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一手拿著柺杖,另一手則是被徐家長子攙扶著穿過了拱門。
只見到那孤寂的院子外面,卻已經站著兩個人,看衣著打扮,便不是家僕,而是徐家的家人,兩人身後那扇院門卻是關閉著,楚歡此時卻已經聽出來,那古怪的叫聲,便是從這院子裡面傳出來,此時不單聽到��說乃緩穡��翹�絽緡櫓���顧坪踉褐杏腥嗽讜葉�饕話恪�
等到靠近院門外,守在那裡的兩個人看到楚歡過來,急忙行禮,隨即一臉無奈看向徐老太爺,徐老太爺站在院門外,停下腳步,雙手拄拐,穩住身體,一雙已然渾濁的眼睛卻是盯著那扇院門,楚歡此時卻已經看清楚,這大門卻是被從外面鎖上,似乎是怕鎖的不緊,纏著鐵鏈子。
徐老太爺終是大聲道:“小五子,爹爹就在外面,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楚歡心下詫異,暗想這小五子又是何人,徐老太爺說他做噩夢,又是什麼樣的噩夢能讓一個人表現出如此激烈反常的行為。
說來也怪,徐老太爺聲音一響起,院內的動靜頓時便即消失,徐老太爺沉聲道:“開啟門!”
徐家長子忙道:“父親,這!”
“你們是擔心他會傷了我?”徐老太爺淡淡道:“他是我的兒子,他難道真會殺死我?”
楚歡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來這小五子是徐老太爺的兒子,看向琳琅,畢竟蘇家與徐家是舊相識,琳琅應該對這小五子的情況有些瞭解。
只是意外的是,琳琅卻是微微搖頭,表情告訴楚歡,她對此人似乎並無什麼瞭解。
楚歡大是意外,暗想徐家是雲山數得上號的富賈人家,而且蘇家與徐家有過交往,怎地連琳琅也不知道這小五子的情況?
旁邊一人聽徐老太爺這般說,忙道:“大伯,老五的情況,您老也不是不知道,真要瘋起來,那是六情不認,去年老三以為不妨事,進去之後,雖然沒有被他打死,卻也受了傷,一直都今天,都再也不敢過來!”
“開門!”徐老太爺一聲冷喝。
幾人都是有些尷尬,但是卻也不敢違拗,無可奈何之下,一人小心翼翼上前去,開啟了門鎖,徐家長子則是和另一人一起取下了纏在門上的門鎖,徐老太爺正要上前,徐家長子已經小心翼翼道:“父親,依兒子的意思,還是小心為是,要不要不找幾個人來,若是老五真的發瘋,也好也好阻攔!”
徐老太爺卻是不理,徑自上前,徐家長子無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推開門,楚歡跟在徐老太爺旁邊,見到大門緩緩被推開,很快,卻見到院子之中站著一個人。
看到那人一身打扮,楚歡倒是有些驚訝,只見到院中那人披頭散髮,可是卻穿著一身盔甲,手中更是橫拿著一把大刀,盔甲其實已經是殘破不堪,便是連那把刀,也已經鏽跡斑斑,乍一看去,那人就如同從戰場上剛剛戰敗逃往的兵士一般。
此時那人低著頭,披散的頭髮垂下來,擋住了他的臉龐,右手握刀,橫臂而起,刀身與手臂連成了一線,看上去那姿勢倒也是威風,只是楚歡卻感覺這人倒似乎有一種身處戰場準備與敵廝殺的模樣。
“小五子,放下刀!”徐老太爺拿著刀,顫巍巍走上前,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這裡沒有妖魔鬼怪,沒有人要害你,你放下刀,這是你的家,我是你父親!”他話聲未落,那人卻猛然抬頭,楚歡只覺得寒光一掠,卻是發現,眼前這人竟然滿臉鬍鬚,黑漆漆一片,顯然是很久沒有剃過鬍鬚,而他那一雙眼睛,卻是冷厲的可怕,但是楚歡卻敏銳地察覺到,在那人冷厲的眼眸之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恐懼和驚怕。
此時那人的目光一掃而過,落在了徐老太爺的身上,徐老太爺一步步靠近過去,徐家長子幾人雖然跟了進來,但都是小心翼翼,顯得十分緊張。
徐老太爺聲音溫和,勸說那人放下刀,那人表情看上去十分僵硬,但是在徐老太爺溫和的聲音之中,眼中的冷厲之色舒緩了不少,握刀的手臂也緩緩放下來,刀鋒最終指向了地面。
見得此景,徐老太爺似乎鬆了口氣,楚歡的目光,此時卻是落在那人的盔甲和大刀上,殘破的戰甲雖然早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冰冷光彩,但是大體輪廓卻依然健在,而那把大刀雖然鏽跡斑斑,但整體卻還是完好無損。
楚歡一開始只是若有所思,但很快,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終於抬頭看向對方,猛然之間,瞧見那人眼中厲色再起,心知不妙,叫道:“小心!”卻已經聽到那人又是一聲怪叫,本來放下的手臂,驟然抬起,手中大刀卻已經是臨空照著徐老太爺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