賦,難道又有誰能高過本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心宗立宗數百年,但是直到如今,卻依然只是拘泥於區區西域數十小國而已。”毗沙門淡淡道:“若非本王在西梁耗費心血,心宗在西梁都是難以立足!”他望著羅多,淡淡道:“羅怙羅才幹不在你之下,卻要屈居你之下,任你驅策,本王武道天賦冠絕心宗,卻不能盡修心宗武學,心宗落到今日之地步,你可知道究竟是何緣故?”
羅多怒極反笑:“毗沙門,你武學天賦是否最強,本王不知,但是論起自以為是的功夫,普天之下恐怕是無人能及。”
“哦?”毗沙門淡然一笑,“照你這般說,二十年之內,心宗西卷天竺,南佔中原,那當然也是我的自以為是。”
羅多神情一凜,毗沙門笑道:“你我都知曉,心宗當初能夠在西域立足,便是經過一場又一場鮮血的洗禮才能夠成功。只可惜佔據西域之後,心宗便不思進取,自此停留在這彈丸之地,西進無門,東入無路。”他神情一冷,“這絕非大波羅居士願意看到的局面,本王要繼承的是大波羅居士的意念,將心宗傳送到陽光下的每一寸土地。”
楚歡聽得毗沙門如此龐大野心,也是心下凜然,冷笑道:“毗沙門,你果然是喪心病狂,竟敢有此狂妄野心。”
“心宗武學舉世無雙,只可惜心宗一直不曾善用。”毗沙門淡淡道:“若是能將心宗各部武學歸於一統,定能讓心宗武學有新的突破。多少年來,心宗的條條框框,就像牢籠一樣,鎖住了心宗的前途,到了如今,本王有責任來改一改心宗的規矩了。”
羅多臉色冷厲,但此時卻是對毗沙門無可奈何。
“八部眾傳承至今,都是按照心宗法規去傳承,雖然延續至今,卻墨守成規,讓眾多有才幹之士沒有出頭之地。”毗沙門聲音淡漠:“便如羅怙羅,一身治國才幹,卻偏偏因為是羅漢出身,就只能在你提多羅吒之下,若非意外,他一身才幹,只怕此生都會埋沒。”他雙眉微微上揚,“如果從此以後,佛陀國擇才而用,海納百川,必能讓人才濟濟,這對心宗的傳揚,有利無弊,最多五年之內,心宗便可以席捲整個西域,將西域諸國納入心宗治下,整個西域一旦聯成一體,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