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著快步過來,後面則是跟著兩名行宮護衛,大刀在手,寒光閃閃。
馬宏看到那人,幾乎要暈厥,被趙權抓過來的,卻正是林元芳。
定武神情依舊淡定,冷冷瞧著趙權抓著林遠方走過來,走到近處,趙權手臂向前一慣,林元芳已經跪倒在地,隨即一名護衛上前,大刀架在了林元芳脖子上。
林元芳面如死灰,一臉痛苦之色,馬宏冷汗直冒,低著頭,卻是瞧見林元芳右手鮮血如注,其中有三根手指,已經斷了半截子。
“聖上,林元芳擅自偷入書房。”趙權低聲道:“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被機關所傷。”
十指連心,林元芳三根手指斷折,鮮血淋漓,自然是劇痛鑽心,可是此刻卻只能忍疼顫聲道:“聖上,臣臣並非要要找尋東西,而是而是走錯了地方!”他疼苦之下,說話艱難,臉色蒼白扭曲,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定武卻是淡淡笑道:“朕散朝之後,並沒有讓你留下來,你為何沒有離開?”
“臣臣是有事要向聖上奏奏明,所以!”
“原來如此。”定武立刻打斷,“林愛卿,朕自問對你不薄,想不到國難當頭,你竟然心生叛逆,你告訴朕,你到底要找什麼?”
“臣!”
“事到如今,朕希望你能說實話。”不等林元芳多言,定武已經打斷道:“朕知道你追隨先帝的時候,歌功頌德,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話也都能說,可是朕不是先帝,在朕面前,你還是說實話,但有一句假話,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元芳痛苦不堪,悽聲道:“聖上,臣臣有罪,求聖上聖上開恩哪!”
定武不看林元芳,卻是轉視馬宏,問道:“馬愛卿,你雖然不是刑部中人,不過想必也知道國法律例,你來告訴朕,林元芳闖入朕的書房,該當何罪?”
馬宏卻是雙腿發軟,“撲通”跪下,全身顫抖,“回回稟聖上,林林元芳擅闖書房,罪罪大惡極,該當該當處死!”
林元芳立刻看向馬宏,怒吼道:“馬宏,你!”毫不猶豫向定武道:“聖上,這這都是馬宏的主意,臣臣是受了他的矇蔽,臣糊塗,臣糊塗罪該萬死!”
“哦?”定武唇邊帶笑。
馬宏卻也已經抬頭,盯著林元芳,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厲聲道:“林元芳,你這狗賊,血口噴人,我對聖上忠心耿耿,豈能如你這般心存謀逆?”向定武拱手道:“聖上,臣實在不知此事,林元芳純屬誣陷,此人此人罪大惡極,該當凌遲處死。”
“姓馬的,你你想擺脫干係?”林元芳咆哮道:“你敢說你對此事一無所知?聖聖上,臣臣是被馬宏蠱惑,要要偷走玉璽,他說他說有了玉璽,以後依然可以榮華富貴,他他還說,大秦亡國在即,不能不能為大秦陪葬!”
馬宏怒不可遏,已經起身來,走上前去,抬腳照著林元芳便踢了過去,一腳踹在了林元芳的臉上,他雖然文官出身,但是這一腳的力量倒是不弱,頓時踢飛林元芳兩顆門牙,定武使了個眼色,持刀護衛收刀退後,林元芳被踢到在地,感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收走,也是怒火中燒,顧不得手指折斷,就地一滾,已經抱住馬宏一條腿,用力一扯,馬宏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竟是摔倒在地。
林元芳立時撲在馬宏身上,抬手便打,馬宏卻也是抬起手來,扯住林元芳的手,用力扭扯,大秦兩位尚書大人,此時就如同兩頭瘋狗一樣,在地上拼命撕扯扭打,趙權等人在一旁冷冷瞧著,林元芳畢竟手指斷折,受傷在身,馬宏很快便將林元芳騎在身下,抬手對著林元芳的腦袋一陣猛捶。
定武終是使了個眼色,趙權這才厲聲喝道:“大膽,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在這裡撒野?”
馬宏正打的起勁,被趙權一聲冷喝,清醒過來,急忙起身,跪倒在定武面前,低頭顫聲道:“聖上,臣臣失禮,求聖上降罪。”
“林元芳,你過來!”定武不看馬宏,卻是衝著林元芳招了招手,林元芳此時衣襟散亂,傷口的血水沾染在身上,狼狽不堪,跪在地上,挪到定武身前,與馬宏並排跪著,定武身體前傾,卻還是招手道:“到朕的身前來。”
林元芳全身發顫,挪到定武身前,定武這才盯著林元芳眼睛問道:“你說大秦將亡,為何如此肯定?你要拿走玉璽,是想獻給赤煉電,還是要獻給楚逆?”
“臣臣有罪,這這不是臣說的。”林元芳兀自狡辯,“臣願大秦千秋萬統,臣臣誓死盡忠大秦,盡忠聖上!”
“你可知道,比起你這樣鬼鬼祟祟,到現在都不敢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