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忙道:“胡千戶言之有理。”又問道:“胡千戶,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胡鑫卻是笑道:“大人不必焦急,末將已經想好對策。”
“哦?”徐慶顯出歡喜之色,“快說,胡千戶,是什麼對策?”
“咱們通州城畢竟是古城,城牆寬厚,雖然兵力不多,但是城中的壯丁不少,依末將估計,再城中再召集兩三千壯丁協助守城,並不是困難的事情。我們以州軍為主力,帶同城中的壯丁死守城池,應該可以堅持一段時間。大人,城中的糧草是否充足?”
徐慶立刻道:“這你放心,城中糧草本就充足,而且此番往西谷關送去的軍糧,目下還在城中,支撐上三兩個月,那也絕無問題。”
胡鑫笑道:“如此便好,而且咱們只要撐住,不要三兩個月,最多五天,應該就能等來援兵!”
“援兵?”徐慶雙眉舒展,笑道:“正是,本官糊塗了。”急忙吩咐道:“來人,趕緊往雲山府快馬送信,稟報總督大人,便說西北軍攻破了西谷關,正進軍通州,求總督大人即刻出兵,解通州之圍。”
胡鑫道:“大人,求援信,要分成兩路,雲山府自然是一路,可是梁州那頭,也要派人向衛統制送去求援信。”
“哦?”
“總督大人如今坐鎮雲山府,即使求援信送達,雲山府也不過數千兵馬,總督大人就算派兵來援,也不能將雲山府的兵馬盡數派出。”胡鑫道:“西北軍能征善戰,如果沒有足夠的援兵,想要擊退他們,並不容易。”
邊上一名官員道:“知州大人,胡千戶所言極是,我們西山軍主力,如今都在梁州,梁州有近兩萬兵馬,如今由衛統制統領,要是求援,必要從梁州出兵。”
“不錯。”徐慶立刻道:“本官現在就派人兩路送出求援信。”起身來,道:“諸位稍後!”轉到後堂。
廳中諸人卻還是議論紛紛,胡鑫端坐位置上,旁邊身體湊近過來,低聲問道:“胡千戶,你說這西北軍當真會打過來?”
胡鑫也輕聲道:“如果西谷關真的被攻破,楚歡未必不會趁勝而出。西北軍攻打西谷關,說到底,就是因為西谷關封鎖了他們的道路,如果不能將道路開啟,他們只能坐以待斃,只是就算被他們攻下了關隘,咱們通州依然是他們眼中的攔路虎!”
“原來如此。”那官員對通州的地理位置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皺眉道:“如果真是這樣,西北人此番可是勢在必得。”
“他們勢在必得,只怕要大失所望。”胡鑫冷笑道:“據我所知,西北還在鬧饑荒,不少人都餓死,他們雖然兵馬強盛,可是卻並無足夠的後勤補給。若說過了秋收,囤積了一些糧食,再過來打通州的主意,或許還有一絲機會,現如今倉促出兵,那是自尋死路而已。”
邊上幾人聽胡鑫這般說,本來極為緊張的心情,頓時便輕鬆不少,有人已經道:“胡千戶所言極是,西北那群窮鬼,連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打得過咱們?”
胡鑫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笑道:“諸位不必太過擔心,咱們只要守上幾日,援兵便可抵達,西北軍撐不了多久!”
片刻之後,徐慶已經迴轉到廳內,道:“本官已經派人出城快馬加鞭送出求救信,接下來咱們只要守住通州城,等待援兵即可。”向胡鑫道:“胡千戶,如何佈防,還要你親自調動,本督這就下令,全城抽調壯丁協助守城。”
邊上一名官員道:“大人,如此時刻,若是強行徵調,城裡的壯丁未必能夠拼力守城,以下官之見,倒是要用些手段。”
“哦?”徐慶抬手道:“請講!”
“大人大可以派人宣傳,就說西北軍是來搶糧,他們西北鬧饑荒,所以才出兵攻打通州城,讓百姓知道,只要被西北軍攻下了城池,他們便要遭受搶掠屠殺。”那人笑道:“如此一來,定能讓全城百姓同仇敵愾,此外大人也可以從庫裡拿出一些錢財來,告訴城中的壯丁,只要協助官府守城,擊退西北軍之後,都將從重賞賜!”
徐慶皺眉道:“從重賞賜?”擺手道:“總督大人若是不答應,難不成這筆銀子要從咱們這裡出?這要是賞賜的少了,那幫壯丁未必肯出全力,若是賞賜多了,咱們通州庫銀不多,真要是都賞賜下去,大夥兒可就沒有日子過了。”
“大人不用擔心。”那人笑道:“咱們現在許下賞賜,不是要讓他們幫著抵擋西北軍嗎?聽說擊退西北軍便能有賞賜,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只要擊退西北軍,到時候咱們再找尋其他說辭,也未必真的要兌現賞賜。而且到了那時候總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