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區區幾名夷蠻大將。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而且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們都已經立下誓言,這夷蠻人別的倒不怎麼樣,但是對誓言卻是看得極重,既然已經保證過不會互相廝殺,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似乎並不願意多討論這個問題,問道:“是了,長陵侯是奉聖上之命前來?”
周庭頷首道:“正是。聖上已經知道喬明堂叛國之事,所以下旨令我前來雲山協助北勇侯守城,聖上下旨,只要北勇侯能夠在雲山支撐兩個月,河西那邊!”
馮破虜卻是皺眉打斷道:“長陵侯的意思是,聖上下旨固守雲山城?”
“正是。”周庭道:“西北軍鋒芒正盛,而且兵力甚眾,所以聖上讓我們將所有兵馬調回雲山府城,依仗城池的堅固,固守待援。”
馮破虜搖頭道:“長陵侯,恐怕本侯不能遵從聖上的旨意了。”
第一九零五章 君命不受
周庭臉色微變,馮破虜卻已經道:“長陵侯不要誤會,我並非是要抗旨,本來已經準備向聖上上書,如今長陵侯既然到了,正好與長陵侯商議。”
周庭淡淡道:“聖上的旨意,乃是將全部兵馬調入雲山城,固守待援,既然都已經下了旨意,難道還有商量的必要?”
“長陵侯,不知你此來之前,可知道這些夷蠻人的矛盾?”馮破虜盯著周庭眼睛,“聖上可知道這些夷蠻人為了一把刀,便會拔刀相向?”
周庭皺起眉頭,猶豫一下,終是道:“雖然知道夷蠻各部素來不和,卻並沒有想到已經矛盾深到如此地步。”
馮破虜微微頷首,又問道:“長陵侯可知道雲山府城還有多少存糧?兵器庫之中,還有多少兵器?”
周庭怔了一下,只能搖頭。
馮破虜嘆道:“所以聖上和長陵侯事先對雲山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周庭皺眉道:“北勇侯這話的意思是?”
“長陵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話你該明白。”馮破虜正色道:“我奉命平叛,目的是為了取得勝利,而不失被楚歡所敗。”
周庭搖頭道:“長陵侯,固守雲山府,乃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你不可擅作主張,違抗聖旨。”
“那長陵侯可知道,如果固守雲山府,我們必敗無疑?”馮破虜沉聲道:“我決定與楚歡進行決戰,絕不是意氣用事,而是當下的情勢所迫。”
周庭奇道:“此話從何說起?”
馮破虜淡淡道:“長陵侯先前進過雲山府城,不知所見有何想法?你在大街小巷,可曾見到川流不息的人流?”
周庭道:“此時正要請教北勇侯。雲山府素來是繁華,我以前也到過雲山府城,車水馬龍,十分熱鬧,為何如今卻是如此冷清?”
“因為雲山府城的人根本就與朝廷不是一條心。”馮破虜忍不住嘆道:“喬明堂謀反,此事長陵侯自然已經知曉,他畏罪潛逃之後,我的人馬還沒有控制住倉庫,雲山府城的官倉,便已經被人一把火點燃,儲存在倉庫裡的糧食,幾乎都被燒燬。”
周庭失色道:“火燒官倉?”
“不錯。”馮破虜神情嚴峻,“大火燒起之後,雖然急忙搶救,可是等大火滅過之後,整個倉庫幾乎已經被全部燒燬,搶救出來的糧食,甚至不足以讓這上萬兵馬吃上三天。”
“可是摺子上並沒有說起此事。”周庭皺眉道:“聖上也不知道雲山官倉失火。”
“聖上已經在為遼東之事煩心,這邊自然不能再讓聖上憂心。”馮破虜嘆道。
周庭道:“可是官倉被燒,糧草欠缺,此時若是不告知聖上,朝廷又如何向這邊提供糧草?鎮守雲山的上萬兵馬,而且大都是騎兵,每日裡不但人要吃糧,那近萬匹戰馬吃的可不比人少,沒有糧食,如何能夠支撐下去?”周庭此事神情凝重起來,他本以喬明堂雖然跑了,可是雲山府畢竟是西山道的府城,儲存了不少糧食,有充足的糧食,再加上上萬兵馬守在城中,憑藉雲山府城的堅固,堅守兩個月也未嘗不能。
但是此時聽到雲山官倉被燒,知道事情變的嚴峻起來。
馮破虜冷笑道:“官倉無糧,可是雲山士紳的倉庫裡的糧食卻是堆積如山,我已經召集那些士紳,告訴他們,正是國難之時,要上下齊心,一起平定叛亂。咱們當兵的上陣殺敵,他們卻要拿出錢糧來支援將士們!”
周庭其實很清楚,不到萬不得已,自然是不能逼迫地方士紳,這些人實際上就是地方根基,也是最不能撕破臉的階層,得到他們的相助,事半功倍,可是一旦與他們